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直在旁边默默干活的王大婶终于忍不住了。她平日里和陈大婶一起共事,对她的行为早已看不顺眼。只见王大婶猛地站起身来,大声说道:“陈家的,叫你做点事情你就偷懒,说你两句还不高兴了?你心情不好那是你自己的问题,可别欺负人家小姑娘!我告诉你,咱们做人要讲良心,不能因为人家弱小就随意欺负他们!”她的嗓门大得惊人,恐怕连前院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陈大婶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说得不对劲,反而理直气壮地说道:“你嗓门大就有理了吗?我说她怎么了,她不就是四姑娘的丫鬟嘛,跟着东家一起吃饭难道就能变成主人啦?”
“大娘婶婶们别吵了,咱们还是先看看这树皮吧,如果……”
陈大婶越说越来气,竟然伸手推了五斤一下,差点让她摔倒在地。“看什么看,你有什么资格看!”
“陈家的,你是不想干了是吧?”白大娘实在看不下去了,连忙扶住五斤,并质问起陈大婶来。
陈大婶被白大娘这么一吼,顿时愣住了。她万万没想到平时沉默寡言的白大娘居然会如此强硬地为五斤和于四娘说话。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不悦,但又找不出什么理由反驳,只好悻悻地闭上了嘴。
就在这个时候,张大娘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开始煽风点火道:“哎呀呀,我说白家的人呐,你跟我们大家都是一样的身份地位,哪里来的资格去评判别人想不想继续干活呢?”
面对张大娘突如其来的质问,白大娘一时间语塞,因为她确实没有这样的权力。无奈之下,她只得服软道:“你......好吧,算你说得对,我确实没有这种权力。”
然而,张大娘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她继续不依不饶地说道:“既然没有权力,那就闭上你的嘴......”
话还没落音,突然传来“嘭!”的一声巨响,仿佛整个大地都为之颤抖。众人惊愕地望去,只见一块巨大无比、看上去足有两三百斤重的大石头重重地砸落在地上,并深深嵌入了泥土之中。
紧接着,一个低沉而坚定的声音响起:“那么,我现在可不可以检查一下这些树皮呢?”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她们惊恐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充满了敬畏之情。这还是她们第一次见到五斤展现出如此惊人的体力,之前谁也没有想到看似柔弱的五斤竟然能够轻易举起这么沉重的石头。
此刻,原本嚣张跋扈的张大娘也不敢再吭声,而陈大婶则更是吓得脸色苍白,生怕五金会用那块巨石砸向自己。于是,众人纷纷附和道:“可以......可以......” “可......可以......” 她们的声音中透露出明显的恐惧与惊慌。
五斤略感欣慰的是,经过浸泡的树皮并无异常,完全符合苏时安的要求。于是她叮嘱众人将盖子盖好后,便领着受惊不小的于四娘走向了前院。一路上,她不断安慰道:“你别害怕,四姑娘待我极好。”
于四娘心中依旧惴惴不安,忍不住问道:“你难道就不怕婶婶们向老爷和夫人告状吗?她们人多势众……”
“我才不怕呢。”五斤一脸自信地回答道:“我告诉你吧,老爷、夫人还有公子、姑娘们,最厌恶那些只会逞口舌之快却啥事都办不好的人。她们若真去告状,还指不定最后倒霉的是谁呢!”
陈大婶和张大娘压根不打算做收尾的事情,正好跟她们身后听了这话,不禁感到一阵后怕。陈大婶悄悄询问身旁的张大娘:“张大嫂,你说四姑娘会不会把我给卖掉呀?”
张大娘却不以为然地回应道:“你怕啥,难不成你还怕那两个小丫头去告状?”实际上,当初邓齐越买下她们时,张大娘还天真地以为是某个大户人家急需大量人手。可谁能想到,竟然是像苏家这样让她们干些粗重活计的人家,这让她心里多少产生了一些不满情绪。
五斤想了想,接下来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需要做的事情。于是她转头看向四娘,微笑着说道:“不如我来教你认字吧?”
然而,于四娘却显得有些犹豫和怯弱,轻声回答道:“我之前学过一些字,但还是有些模糊不清。或许等晚些时候,我再请你教我吧。你平时都喜欢做些什么呢?我们可以一起去做啊!”
五斤努力思索了一会儿,然后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嗯......我通常都是跟随四姑娘行动的,她也没有让我独自留在家里干活呢!不然我们去找找她怎么样?”
“好呀!”于四娘迫不及待地答应道。她急于避开那些大娘们的视线,总感觉她们一直在不停地审视着自己和五斤。
与此同时,苏时安正试图说服邓娴:“娘,您看,如果咱们做饼子拿去卖,顺便也提供一些简单的饭菜,这样家里多余的人手就刚好能够派上用场啦,您觉得怎么样呢?”
邓娴轻轻摸了摸苏时安的头发,流露出一种无奈又宠溺的笑容:“安安啊,你怎么不干脆直接提议开一家酒楼呢?”
苏时安眨眨眼,认真地回答道:“毕竟我们家只是靠卖豆腐赚钱,海棠溪目前赚的钱恐怕不够……”
“你还知道啊!”邓娴说道:“我们只做饼子和点心,至于饭菜嘛,不做。你还记不记得天福居,人家那位东家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就我们这点家底就算开了,没几天也只能关门大吉。”
苏时安确实才想到以前看古代的电视剧,很多时候酒楼就是大人物最好的情报点。虽然都知道酒楼不能保密,还在酒楼谈事情让苏时安吐槽不已。但是架不住能在一个地方开酒楼还站稳脚跟的,一定是能力过人或者背景雄厚的铁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