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庭陷入了沉默。
良久,她才听到谢淮楼蛮横道。
“我要在h市养伤,你来照顾我。”
宋春庭半晌都没有吭声,她的内心充满了纠结。
“你要是不愿意,那条恶犬就得进行人道毁灭。”
谢淮楼的语气中带着威胁,他的目光锐利。
没看错的话,那条狗的品种不太对。
“好。”
宋春庭最终妥协了,为了她的狗,她不得不答应谢淮楼的要求。
谢淮楼满意地笑了,大发慈悲道。
“今天你就好好照顾你的狗吧。”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明天开始,你可就要照顾我了。”
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谢淮楼的动静很大,仅仅被咬了一口而已,却直接住进了医院的 vip 病房。
他要求宋春庭 24 小时都住在这里照顾他。
宋春庭皱起了眉头,果断拒绝。
“不行,小罗也需要我照顾。”
谢淮楼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恨死那只狗了。
“那我住你家!”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固执。
宋春庭一脸防备地盯着他,她的心中充满了疑虑。
尽管她知道谢淮楼心里确实不怀好意,但是她也不能任由他胡来。
“我能把你怎么着?”
谢淮楼指着自己包裹起来的腿,拐杖在地上敲得“砰砰”响。
他坐在床沿,满脸愤懑幽怨。
宋春庭很少在他脸上看到这种表情,心中一边感到新奇,一边又无奈地接受了他的要求。
“行。”
她无奈地说道。
“你得保证,你得安分点。”
谢淮楼肃着脸,不情愿地“嗯”了一声。
宋春庭的那个房子目前还在装修阶段,没办法,她只能带着谢淮楼来到自己租的房子。
这是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其中一间已经租出去了,而剩下的一间还没来得及出租,正好可以收拾出来给谢淮楼住。
谢淮楼撑着拐杖靠在门边,静静地看着宋春庭为他铺床。
这个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一桌一椅。
他的心里忍不住吐槽道:真小啊,甚至还没有高中时他们家里的厕所大。
等宋春庭铺完床,他满心以为这就是他的地盘了,然而宋春庭却毫不留情地把他推了出去。
然后目不斜视地走进对面的房间,开始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地往外搬,搬进这个新收拾出来的房间。
他看着宋春庭来来回回忙碌个不停,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终于按捺不住开口问道。
“你这是干什么?我到底住哪里?”
宋春庭皱着眉头,再次把他推远,不耐烦地说道。
“别碍事。”
谢淮楼的心里顿时堵了一口气,愤而转身来到客厅。
他将拐杖一扔,高大的身子直接躺在了沙发上。
没一会儿,门外传来“滴滴滴”的密码输入声。
一个陌生的女人抱着一只狗走了进来,见到屋里的人。
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礼貌地问了声。
“你好”。
谢淮楼这点礼貌还是有的,他费力地起身坐起来,面无表情地回应道。
“你好。”
女人怀里的狗,腰上缠了几圈纱布,后腿还夹着板。
本来还蔫不拉几地窝着,可当它的小眼睛一转看到谢淮楼时,立马扯着嗓子吼了起来。
“呜汪...汪汪...”
这只狗显然不欢迎他。
谢淮楼狠狠地瞪了它一眼,然后背对着它躺下,心中暗想:懒得跟这狗东西计较。
宋春庭听到外面的动静,连忙出来查看情况。
只见小罗威纳冲着谢淮楼一直吼叫,而那位大少爷则被吼得背过了身去。
这幅画面让她的心底涌起一股奇怪的好笑之感。
她走上前去,温柔地摸了摸小狗的脑袋,亲昵地对它说道。
“宝宝不叫哦,待会给你开罐头吃,好不好呀?”
小狗依旧凶着脸,嗓子震动着发出威慑的“呜呜”声。
她的室友轻声说。
“我先把它抱回窝里去吧。”
宋春庭点点头说好,然后松开了手,转身跑去拿肉干和罐头。
两个人配合默契,一会儿摸摸小狗的头,一会儿挠挠它的下巴,又是喂食,费了好大一番功夫,终于让小狗安分下来。
谢淮楼一条腿翘在沙发外,心里不屑地“哼”了一声。
在宋春庭的心里,她不太管谢淮楼。
毕竟,她对自己的狗更加上心,这在她看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一来,小罗才是她的家人,而谢淮楼是让小罗受伤的罪魁祸首。
二来,她本来就只是碍于责任才让他住在这里,能管他吃住就已经很不错了。
谢淮楼一开始也还算安分,他也不敢瞎闹,因为他担心宋春庭一个狠心把他送到酒店去。
然而,只不过三天不到的时间,他就开始作妖了。
他撑着自己的拐杖,说要下去走走,让宋春庭陪着他。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仿佛在等待着宋春庭的回应。
谢淮楼的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他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引起宋春庭的关注,让她多关心自己一些。
毕竟,看着宋春庭对一只狗嘘寒问暖,又是怕它闷亲自抱出去晒太阳,又是亲自守着它吃饭睡觉,而对自己却不冷不热,他的心里着实有些不是滋味。
他觉得自己在宋春庭心中的地位,怎么也不应该比一只狗低吧。
宋春庭紧紧拧着眉头,毫不犹豫地拒绝。
“我还有书要看呢。”
她微微扬起下巴,示意自己确实有正事要做。
谢淮楼拎着那条瘸腿,满脸不满地抱怨。
“我都三天没出门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仿佛真的快要被憋坏了。
“快发霉了,该出去晒晒太阳了。”
宋春庭却不为所动,严肃地说道。
“医生说要静养,你乱跑什么?”
她的眼神中也透露出些许不满,觉得他实在是故意在添乱找麻烦。
诚然,谢淮楼确实是有这样的心思,但聪明人自然不能承认。
他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讲道理的态度,微微垂下眼眸,有些难受地说道。
“真的不行吗?你的房间只有十几平米,我在里面真的快要被憋死了。”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无奈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