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珝离开卫国公府已经是深夜了。她骑着马在长安城的街道上慢慢的走着,今夜的云把月亮都遮住,那月亮的光辉显得极为浅薄。武珝在想着什么事情,并没有注意到在远处的巷子里有几道身影正悄悄地跟着。
武珝身后的身影,一直跟着武珝来到了朱雀大街,两侧宽阔的街道,让那些身影再无法藏身。于是纷纷露面。
一共是八个人。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兵器,黑衣蒙面,眼神冰冷。
武珝停下了马,就这样坐着,但她的心中却无半点波澜。
“有意思,在朱雀大街,对我动手,你们的雇主是没有告诉过你们,我的身份吗?”武珝问道。
为首的一人说道:“小姑娘,我等兄弟几个就是做这门买卖的,只谈价格,其他的一律不干,这次是有人出三百两要取你的命,我劝你莫要反抗,我等不会让你有过多的痛苦的。”
武珝笑道:“三百两,我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看来你们也不过是一群送死的罢了。”武珝语言冷厉,没有半点的慌乱,仿佛一切都已经在她的掌握之中。
“哼,小姑娘,你以为这样就会吓到我们吗?我们可不是吓大的,你就认命吧。”
武珝道:“既然如此,能对我这个将死之人说一声,是谁要杀我吗?毕竟死,也要做个明白鬼啊。”
“你还是到阴曹地府去找阎王爷问吧?”那人说罢,拿着手中的短刀,便向武珝杀来。
武珝不躲不闪,就任凭那人杀来,在那首领看来武珝这是认命了。但就在他的短刀要刺到武珝身上的时候,眼前一道血雾翻腾,而那短刀和拿着短刀的手却再也不受他的控制了。
首领吃痛,望着自己断掉的右手,叫喊着:“愣着,干什么,你们都死了吗?看不见,这小妮子不对劲啊。”
但却没有人搭理他。
有得只是一片死寂。
而武珝还是那样坐在马上,没有半点动的意思。
首领环顾四周,才发现,他所带来的的那七人已经是七具尸体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毛骨悚然,全然都忘了手上的疼痛。“谁,是谁?”
而这时才有一道幽幽的声音响起,“小姐,这人怎么处理。”
声音的主人自然是画舫的坊主,守夜人的首领——迦菈莎。
“夜姬姐姐自己处理吧。”武珝说道。
迦菈莎也就是夜姬点了点头,随后手中一闪,那人便一头倒下。随后武珝便兀自的离开,而夜姬也让人收拾完现场,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那城楼上的两人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也放下了悬着的心。
“应之,看来,武珝这丫头是不用我俩再担心了。”
另一人点了点头:“那我们也就离开吧,这长安接下来便是她的舞台了。”
这两人正是消失已久的裴旻和师潮臣。两人一直在暗中保护着武珝,而以两人的身手哪怕是夜姬也发现不了,如今看到了武珝的应对,以及夜姬的身手,他们也放心了。
凤凰城,
经过这段时间的休整,三千玄甲军也是蓄势待发了,而大军也将在三日之内到达。届时只等大军一到便要将辽东之地的其他几个政权全数拿下。而受了伤的小舞也能下地走路了,李世民也是惊讶,小舞恢复的速度是相当之快。不由的让李世民都有了几分修炼的想法,但也仅仅只是想想而已。他很清楚,以自己的身份无论如何都是修炼不了的,因为大唐的国运和龙气的加持,他要想修炼唯有先摒弃这些。
而这些关乎到整个大唐,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因此无论如何他也无法走上修行这条道路。
不过身在他这个位置,李世民对于生死早就看淡,更何况,年轻时的李世民也是从刀山火海中走出来的。
天水城。
经过狄仁杰这段时间的整顿,整个天水城焕然一新,而狄仁杰的口碑在天水城也是极度的高涨,再加上狄仁杰那一手断案审理的能力,当地的百姓都把他称为敌公。不少的说书先生都把这段时间狄仁杰的事迹演变成故事来讲。
更有甚者,不少的富家小姐让家中长辈来提亲的。
就这件事,狄仁杰可没少被罗成和程处默打趣。
天水城,深山中,侯君集的临时营寨。
这些时间他们都盘踞在这里,侯君集本来以为狄仁杰他们会派兵前来清剿,他都想好对策,到时候自己遁入深山,抄小路绕过天水,逃回长安,毕竟如今的长安与一座空城无异,只要能到长安,他那一派的势力便可以让他存活。
但狄仁杰他们却并没有派兵进山,这让侯君集意识到自己可能中计了,但无奈,事情已经发生了,自己造反已经成了事实,因此如今的侯君集只能是一条路走到黑了。
苏慕寒的信,也送到了狄仁杰他们的手里,于是便由罗成带人去接九江公主,其一罗成贵为并肩王,能代表大唐,其二,九江公主与罗成也是故交,两人认识,也更为方便,其三,便是如今的天水城百废待兴,狄仁杰是真的走不开。
综合考虑,罗成带着罗英率领着他手下的亲兵五十余人,前往玉门关,与西突厥的军队交洽。
而玉门关,苏慕寒也赶到了这边,收到了罗成的消息,便亲自着手准备,毕竟九江公主也是这个计划其中的一环,其中还有很多细节之处,要同九江公主说明。
而听完苏慕寒的说法,九江公主虽然觉得十分的冒险,但她还是答应了,毕竟皇兄李世民都同意了,而且对于苏慕寒的事情她也是听说了很多,也相信他的能力,再退一步讲这是她们老李家的准女婿,自己这个做姑姑的自然得支撑这个姑爷啊。
“最后,公主殿下,您一定要记得,今日之事不可与太子殿下他们提起,就算是小长乐也不行。”苏慕寒最后嘱咐道。
九江公主点了点头:“好,我明白了。”
虽然对于这几个侄子,侄女她以前也是十分的疼爱,但她从来不是一个分不清轻重的女人,她对于国家,大体她是可以牺牲的,不然当初她也不会主动要求嫁来这漠北苦寒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