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块泥板的内容记在下面:
亚历山大大帝进入阿契美尼德的行政首都巴比伦,他惊叹于这座城市的恢弘壮丽。
他并没有称王,也没有宣布这个帝国的终结。他甚至把科多曼努斯的家眷接回皇宫,并要求他的将士们继续对太后西绪甘碧丝和公主帕瑞萨娣丝行波斯人的拜礼[1];他入乡随俗,穿戴波斯人的服侍,学习波斯人的文化,他克制自己的言行,让自己的举止像一个客人而不是主人。西绪甘碧丝与他相处的十分和睦,便收他为自己的义子。
他不要求任何人以波斯国王的礼仪向他叩拜,也禁止他军队中的将领和士兵在这片土地上行暴虐和破坏。当他看到那座巨大且早已被遗弃的古老庙宇——埃特曼安吉的时候,他惊诧地说道:“啊!什么样的文明能孕育出这样的奇迹啊!”并立即下令修复(或重建)它。他保护巴比伦的每一样艺术品、雕塑和碑刻,严惩破坏和偷盗它们的人。
亚历山大如饥似渴地学习和了解波斯人的宗教、神话和历史,那些马其顿的将军们经常找不到他们的国王在什么地方,因为他终日泡在皇家的图书馆翻阅数据,或是在向祆教的祭司们请教问题,或是在与史官和学士们研讨哲学。亚历山大早已忘却继续追杀还在逃亡的科多曼努斯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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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大询问祆教学者:“那雄伟的埃特曼安吉神庙建于什么时候?供奉的是什么神明?”
“陛下,那座神庙建于很久远以前的时代,恐怕要有几千年了……具体什么时候没有人能够考证,因为两百多年前,卡亚尼亚王朝[2]的先王[3]夺取这座城的时候,它就在那里了。我们只知道它本来是巴比伦王国时期供奉马尔杜克神的神坛,其他的都不清楚了……”
“马尔杜克?那你们有谁知道他的故事吗?”
“很抱歉,陛下。我们只知道他是这座城市的古神,他的故事被记在那些有些年头的泥板上,是用古巴比伦的阿卡德楔形文字雕刻的,今天虽有些地方官还能够大概使用其中的一些单字,去写一些官方的书信,但要把这些泥板给他们看,他们既无法朗读出来,也无法真正看懂其中的内容……明晰那语言的古巴比伦祭司们已经绝迹……所以,今天无人能够知晓这两河流域古文明的故事了。”
“那你去帮我找来,能认出一两个单字的人来。我要学习这种古语言,也许用一段时间就能够研究出泥板上写的是什么了……”
“陛下,恕我直言,您没必要去研究这些老掉牙的东西……因为我们祆教的经典《阿维斯陀》已经揭示出宇宙万物的真理,您只要跟着我们学习这部经典就足够了。”
“真理?真的么?快讲来听听……宇宙的本质究竟是什么?生命的本质又是什么?我们究竟为何存在于此?”亚历山大连忙问道。
“世界诞生于光明智慧之主[4](阿胡拉)与黑暗之主(阿里曼)永恒的争斗之中……为了战胜阿里曼,主创造了火焰,又创造众天使、宇宙、灵、物质乃至人类与公牛;但阿里曼用他的毁灭和破坏的本能,创造了每一个与主创造的美好事物对立的恶魔,世界因此而运转……”
“很有意思的理论。”亚历山大说,“请继续……”
祭司又向他讲述了更多的内容,但亚历山大却像以往一样,并不完全满意这一套对世界的解释,他说:“你们的理论很有意思,我也不否认你们学说的创始者查拉图斯特拉的聪慧和过人之处。但是,你可知道,从我家乡的学校,我老师亚里士多德那里开始,到迦南的神庙,埃及的祭坛……我听过太多关于世界起源的‘理论’了,却没有人能向我证明哪一个版本是真实的……”
“陛下。祆教和《阿维斯陀》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体系,如今包括我在内的所有巴比伦学者,都不算是最权威的,如果您有机会到帝国的礼仪和学术之都波斯波利斯[5]去,那里的学者和祭司一定能给您更完整和细致的解答。”
那时,亚历山大听说科多曼努斯逃到了北方米底旧都埃克巴坦那,他理应北上去追击;但亚历山大却为了寻求知识,选择先向埃兰的苏萨进军,再借道那里的御道,向南跨过波斯门[6],前往波斯波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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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亚历山大随波斯王室参加了例行的狩猎活动。在巴比伦城外,国王射中一头雄狮,不料它却带伤逃跑,躲进一片林子;亚历山大一路追赶到那里,发现雄狮的踪迹已无处可寻。正当他要离开,在那片沾满露珠的草与花之间,一个熟睡的少女躺在那里,面庞红润,皮肤晶莹洁白,五官精致可人。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不忍让她冒着成为野兽猎物的风险继续躺在这旷野之中。
亚历山大抱着她回到营地,给她安排舒适的床榻休息;等她醒了,亚历山大就叫来翻译官,想要询问她的家事,但她却一言不发,眼睛里透露出恐惧和彷徨。
那准备食物的侍者进来,把盘子放下,等她靠近了少女以后,就立刻跪下行礼说:“公主殿下!”
