“不、不,不会的。钟逸,钟兄弟,你醒一醒,千万不能有事!”付仙的声音带着哭腔,双手紧紧握住钟逸的手,仿佛要将自己的生命力传递给他。
“付姑娘,他真的出问题了?”一旁的路人关切地问道,目光中满是担忧。
“你、你们别碰他!”付仙警惕地环视四周,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姑娘不要误会,我们只是想帮助姑娘。”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是刚才一直站在旁边的青年。
“姓将的,你给我少装好人。退开一点,否则不要怪我付仙对你不客气。”付仙的眼神如刀,狠狠地盯着那个被称为“将兄”的青年。
“付姑娘,将兄只是想看一看钟逸的情况。”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是青城派弟子程飞。
“程飞,姓将的是不是真心想帮我们,我们心里都清楚。”付仙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愤怒。
“咳,付姑娘,你既然这样说,我花一生就先走一步了。虽然钟逸救了我们,但付姑娘既然误会,我们就不好再留下来帮助姑娘了。”一个略显无奈的声音响起,是花一生。
“你们滚,我没有留你们。”付仙的声音冰冷如霜,毫不留情。
“我……”花一生还想说什么,却被程飞打断。
“花兄,我们确实不应该就这样独自走了,但付姑娘不允许我们帮忙,我们也只好走了。再者,我们七派的弟子可不是永居人下的人。”程飞的话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骄傲。
“将兄,我花一生自认不是正人君子,但还不至于恩将仇报。只是现在这种情况,我们确实无法再留下。”花一生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遗憾。
“好说,花兄一向高洁,更是侠义一流,我姓将的早就清楚。只是现在,我们也只能离开了。”将今冷哼一声,自语道。他也知道,现在留下来只会让付仙更加反感。
付仙听了将今的话,又看到青城派弟子程飞没有表态,便盯着他问:“程飞,你咋说?”
“付姑娘,请恕我难以置词。我们虽然想帮忙,但既然付姑娘不需要,我们也不好强求。”程飞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好、好、我姓付的算是认识清楚你们了!”付仙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
程飞不再理会付仙的话,飞身跃起,冲出窗去走了。花一生也没有多说,跟着程飞走了。将今冷哼一声,自语道:“你们两个假装好人,我姓将的可不笨,用不着做恶人。只是可惜,这次的机会难再了!”他也飞身冲出窗去,消失在夜色中。
付仙紧紧抱着地上的钟逸,泪水不停地滑落。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三个不是人的东西给我等着,我总有一天要收拾你们。就是直接面对你们各派,我姓付的也要让你们付出代价。钟逸,钟逸兄弟,你一定要醒过来啊!”
地上的人听到付仙的呼叫,呻吟了一声,这声音对付仙来说犹如天籁,她瞬间泪流满面,紧紧抱住地上的人。“钟逸,钟逸,你真的醒了,真的没事了吗?”她的声音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是、是付仙姐吗?”钟逸的声音虽然微弱,但确实清醒了。
“是我,我一直在这里。你没有事吧?”付仙焦急地询问,双手依然紧紧握住钟逸的手。
“还好,只是有些脱力。你们也没有事吧?”钟逸关切地问。
“我们……还好,没有事。”付仙强忍住泪水,微笑着回答。
“没有事就好。”钟逸松了口气,但随即又皱起了眉头,“他们……”
“别再问了,你要不要先调息一下?”付仙打断了他的话,她知道钟逸现在最需要的是恢复体力。
“我确实想调息一下。”钟逸点了点头,他感觉到体内气血紊乱,需要尽快调整。
就在这时,林中水一闪身飞了进来,看见钟逸的样子大吃一惊,急忙扑上来问:“钟逸,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事,我只是需要调息一下。你们给我护法,好吗?”钟逸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他不想让朋友们太过担心。
“好,只要你没有事就好。”林中水立刻答应下来,他知道钟逸现在需要的是安静和恢复。
紧接着,杜玉烟也飞了进来,她一眼就看到了钟逸的疲惫状态,急忙问:“钟逸,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没有事,只是需要调息一下。请你们给我护法。”钟逸再次重复了自己的请求,他现在只想尽快恢复体力。
