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别去找夫郎好不好?”
“奴家能服侍您的。”娇美男人落下泪珠。
花衍垂眉,盯着眼前跪在脚边,梨花带雨的薛之安。她勾起他精致的下巴,男人含泪的眼盛满了对她的爱意。
若不是小书灵同她说眼前的男人,在后面会一刀了结她以报仇,真会被他骗到。
碎片幼时见街边乞丐可怜,随手打赏几锭银子。间接害死了他的哥哥,让他流落风流之地小馆。
他从此恨上了她。
就连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碎片的。
也是,碎片在小馆耍被设计醉酒,醒来时身边便是衣衫不整的薛之安。
只好将薛之安娶进府内。
碎片念他有了孩子,便一直宠爱他,薛之安也被碎片宠得无法无天,都能骑在夫郎的头上了。
花衍的指腹狠狠擦过他特意涂了胭脂的唇,皮都快要破了,薛之安没喊一句痛,只是轻蹙眉头,看着更加惹人怜。
她肆意打量他的肚子,“说说看,要怎么服侍本王?”
薛之安稍稍抬眼看她,眼尾勾人,“奴家,奴家可以用手。”
“舌头也行的。”
花衍蹙眉,嗤笑。
薛之安以为她担心,急忙说:“奴家问过郎中了,他说前三月也是可以的。”他攀上她的颈脖,“妻主,奴家不怕。”
从小馆出来的人,会各种技巧,最懂得如何抓住女人。
他用脸颊,亲昵地蹭她的脸颊。
还红了皮肤,止不住地轻轻哼,呢喃地喊她妻主。
花衍推开他,起身拿出手帕,擦了擦碰过他的手指,居高临下睥睨粉红脸颊的男人。
“薛之安,收起你的小心思,你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夫侍,不配同夫郎相比。”
在小说里,薛之安为了得到花衍的全部注意、成功上位,特意引土匪去找寺里的男二,让他失贞洁。
或许是薛之安第一次听花衍对他说重话,他愣了愣,红着眼眶垂下脑袋,咬着下唇摆出一副惹人可怜的模样,“奴家明白了,妻主。”
花衍扔掉手帕。
转身离开房的那一刹那,她看到薛之安眼底闪过的阴戾。
果真,恨透了她。
【花衍你可不能够迷倒在温柔乡,那可是要杀你的小绿茶】花衍腰间的玉佩发出绿光。
那是小书灵幻化的外形。
“嗯,知道了。”
这本小说是女尊文,女人拥有绝对的地位和权力,男人是女人的附属,还能生孩子。
明媒正娶回来的夫郎容値正是小说世界的男二,母亲是礼部尚书,父亲出身名门,一言一行备受瞩目,端庄大方,恪守礼节。
碎片娶他当夫郎,便是看重他知书达礼,能够处理好她的后院之事。
谁承想,娶回来后像变了个人似的,一不如意就责骂下人,摔东西。
在塌上也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一点儿也不懂得讨好女人。
对碎片更是没好脸色,说话还气人。
这就是为什么碎片更喜欢薛之安,不喜欢硬的跟死鱼一样的容値。
听小书灵说,她还是男二一眼钟情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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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别去找夫侍好不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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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値刚嫁进来也期待过,可惜碎片是个闲不住的主,才大婚不过两天就去小馆,带回了薛之安。
一直宠着薛之安到现在。
“夫郎眼下在何处?”
“回大皇女,皇君在福灵寺。”
【福灵寺!男二和女主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花衍亲自带人,快马加鞭前往福灵寺。
福灵寺。
身材颀长的男子,一身白衣,头戴长纱帽,虔诚跪在佛祖前。
“愿我与妻主能够修得正缘,愿她能多看看我。”
门外的贴身下人阿强看了眼天,小步进来,“正君,外头下起大雨了。”
“今晚就在这里歇下吧,明日再回去。”
“那大皇女这边……”
面纱下,容値帘下鸦羽般漆黑的眼睫,神色落寞,“她满眼都是她的夫侍,不会想起我这个夫郎的。”
阿强从小跟在容値身边,看得出来他家公子是喜爱大皇女的。
“正君,要不你也学薛夫侍那般讨大皇女欢心?”
容値面色不虞,“阿强,你公子我从小饱读诗书,岂能做些下贱手段去讨人欢心?!”