“公主?你是一位公主……”亚历山大十分惊诧,“你为何在荒野中游曳?”
少女仍不回答。太后西绪甘碧丝听闻这件事,就赶过来查看;少女立即跑向老妇人,扑进她的怀里痛哭起来:“奶奶……奶奶……”
老妇人也哭了,她们呢喃叙旧,过了一会儿,太后纡尊降贵,过来向亚历山大行礼,并用乞求的口吻说道:“陛下!请您保护这孩子!求求您了!”
亚历山大连忙扶她起来:“您这是做什么呢?我几时说过不会去保护她了?”
“谢谢!谢谢!”太后露出笑容,“巴耳馨[7],这位是海伦尼克的亚历山大,他是我们的新国王,他对待我犹如对待自己的母亲,对待你妹妹帕瑞萨娣丝犹如对待自己的妹妹……他会像你父亲一样保护你的,相信我。”
“你的祖母说的对,我会给予你最大的庇护,就像对待我自己的家人一样。但有一点让我十分不解,母亲,她是一位公主,应当是科多曼努斯的女儿吧……您知道我会待她像待你们一样恭敬和周全,您又何必特意求情……她又为何跑到城外去过栉风沐雨的生活?她究竟是在躲避什么呢?什么样的人会去伤害像她这样纤纤柔弱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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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陛下。”太后哽咽了一下,开始讲述起来,“在很久很久以前,这片大陆上生活的原住民是叫做派瑞卡的精灵族,传说他们从天上来,降落在北方的埃西诺斯[8]草原上,替神明们治理大地,种植树木,看护草原,所以他们也被称为雅利安人,就是我们的祖先‘植树人’。
“诸神明派出使者因陀罗[9]来到凡间,教授精灵与他们沟通的语言——咒语,以及与他们建立链接的通道——萨满仪式,同时赐予精灵们关于世界起源的知识——《吠陀》[10];神明们从学习这三门功课最优异的孩子中选择一位,成为大祭司。大祭司与普通祭司其实并无其他特殊之处,只是要为众神之首的天神帝乌斯[11]保守一个特殊的秘密,并在未来的某天,在‘那一位’降临的时候,把这个秘密转达给他……”
“那一位?”
