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蓝抱着花衍从温泉里走出,每走一步,两人身上的衣服便干几分,走到岸边时两人身上的衣裳变得干爽,却凌乱无比。
钮蓝的外衣继续遮盖住怀里的少女,往外走去。
两名长得绝美的女人往里头的温泉走进来,其中一位疆域模样的年轻少女,轻快道:“朵轻姐姐,我方才看到一位公子,他长得极其俊俏!”
朵轻看了眼查兰,轻笑,“查兰公主这是看上那位公子了?”
查兰犹豫不定,“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他,看他清冷模样,应该很难相处吧。”
两人进入大温泉,这边的温泉是精心打磨过的,却不见一点儿人影。
“钮蓝哥哥呢?”
“会不会走错地方了?我们在这附近找找吧。”
两人走了一会儿,看到前方走出来的钮蓝,还有他怀里抱着的人,一双玉珠露出来。
一眼便知道他怀里的是个女人。
朵轻和查兰愣住了,钮蓝淡淡扫过她们,面不改色经过。
查兰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打击,猛然抓住他的衣袖,“钮蓝哥哥,她,她是谁?”
“放手。”
“她是谁?”
钮蓝轻蹙眉,他微微不悦扭头看她,“放手,我不想说第二遍。”
查兰不甘心,还是朵轻扯开她的手。
好像从十三年前开始,钮蓝从前还算好说话的性突然断崖式下降,变得淡漠,不再笑也不喜他人触碰他。
听下人们说,是钮蓝丢了“小河豚”宠物。
关于人类女娃在钮蓝的宫殿内,这是不成文的秘密和不能提的事情。
花衍试探性露出一只眼睛,周围已经没人了,她挣扎要下来。
钮蓝竟然很顺从,把她放了下来。
她还在疑惑,下一秒被男人掐腰摁墙上,他漆黑的眸子暗沉得可怕,似乎在酝酿巨大的风暴。
“当年,为何一声不吭离开?”
直到出声,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哽咽得厉害。
花衍闻言,也愣住了。
他……
这是要哭了?
她试图要抬头仔细看清楚,可他不允,不让她抬头。
花衍叹息,“我父皇母后担心我的安危,我必须要回去。”
“他们以为我死了,三个月里都极其伤心。”
他幽暗的眼睛晃动冰冷破碎的光,一腔怒火隐藏深处,“那我钮蓝呢?”
“认为我不重要,所以没放心上?”
“我也怕你出事……”
那日发现她不见了,他发了疯似的几乎把整个漠河给掀翻了也没找到她。
以为她被敌对头抓走了,他独自一人前往敌营,一举迁灭敌营也不见她的踪影。
面无表情的俊脸,微红的眼眶,一滴泪水溢出眼眶,滑出的瞬间变成一滴漂亮的珍珠,掉落地上。
垂眸的花衍盯着那颗蹦到她鞋尖的珍珠,愣住了。
手无举措,最后双手捧起,递到他下巴处,“你哭吧,多掉点珍珠送给我当见面礼也成。”
钮蓝被气笑,掐着她的腰的手,力度加大些,两人的距离更近。
“喜欢珍珠?”
花衍觉得他这句话肯定憋着坏,连忙摇头,“不喜欢。”
两人的距离挨得近,鼻尖相碰,呼吸交缠着,两人都没动。
他漆黑的眸像漩涡似的,似乎要把她吸进去。
突然,花衍被人拉了过去,撞进另一个怀里。
是青年独有的清冷竹子气息。
抬头,冷脸的花驰双眼冒着小火苗。
“七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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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小公主今年五岁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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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把这个闲杂人扔出去乱棍打死!”花驰忍着怒火冷言。
随着花驰而来的士兵们,上前把人压下去,花衍大喊:“慢着!”
“衍儿,这种不明来路的闲杂人等这般欺辱你,你还要维护他吗?”抓着花衍的手不自觉加大力度,花衍吃痛。
横过来的第三只手,捏住花驰的手腕,轻轻松松拿掉,“你弄痛她了。”
花驰才惊觉,目光触及花衍青紫的雪白手腕,眼眸闪过懊恼。
“来人,把他给我撵出去。”
“慢着!”不远处赶来的查兰喊住士兵的动作,她快步到跟前。
“这是随本公主而来的兰国使者,你们萧国的待客之道便是如此的?”
“若是不喜我们前来,大可说出来即可,不必如此羞辱我们。”
查兰的话说的尖锐,花驰埋进衣袖内的手紧握拳头,神色阴冷,“尽管如此,难道你们的使者便可随意欺辱我朝唯一尊贵的公主?”
【起猛了,男女主要吵起来了】
花衍视线落到查兰身上。
原来她便是这个小说世界的女主角,七皇兄的官配。
眼下看这架势,女主喜欢的人好像是钮蓝,视线都快要黏在男二身上了。
而钮蓝的视线却落到她身上,对上他那双深蓝似大海的眸子,花衍不自觉挪开目光。
“各位怎么都聚集在这?”
皇帝爹爹来了。
最后还是由花衍当面出来解释,“父皇,他便是小时候救我的那位哥哥。”
皇帝的脸色瞬间缓和不少,说话也多了几分亲近。
他轻敲花衍的脑袋,“不好好待在廖婷院,又偷偷跑出来。”
在场人见状,身边的人习以为常,兰国的人虽然对萧国皇帝宠爱唯一女儿略有所闻,但亲眼所见还是忍不住惊讶。
现场唯一蹙眉的,便是钮蓝。
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轻轻揉她的脑袋,他望向花储阳,神色淡漠,语气微冷,“尽管你是她父亲,也不可如此对她,她会痛的。”
其他人:???
顶着所有人的目光,花衍往一旁挪了挪。
皇帝轻笑,“衍儿你放着一院子的公子不挑,跑出来就是为了这小子?”
钮蓝听到“这小子”的称呼,神色闪过一丝不悦,但想到这是花衍的亲生父亲,那一丝不满也烟消云散。
只是……
钮蓝掀开眼皮,漫不经心道:“十三年前,我为了救她失身于她,她也曾承诺过会与我成亲。”
“谁知道一回去,便没了消息。如今更是要忘记誓言,择他人为夫婿。”
他的话一出,在场的人的脸色也变了变。花储阳摸了下自己的鼻子询问望向花衍。
花衍微瞪眼,看她做什么,她本人也不清楚。
钮蓝这些话太具有迷惑性,半真半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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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躺在自己房间内的花衍被带去别的地方,紧闭房门,只有敞开的窗户射入月光,撒了一地银白。
冰凉,带着水汽的躯体紧贴着她,肌肉分明的上半身映入眼帘,更加惹眼的是月光下他银白色的鱼尾。
似乎闪耀着光晕,似乎镀上一层薄薄的纱衣。
他哄她,手放腹肌上,随意抚摸。
鲛人忍着电流感酥麻,“小花衍,你不是最喜欢这样吗,如今我也有了,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