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买缺的东西就行了。
这要是特别穷困的人家,根本没钱准备的那么齐全,甚至不乏就带着几个馒头就进考场考试的。
所以,哪怕有人死在考场,也不足为奇。
姜宁宁道:“回头给他弄点青菜带进去,又不是让他吃四天,就让他头一天煮着吃,头一天就只是进考场,又不考试,他有充足的时间可以自己做饭吃。
还带几个生鸡蛋进去,他要是想煮着吃,就煮着吃,不想煮着吃再带出来也一样的,总不能总吃咸的和干的,那哪有什么营养。
何况他肯定是要烧热水喝的啊,热水冲个鸡蛋花,加点糖,也很有营养的,而且也方便,也快。”
“对对对,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田氏四人都极其欢喜道。
尤其是田氏,高兴的恨不得立刻就准备上几个生鸡蛋。
要知道,虽然每次她和她当家的都准备了足够的东西,但她儿子在考场都吃的很少的,就只碰了点能直接吃的干粮。
每次从考场出来,人都会瘦一大圈。
孙氏也兴奋了:“不如我明早多做两个菜,让他也带进考场?”
姜生财自然也想女婿能多带点东西进考场,别考坏了自己,但:“这杂七杂八的,应该不好带吧?我们又没法帮着送进考场,只能靠他一个人拿进去。”
萧富山哈哈笑道:“就算好带也没用,考篮就那么大,放不了那么多东西的。考场规定了,只能带一个考篮进去。要是考篮能塞的进去,自然可以带,”
五人聊的正开心呢,萧砚到了。
还没走到摊位前,就大概听到姜宁宁他们在说什么,萧砚那嘴角,都不自觉的勾了勾。
萧砚将史俊的事情大概跟家里说了一下。
姜宁宁有点意外,没想到套原来萧砚麻袋的人这么快就被解决了。
但就算老公没细说,她大概也能猜到肯定有老公的手笔,不然不可能这么快的。
而没细说,估计是怕田氏他们担心。
所以,她老公以身为饵了?
姜宁宁看向老公。
萧砚用眼神告诉她。算不上以身为饵,就是简单设计了一下。
姜宁宁也知道自己老公的本事,就算以身为饵,那也不会有事的,便就没将这事再放心上了。
倒是田氏四人不知道萧砚以身涉险了,只知道史俊就是套萧砚麻袋、将萧砚往死里打的人,以及史俊这么打萧砚是因为杀了谢景的姐姐,抛尸从假山后出来被萧砚撞见。
四人都纷纷大骂:“畜生!畜生!”
侮辱人家姐姐不成,还杀了人家姐姐!
萧砚又说:“当时他被抓到的时候,正好身上有钱,先生们跟那几个衙役交涉,我那被他拿走,佯装我是遇到抢劫了的半两银子,也还回来了。”
田氏四人这才高兴起来。恶人不仅有了恶报,拿走的钱也还回来了。
萧砚又将他参加完院试后,便要上武课的事说了。
这个老早她和老公就聊过,姜宁宁自然没说话。
“怎么突然要上武课了?”田氏立刻问道。她也知道书院有射箭和骑马两门课程,有武先生专门教授,但她也知道,儿子跟书院里其他人一样,以前都没去上过的。
萧砚自然是将跟许继他们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你力气这么大,你要真能学的手上能反应快点,以后是能多少能保护点自己,我们自然也就更放心你在外面了,这是好事,好事。”田氏不停点头笑道。
萧富山他们也不停点头笑说是好事,说他们以后更放心了。
说完这些,姜宁宁他们才将姜长财、朱氏、姜大安害他们家牛,已经被送去官府,要被流放的事跟萧砚说了。
而说这个的时候,田氏和萧富山就忍不住红光满面的夸姜宁宁了。
说姜宁宁多聪明,观察有多细致,就连里正都夸她十里八村头一次见有人脑子这么活络呢。
反正就是与有荣焉的样子。
说的孙氏和姜生财也满面红光,一脸光荣。
萧砚笑看他媳妇一眼。别看他媳妇总是乖宝宝的样子,但却一向都是这般光彩夺目。
只是现在不用再装原来的姜宁宁了,这光芒,自然又迸射出来了。
真要说他媳妇和这里原来的姜宁宁有什么共同点,那就只有乖了。
只不过原来的姜宁宁的乖是懂事,是安静,是心理抑郁;
而他媳妇的乖,一是真乖,二则是一种伪装,就仿佛她其实是一个猎手,却伪装成猎物,静静观察着一切,但时机一到,她却总是能惊天动地,让人不敢小觑。
然后田氏他们才提到陶成。
说人家让小厮又是来买烤肠,又是来买卷饼。今天人家母亲,还也让那小厮来买走四十根。
萧砚并没有跟田氏四人说陶成是本县首富的儿子。
毕竟贫富相差太大,田氏四人很容易有顾虑,以后人家小厮再来买东西,四人就不会那么自在了。
但在卖完最后几根烤肠,收摊的时候,萧砚却小声跟姜宁宁说了。
让他媳妇心里有个底。
姜宁宁早就猜到陶成十有八九是极其富贵人家的公子,倒是不意外,只小脑袋点点,表示她知道了。
在镇上买完东西,才回家。
回到村里,先去牛棚看了看他们家早上中毒的牛。
牛恢复的不错,已经能站起来了,正在慢慢吃着草料。
田氏四人不知道有姜宁宁治愈能力的功劳,但萧砚却是知道的。
看这情况,估计没个两三天便能完全康复。
牛棚也被打扫的很干净,萧富华说,本来沈春花他们想马虎了事,但因为村长一直在盯着,生怕收拾出来的毒蘑菇没被埋土里,他们也只能仔仔细细将牛棚给打扫干净。
所以,姜宁宁他们不仅又谢了萧富华,还去谢了村长。
等从村长家回来,田氏和萧富山才将明天萧砚要带进考场里的东西,都一件一件的放进考篮里码放好。
鸡蛋自然是放在最上面,还用两件旧衣裳在下面垫着。
田氏和萧富山检查了好几遍,一再确认没有什么少带,又让萧砚自己也检查几遍,也没有缺漏,他们这才将考篮的盖子合上。
弄好这些,田氏他们才又要去姜宁宁家,一块准备明天出摊的东西了。
“你要不在家看书吧?别去帮忙了。”想着儿子明天就要进考场了,田氏和萧富山都说道。
萧砚道:“不了,考试不是靠我这一时半会看的书的。”
田氏和萧富山觉得有道理。其实考的是一个长期的积累。
同时,田氏和萧富山也更高兴了。
儿子明显比以往每次参加考试要放松的多。
不像以往,儿子这个时候肯定是会看书的,甚至看的连饭都不吃,压力特别大的样子,让他们可担心了。
然后,田氏才发现萧砚手里拿着个小瓷瓶。
“你这拿的啥?”田氏立刻就问道。
萧砚道:“祛疤的药膏,给宁宁的。”
田氏一听,气的抓住萧砚的胳膊就使劲打了起来,“你这死孩子、死孩子,这才定亲几天啊,你就嫌弃宁宁了!我打死你这死孩子、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