“就是密特拉,陛下,您应该早就听说过了……”
“我听说过这个名字,从祆教祭司那里。”
“嗯……他们的密特拉并不是我们族人信仰中原本的那位密特拉……且听我继续讲下去……最早的大祭司叫阿托撒,第二位叫帕瑞萨娣丝,所以后来每一位大祭司都继承了她们两个人的名字,按照顺序,先做祭司的是阿托撒,她死后又是帕瑞萨娣丝,然后又是阿托撒……这样的模式持续了几千年,直到后来,神明们突然减少与我们的联系,祭司的地位就逐渐降下来,变成单纯的精神领袖,因为那时候地上已经出现国家和国王,那时他们还名义上奉大祭司为天下共主,但不久以后,祭司和祭司系统就不再凌驾于世俗之上,而是成为了王国下属的宗教机构,而大祭司这一职位也逐渐变为了由米底国王直系亲属担任的专职。
“我们仍然供奉万神殿里的那些神明和天使,他们的名字随着时间的流逝,在传承的过程中慢慢地出现口误和笔误,甚至连主神帝乌斯都经常被人抄错,成了特尤斯[12];但是自始至终,从没有人忘记或写错‘密特拉’的名字,因为他是如此重要,直至今天我们都还在等待他的降临……
十七年前,我们全家还在米底的首都埃克巴坦那,那时我还只是一名普通的贵族妇人,我的儿子科多曼努斯也只是一位普通的贵族;当时的国王是贤明的亚他薛西斯[13]皇帝,而大祭司是他的女儿帕瑞萨娣丝。同样是在一次皇家狩猎活动之时,帕瑞萨娣丝在荒野中捡到了一个弃婴,就是我的小巴耳馨……
“帕瑞萨娣丝并无子嗣,就把她当做自己的孩子养了起来,她对她十分疼爱,乃至认为巴耳馨是神明交在她手上的继承人,让她培养她做下一任的阿托撒……就这样,一个外人被选为了大祭司的继承者。后来,帕瑞萨娣丝患了重病,因为我是她生前最好的姐妹,她就把巴耳馨托付给我,而我就叫我的儿子收她做义女,紧接着巴耳馨就接替她的养母成为了大祭司,生活在皇宫里;后来国王也死了,他的儿子就继承王位,就是维什塔斯帕[14]王;当时,一位来自巴克特利亚的贵族,名叫巴戈亚斯[15]·查拉图斯特拉,来到埃克巴坦那任职,起初王宫里都在盛传他是一位满腹经纶的思想家,但后来我们才听说他是一位‘神学革新者’,他自称在三十岁时,在一个河岸上得到神谕,让他知晓世界是在光明与黑暗二者的不断争斗中存在的,想要结束这样悲惨的现状,只能等到‘那一位’,也就是传说中的救主密特拉的到来,并且他说神谕‘清晰的告诉他’,他自己的第三个孩子就是密特拉……维什塔斯帕和王室都非常喜欢并欣赏他带来的新思想和新哲学,但没有几个人对他神学创新的部分认真,这让他十分恼火。为了向其他人证明他的确收到过神谕,他开始把宣传他理念的重点放在他第三个孩子是密特拉的预言上,这也就是‘祆教’的开始。
“除此以外,他还有一个执念,就是认为他的第三孩子一定是个男孩,这源自于他的前两个孩子都是男性,他以此来向那些怀疑他的人证明‘光明之主’一定会赐给他第三个儿子,直到他的第三个孩子出生——一个女孩,这与他预言的情况不符,于是他把她偷偷丢在旷野里;后来他的妻子在生第四胎的时候难产而死,他才彻底放下这个执念,再也闭口不谈关于‘密特拉’这件事了。尽管如此,他的‘祆教’还是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国王开始接受他的思想,他的信徒遍布全国,他的着作被奉为经典,被保存在波斯波利斯的圣殿里;当人们问到他关于‘第三个儿子’的问题的时候,他就改称‘那个孩子将在千年之后从我的灵魂之中诞生’。
“为了进一步宣扬他的新宗教,查拉图斯特拉到宫里任职,成为一个骟人,不久后权倾朝野,成为帝国的首席维齐尔。有一天,他在宫中闲逛的时候,看见了小巴耳馨,他惊慌失措,因为他从她的五官认出,她就是他多年前扔掉的孩子。经过打听,他进一步确认了这个事实,但令他更惊讶的是,小巴耳馨不但已经成为波斯的贵族,还成为了国家的首席祭司。走火入魔的查拉图斯特拉认定了,这时黑暗之神在他身上降下的诅咒,让他本应成为救世主的第三个孩子,变成一个女孩。他向他的教徒们宣扬这个可怕的想法,说如果巴耳馨不死,世界就会陷入混乱和毁灭……他向国王请求杀死这个女孩,但立刻遭到了拒绝,原因是国王曾向他的姐姐发誓会保护这个孩子。