阿强跪下,“是小的说错话了,正君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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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衍带人大步闯入,派人去层层防守福灵寺。
她过来时,容値还跪在佛像前,双手合十,神情虔诚。
花衍跪在他身侧。
“夫郎,与其求神拜佛,不如求我。”
容値循声望来,看到花衍的那一刻,他脸上明显诧异,随后别过脸,语气愤愤不平。
“妻主今日怎么不陪薛夫侍?”
“不想见我?”花衍起身,“那便罢了。”
她大步往外走了一步,两步,迈开第三步时衣袖被人攥住,身后传来男人咬牙切齿的话,“谁说我不想见你了。”
花衍转过身,容値才看清楚她满身狼狈,浑身都湿透了,湿了的头发沾在脸颊上,看起来像一只落汤鸡。
“遇到下雨不知道等雨停了再走吗?非要淋雨,生病了还要折腾旁人。”
容値嘴上不饶人,实际行动却是拉她去偏房换衣服,吩咐下人煮姜茶。
夜里留宿福灵寺。
漆黑的房间内,容値躺她身侧。
“我听到消息说附近有土匪出没的痕迹,怕你出事就急忙赶上山来了。”花衍解释。
容値没回答,但花衍知道他还没睡。
宿在她身边,像一尊冷冰冰的佛像,一动不动的,连衣角也不挨她。
若是换作薛之安,软软的身子早就贴上来了。
怪不得不讨喜。
被窝的手摸上他的手,手的主人似乎僵住一瞬,没动了。
花衍叹息,“容値,先前是我冷落了你,往后日子定会同你过。”
漆黑的夜里,容値扭头瞪一眼花衍,咬牙切齿,“妻主不是已经有薛夫侍了吗?还特意冒雨过来说些哄骗我的话?”
“先前是我识人不清,冷落了你,是我的错。”
“知道这三个月以来你受了委屈,百年后你我同穴,薛之安也不过是一个外人。”
“我答应你,往后不会在碰他,也不会在与他好。”
被窝中,他突然反手握住她的手,翻身压住她。
没有灯光的偏房内,男人的双眼像坠入了星河,异常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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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别去找夫侍好不好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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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你要是骗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着,凶狠地咬上她的唇,似乎要把几月以来受到的委屈悉数还给她。
结束后,花衍只有一个想法。
容値,真的不会伺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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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花衍同容値坐同一辆马车回府。
薛之安顶着显孕的肚子,红着眼眶在府门口迎接,一看到花衍下来就小跑扑进她怀里。
脸埋进她衣服里,带着哭腔,“妻主你昨日突然带人离开,昨夜又没回来,吓坏奴家了。”
他抓着她的手放他胸口,“你快摸摸,奴家的心一直在担心妻主。”
身后出来的容値面无表情,摆出正夫的架势,“在大门口拉拉扯扯,不知廉耻。”
说完,又瞪一眼花衍,“既然妻主喜欢这样的,那昨夜的话便不作数了。”
花衍推开薛之安去拉容値,被他用力挣开,头也不回离开了。
薛之安缠着她,怀孕的身子的重力全挨着她,还不忘啜泣,“奴家是妻主的夫侍,夫郎为何如此说奴家?”
“奴家不过是爱慕妻主,这也有错吗?”
小绿茶爱她?
爱她这条命才是吧。
“你确实有错,身为夫侍,不该让夫郎伤心!”花衍义正严词道。
薛之安愣住,与此同时看到被他扯得有些凌乱的衣领下有一道暧昧的吻痕。
昨夜妻主与……
薛之安的眼睛更红了,“妻主,奴家知道了。”
花衍安排下人,“薛夫侍有孕,快带他回院子好生歇息,莫要随意乱走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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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正是春日好时节,皇城之中褪去了冬日的肃穆,枝头冒了新绿,御花园中桃李缤纷。
成群的宫人垂手而立,高台上最中央的位置坐着整个国家最尊贵的女人,旁边两侧分别坐着她的皇女。
高台下,规规矩矩列队整齐站着一群花枝招展的俊俏男人。
“今儿叫你们四姐妹过来,便是让你们挑几个夫侍回去。”
在众郎君当中,花衍一眼看到了站在末尾长得比在场其他男人还要俊俏的人。
那人面无表情,冷若冰霜,气质卓群。
【那是男主】
“怪不得。”
轮到男主邱南,身着竹清广袖长衫,长身玉立,面容清冷却不失妩媚,规规矩矩上前一步,挥袍跪拜,双手交错平举在额前,俯身行礼。
“草民邱南拜见陛下,大皇女、二皇女、三皇女、四皇女。”
二皇女迫不及待,“快抬起头让我看看。”
邱南抬头,视线落在地面。
“长得可真够俊的。陛下,这个我要了!”