杜玉烟略微注视了钟逸一会儿,然后转身面向付仙皱眉问:“仙妹,钟逸怎么累成这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没有看见那些碎石吗!”付仙没好气地说,她想起刚刚才经历的惊险一幕,心中依然有些后怕。
“我们自然看见了,还听到了爆炸声,这才冲进来看一看是怎么回事。”林中水不解地说,他显然还没有明白事情的经过。
“是他把两块万斤石板硬推去撞碎了。”付仙解释道,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对钟逸的敬佩和担忧。
“他们、他们就这样走了?”杜玉烟听了付仙的话,立刻想到了那些离开的人,她的脸上露出了愤怒的神色。
“这可不关我的事。”付仙立刻冷笑着回应道,她不想卷入任何纷争之中。
“不错,这是我的事。我会给钟逸一个交待。”一个坚定的声音响起,是刚刚恢复了一些体力的钟逸。
“杜姑娘,林中水。”钟逸扫了三人一眼,继续说道,“有关七派的事,我希望你们能够以大局为重,不要再说一些不利于七派弟子之间团结的话。这既是为了你们七派的团结,也是为了武林的大局。”
“你……我不管了。”付仙听钟逸这样说,不由得有些生气,她娇叱一句,然后飞身离开了。
“我们也走吧。”林中水和杜玉烟对视了一眼,然后也转身离开了房间,他们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让钟逸安静地调息恢复。
杜玉烟与林中水皆是心思通透之人,深谙武林局势之复杂,钟逸言语间的深意,他们自能领会。七派之间的纠葛,远非一言可尽,其中涉及的利益与恩怨,盘根错节,难以轻易理清。
程飞一行人未能寻得各派遗失之物,加之在圣剑门重地遭遇机关埋伏,险些丧命,此刻心中对圣剑门的敬畏更甚。他们深知,圣剑门虽历经变故,但底蕴犹存,绝非任意可欺。
钟逸目光掠过程飞、花一生、将今三人,见他们眼神闪烁,似有异议,却也不愿多言。他沉吟片刻,道:“我等还是先行离去,各派之物,日后自有定论。若连圣剑门都对付不了,其余事宜谈及也是枉然。待我们有能力解决圣剑门之事,各派之物自然水到渠成。此举既能给圣剑门一个交代,也有助于武林各派化解恩怨,毕竟,冤家宜解不宜结,今日我们不宜做得太过。”
将今闻言,冷笑道:“钟逸,你这话与我们无关。我们并未要求你做什么。”
钟逸心中微怒,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我也没说与将兄及各位有关,今日之事,全是我钟逸一人所为。”说罢,他转向圣光,道:“圣光大师,我们可否离去?”
圣光察觉钟逸情绪变化,宣了一声佛号,道:“我们走吧。”
花一生却不肯罢休,又道:“钟逸,你既已做好人,何不彻底一些,助我们破解机关,找回各派之物?你所说虽有道理,但机会难得,此次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再来圣剑门。对付圣剑门之事,更是遥遥无期,不如趁现在将事情了结。”
钟逸叹了口气,道:“花兄所言也有道理,但圣剑门不可轻侮,毁坏其基业更非明智之举。我们若一味强求,只怕会引来更多麻烦。”
“如此说来,我们各派之物便就此作罢,任由圣剑门拿捏?”花一生追问。
钟逸环视众人,见他们似乎对花一生的话颇有同感,心中苦笑。他道:“我已决定不破坏圣剑门基业,你们若坚持己见,我也不阻拦。但我要再提醒一句,圣剑门实力尚存,且未犯下滔天血债,我们最好不要做得太过。”
将今讥讽道:“原来一向傲视群雄的钟大侠也怕圣剑门。”
钟逸不理将今,见众人仍不以为然,心中恼火,冷声道:“随你们吧!”说罢,他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金光向北飞去。
圣光七人见状,皆是一愣,随即面露敬畏之色。圣光宣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我佛保佑!”
林中水一脸羡慕与崇敬,道:“我们也走吧,钟逸兄弟说得对。”
付仙也道:“我们走,让有些人自以为是去吧。”
圣光望向程飞,道:“程道友,钟逸既已如此说,我们便放过圣剑门,一切待日后再议。”
程飞点头同意,将今、花一生见状,也不再多言。七人意见统一,便开始准备出海事宜,直至次日才离开圣剑门。
然而,他们刚靠岸,便有两名儒装打扮的人落在船头,一言不发地注视着他们,如同山巅之鹰俯视猎物。圣光七人顿时吓得不敢开口,更别提逃走了。
其中一名气势凝重的儒生开口问道:“圣光,是谁让你们离开圣岛的?”
圣光强自镇定,双手合十行礼道:“回禀门主,岛上已无主事之人,我们只得离开贵门。”
另一名表情冷漠的儒生不悦地皱眉,厉声道:“哼,就凭你们,也敢有这种念头?”
花一生鼓起勇气,说道:“圣侠无需对我们动怒,若真有能耐,便去找钟逸理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