“从那天起,国王开始疏远查拉图斯特拉,但这位宰相却开始利用各种卑鄙的手段,诬陷和诋毁国王宗室内的成员,离间王族与维什塔斯帕的关系,借国王之手除掉了大部分王位潜在的继承者,并开始亲自担任国王幼子阿尔塞斯[16]的老师;那时候没有人真正看清楚他想做的事,直到他毒死了维什塔斯帕,扶持傀儡阿尔塞斯上位,那时我们才真正意识到了危机的降临。我带着巴耳馨与我的家人立即逃离了首都,隐居在乡下;后来听说查拉图斯特拉成为了摄政王,他开始举国搜索我们的行踪。我们害怕极了。后来,黔驴技穷的巴戈亚斯想到了一个方法,他又杀死了幼主阿尔塞斯,并向全国发布通告,说我的儿子科多曼努斯继承了王位,成为阿契美尼德的新皇帝。
“科多曼努斯知道,这只是一个引诱我们出现的伎俩;但他还是勇敢的只身前往,路上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方法,他改道去了帕萨尔加德,在那里出现,并向天下昭示自己的加冕仪式将在这座副都举行,逼迫查拉图斯特拉来见他而不是他北上前往危险的埃克巴坦那。我儿子为了让查拉图斯特拉放下戒备,就把会面地点选在祆教的神庙,并安排了卧底藏在祆教教徒中,当巴戈亚斯出现,就杀了他。
“当他死了,科多曼努斯就把我们全家还有他的养女巴耳馨接回了首都;但很快我们发现,祆教的势力已经非常之大,即使我儿子已经成为真正的国王,也很难动的了他们;并且,查拉图斯特拉仍然阴魂不散,他的继承者们多次偷偷袭击可怜的巴耳馨;于是科多曼努斯决定迁都巴比伦,把我们带到这里,远离祆教的那些极端的信仰中心;同时,巴耳馨也做好了放弃大祭司的准备,她的妹妹改名帕瑞萨娣丝,准备接替这一职位……正当一切都将好转起来的时候,陛下,您和您的军队就攻过来了,他不放心把我们丢在首都,就把我们带在身边,一起御驾亲征;那天我们走的匆忙,可怜的小巴耳馨掉队了,虽然她知道回巴比伦的路,却并不敢进城……就这样徘徊在城外,直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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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完这个故事之后,亚历山大在惊愕中叹息,他表示愿意成为公主新的保护者,并把她接回了巴比伦。亚历山大还开始为自己追杀科多曼努斯的偏执自责,他意识到了很多事情在自己了解情况之前就做出判断是多么的鲁莽和不公。接着,亚历山大在波斯重启调查腓力二世遇刺的真相,根据诸多人的回忆和证词,他确定了一个事实:下令收买刺客行刺的人确实是科多曼努斯没错,但那是在不止一位大臣、贵族和总督事前多次赐谏、蛊惑和劝说下,最终才决定的。究竟谁在这其中起了最关键的因素,已经无从查证了。但不管怎样,亚历山大已经不再认定科多曼努斯为他的杀父仇人,至于究竟如何实现自己当初在父亲葬礼上的诺言,他选择暂时搁置处理。
更重要的是,这位年轻的马其顿国王已经深深地陷入到了西绪甘碧丝讲述的这个传奇之中,不知不觉地爱上了这位如精灵一般美丽,像谜一般神秘的波斯公主。在那以后的日子,他每日都来拜访她,希望能和她说上话;起初巴耳馨并不信任这个金色头发的外国人,只是用礼貌性的词语简短的应付他。但久而久之,亚历山大爽朗亲和的性格,让她渐渐地卸下了防备之心,并开始意识到他们之间有那么多的共同之处:炽热的内心、对世界的无限好奇以及与周围人的格格不入。他们开始互相学习对方的语言,每日结伴在一起,畅谈关于宇宙的哲学、生命的奥秘和一切事物终极答案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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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亚历山大与巴耳馨在巴比伦城中的花园里,躺在草地上午后小憩,他们惬意的闲谈着。
“所以,你曾在那些萨满仪式中进入过那种神性的恍惚状态吗?”亚历山大问道。
“是的,经常会,每次都会……”
“有什么意义吗?”
“我会看到一些幻想,听到一些话语……我们就用这种方式来接收‘神谕’。”
“就像梦一样?”
“是的。”
“好吧好吧,那既然你是一位厉害的阿托撒,你是否知悉那个关于你们的神帝乌斯叫你们族人保守的‘秘密’的全部内容?”
“当然,在我被选为继承人的时候,帕瑞萨娣丝妈妈就完整的转述于我了……”
“那你能告诉我吗?”