四皇女又不服了,“你都挑了五个了,剩下这位绝色你又要走,我们怎么办?陛下,我也要他!”
女帝却望向花衍,“衍儿的府里只有一位夫郎一位夫侍,朕看给衍儿比较合适。”
正吃葡萄看戏,被q到的花衍:“啊?这这不妥吧。”
我滴乖乖,那可是男主,女主的官配啊。
她抢了去,不得被天道盯着折磨。
三皇妹是扮猪吃老虎的女主,花衍直接指向她,“陛下,我认为三皇妹更合适,她现在连个知冷知热的人还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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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别去找夫侍好不好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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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挥手,“那就给月儿吧。”
花月起身,“多谢陛下,也多谢大皇姐割爱。”
花衍不打算要郎君的,但女帝下话,她也不好拒绝,就挑了两个个看起来不会作的郎君回府里。
刚回府里就让管家安排那两个男人,“就住最偏远的那个院子吧,别苛待就行了,毕竟是陛下给的人。”
“还有,可别让夫郎知道。”
突然,一道冰冷的男音从身后响起,“妻主带回两个美男子,还想瞒着我?”
花衍整个人都僵住,懊恼转过头,面带笑容,“陛下让我带回来的人,不好拒绝,怕你闹心就不想告诉你嘛。”
容値幽暗深邃的冰眸子盯着她,仿佛要看穿她内心的想法。
“妻主,陛下赐婚你我时也曾叮嘱过我,要好好督促您好好读书进学。”
花衍面露痛苦,有这回事吗?
她不想读书。
穿了这么多个小世界,好几个都读书读书读书……
晨起,容値拉她到书房,她坐着,他立在身侧盯着她。
“妻主的字,比从前好看多了。”
花衍抬眸,容値手捏着她方才写的字,眉眼微弯,嘴角挂着纯粹的笑容。
他笑起来真好看,花衍不自觉看呆。
回过神时,眼前是一张放大的俊脸。
气息喷洒她脸庞,痒痒的。
容値好奇地看她,“妻主方才是盯着我走神了?”
“怎么,妻主以前不是一直觉得薛夫侍生得比我漂亮吗?”
那张嘴一张一合地吐出话,语气里还带着点酸味。花衍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亲他。
“容値。”她轻唤他。
容値疑狐,“怎么了?”
“我突然,好想亲你。”
她清晰看到他瞳仁闪烁着震惊的眸光,随后深邃的眸子暗沉,带上了情欲。
花衍勾住他脖子,将人拉下来,红唇印上去,辗转轻咬。
两刻钟后,容値坐她怀里,衣衫不整,双颊酡红,迷离的眼睛含着水雾。
容値怪嗔瞪一眼她,“妻主为了不读书,竟然诱惑我。”
花衍轻笑,拍了下他的屁股,容値喉咙没忍住溢出声音,随后像被惹怒的小野兽般咬她锁骨。
她摸他黑如墨的长发,不得不说他的头发保养得比她的还要好,摸起来像摸丝绸般,极其丝滑。
“虽然有这个成分在,但最主要还是夫郎长得太想让人亲了。”
他似乎对她的脖子上瘾,亲个不停,又咬她耳垂。听到她的话,亲得更加激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花衍明显感受到他那的变化。他克制松开她,红脸却摆出一副清正的模样。
“如今是白日,不可如此。”
说完,抽身起来整理自己的衣裳,还帮她收拾好。
“妻主,好好读书。”
花衍撑脸含笑打量他,点了点自己的唇,“你这里,好像破了。”
容値碰了碰,果然有刺痛感,指腹上还有些鲜红。
方才亲妻主时,亲得过于激动了。
念此,脸颊好不容易消散些的粉红,再次浮上。
好看的眉拧起,“妻主,你这让我怎么见人?”
“要不带个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