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勇士集训营地。
在同组员在雾林实训中受一只怪物嘴里喷散出的迷烟影响昏厥过去的阿挲和独自一人躺在营帐内的一张草席上。
此时的能容下百余人的营帐内只有他一人,其他人都在外面训练。
阿挲和此刻清醒了,自然而然不会耍懒,他刚想麻利的翻身起来,加入到外面火热的训练中,可下一秒,整个营帐内突然陷入漆黑一片,暗得连阿挲和自己的手都看不见。
更让阿挲和惶恐的是他发觉自己动弹不得,黑暗中有什么在接近他,他急迫的想要求救,喉咙里却像被什么堵住,他想说话,想要喊人,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一双冰凉的大手带着凉意的抚上他的脸颊,随即缓缓下移……
阴影中的黑影将他轻轻放倒,压上了他,伴随着男人急促、粗重的喘息声。
救命……谁来救救我……
他想喊,刚微启的唇就被堵住,唇上的触感冰凉柔软。
可阿挲和心中充斥着惧意,大脑的神经紧绷着无法沉浸其中。
而男人却是吻得越发狠厉,越吻越深,好似阿挲和是一道极甜的甜心……
终于他放开了身下男子在他的杰作下越发红艳肿胀的唇。
阿挲和只觉压在他身上的重量越发的重……
***
虽然没有经历过,他也知道自己此刻在经历什么,他想要叫,想要喊,下一瞬,刚下意识张启的唇就像是被什么给封堵住,无物却令他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泪水从脸颊无声滑落。
男人也察觉到了他的不适,舔去他脸上的泪水,又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
***
漆黑的一片之地响起让人面目暴赫的暖语,外面被云雾遮挡的太阳也好似更红了。
不知过去多久……
渐渐的阿挲和感到疲惫感一波一波的席卷来,他眼皮越来越重……伴随着身上男人的一声轻笑,他彻底陷入了沉睡。
静谧、诡异、黑暗的空间里,一声极轻带着满足的呢喃声缓缓响起:“你终于是我的了。”
***
“啊!”
阿挲和惊厥的坐起身,引的营帐内回来休息的人们都频频看向他,“阿挲和你怎么了?”
和他熟识的同一队的阿猛组队友多嵬西上前来关切的询问。
“没,没事,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阿挲和讪讪一笑,浑身的不适以及酸痛尤其是身体某处传来的痛感,都在清晰残忍的告知他,不是梦。
可这样难以启齿的事他又如何能说,就当是梦好了,一场噩梦。
“原来是做梦了啊,那你没事就好,突然喊一声怪吓人的很,下次可别这样了。”
“好,抱歉。”
待多嵬西一走,阿挲和终于维持不住表面勉强的笑意,他藏进被里,豆大的泪珠滚落,他却只能无声的哭泣。
发生这样的事,连喊、连大声的发泄,他都不能也不敢去做。
“哑奴你来了,来给阿挲和兄弟送吃食?”
正在阿挲和无声啜泣之间,外面又传来一些动静。
阿挲和正在神经绷紧的状态,他能感觉有什么人在接近他,直至熟悉的唤声响起。
“咿呀咿呀咿呀……”是哑奴的声音。
哑奴是阿挲和刚来集训营后的两个月,一次和阿猛组队员在外出实战训练中救回来的一个人。
救回来时,哑奴受到重伤,人形都难维持,阿挲和似是善心发作,也似被对方俊美的容颜吸引,不眠不休的照顾了几天几夜。
在哑奴的伤痊愈后,便执意留了下来,要留在阿挲和身边做奴仆以报答搭救之恩。
哑奴生得好看,好似能迷惑人的神智,蛊惑人心,阿挲和神使鬼差的就答应了,将人留在了自己身边。
但由于哑奴不能说话,便被周围人唤作哑奴。
一番心理建设后,阿挲和才似一只乌龟从被子里探出头来,通红的眼睛带着刚哭过的水润看向立在他跟前的男人,看的男人心间一颤,险些端不住手里的食具。
但男人面上依旧持续维系着平静。
阿挲和也看着男人,看了一会,他这才感觉心里的郁结散了一些。
果然,好看的人是一剂药,能让人心情好上一点。
哑奴是鲛人,生得漂亮,虽然在部落里的鲛人族群里他因为阿遥的缘故已经见过不少不亚于哑奴的漂亮的美丽鲛人,可都很难有像哑奴这般吸引他的鲛人,他莫名就想亲近哑奴、靠近哑奴,莫名就被他所吸引。
许是男鲛人不喜穿衣的缘故,哪怕如今有了绡纱所制产的衣,哑奴也不穿,只是在下身围着遮挡物。
他上身袒露,露着宽广而坚实的胸膛,每一块肌肉都紧致有力,勾勒出令不少女性垂涎的男性魅力。
阿挲和看得也一阵羡慕。
他的背部和腹肌线条清晰可见,如同雕塑般完美。
当他移动时,肌肉群的协调性让人目不转睛。手臂修长有力,一丝肌肉的浮现都能让人感受到他的力量。
可最让人难以忽视的是他的脸,苍绿的长发,祖母绿的双瞳,眉眼深刻分明,鼻梁高挺,长睫浓密,唇色很淡。
那是一张不输于女子般漂亮吸睛的脸。
男人那张鬼斧神工的俊美容颜阿挲和每次看着都会情不自禁的怔愣上好一会儿。
尤其最吸引他的是初见时哑奴那双碧绿的眼睛,以及和眼睛同一个颜色的漂亮大尾巴。
好漂亮的鲛人,这是他初见哑奴的第一印象。
最终他心软的带回了哑奴,只因哑奴那希冀着救赎的眼神和曾经的那个他很像。
阿遥是他的救赎,那他就做眼前这一只无法言语的鲛人的救赎吧!
他把哑奴带了回去。
“谢谢哑奴。”
他一边道着谢,一边从被子里伸出手想要接过食具,可下一秒,他赶忙把手缩回被子里,他看到了,手上遍布的那些痕迹。
不难想象,也不用查验,他就知身上的更甚。
那些旖旎的画面又浮现在脑海中。
更让他想起那人的狠劲……
他直觉身上那人有种要将他拆吃入腹,融进骨血里的狠劲。
最后他只能崩溃的求饶。
可无论他如何求饶,身上的人都没打算放过他…
……
阿挲和有一些难堪,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去观察哑奴的反应,却发现哑奴只是神色带有些不解的望着他。
好似没发现什么。
阿挲和心这才松下来。
他示意哑奴将食具放到一边,他一会再吃。
哑奴无法说话,也不会多加询问什么,乖巧的照做了。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间,他并未发现哑奴眼底晦暗不明的神色,以及轻轻上扬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