“当然不行!”
“为什么?”亚历山大用打趣的口吻,笑着说,“公主殿下,您是明白我有多想知道的,求求您了……”
在亚历山大一再央求之下,公主让步了,她说:“我知道你很看中誓言,那你能向我起誓你不会告诉其他人吗?”
“我向你起誓,向众神起誓,我不会告诉除了你我以外的任何其他人……”
“好。其实这也没什么,即使我把它全部告诉你,你也完全听不懂,毕竟,你不是密特拉……当然,我也不是……”
“这么笃定我不是吗?”
“当然,因为妈妈告诉我的话是:‘在久远的未来,在世界之树下,有旅者目视骄阳,依月之言,寻伊什塔尔之墓;吾辈使者当认其为主,告知主四句偈言——‘血色之邦,颅骸之城;外囚之茔,英雄之启’,随与同行,助力护卫,直至他寻得真理之日,尽除世间一切业障之时。”
[1] proskynesis,是对神灵和波斯王的尊重的庄严礼仪姿态,在波斯人中,它指的是一个人匍匐在地身来亲吻大地
[2]即凯扬王朝(kayanian dynasty),是波斯\/伊朗祆教传统和民间传说(神话)中存在的传奇王朝,神话中俾什达迪王朝之后的王朝,这里对应阿契美尼德帝国
[3]这里指居鲁士二世,即居鲁士大帝
[4]即阿胡拉·玛兹达,ahura意为“主”,mazda意为“光明智慧”
[5] persepolis \/p?r?s?p?l?s\/,古波斯语罗马化:parsa,罗马化:takht-e jamshid,直译:贾姆希德的王座,也译为波斯城,位于伊朗境内的设拉子东北60公里处,曾经是波斯帝国礼仪上的首都,该城的名字在古波斯语中的含义为“波斯人的城市”
[6]波斯门或苏萨门(persian gates),是现在被称为tang-e meyran的山口的古称,将亚苏季和塞代市连接起来,札格洛斯山脉的一部分
[7]即斯妲特拉二世(stateira希腊语:Σt?teipa;?-前323年),也可能名叫巴耳馨(barsine),她是波斯阿契美尼德王朝公主
[8] euxinos,黑海(euxine sea)的希腊语的罗马化是euxinos pondos,这里指的是东欧大草原或黑海-里海大草原
[9]梵语:??????,indra,又名帝释天(?akra),印度教神明,吠陀经籍所载众神之首
[10] vedas,《吠陀经》(梵语:????,意为“知识”)是起源于古印度的大量宗教文本,这些文本以吠陀梵文撰写,是梵文文学中最古老的一层,也是印度教最古老的经文
[11] dyeus也写作为*dy?us ph2t?r,或者拼写为dyews,被认为是在史前原始印欧民族社会宗教传统信仰中的一尊主要神灵(众神之王)
[12] dyaus pita,字面意思是“天父”,罗门教-印度教中一个已经遗忘的神只,天空之父,同时代表着印度哲学五大元素之一的阿迦奢
[13]即阿尔塔薛西斯二世,(古希腊语:?ptaξ?pξη?;英语:artaxerxes ii;前452年-前358年),波斯阿契美尼德王朝国王,大流士二世之子和继承人
[14] vishtaspa,是琐罗亚斯德教经文和传统的一个人物的阿维斯陀语名称,被描绘成琐罗亚斯德和他的赞助人的早期追随者,并有助于传播先知的信息,虽然维什塔斯帕没有得到碑文证明,但他和琐罗亚斯德一样,传统上被认为是一个历史人物,在琐罗亚斯德教的传统中,维什塔斯帕是一位正义的国王
[15]古希腊语:Βaγ?a?,?-前336年,波斯阿契美尼德王朝的知名维齐尔(宰相),他帮助亚他薛西斯三世铲除宗室,掌管朝政,成为维齐尔,公元前338年,他更毒杀亚他薛西斯三世,扶植其子亚他薛西斯四世继续掌握权力
[16]即阿尔塔薛西斯四世·阿尔塞斯(artax?a?a;古希腊语:?ptaξ?pξη?;英语:artaxerxes iv arses;?-前336年),波斯阿契美尼德王朝国王(公元前338年—公元前336年在位)阿尔塔薛西斯三世的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