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庭脸色略显苍白,端起酒瓶,在众目睽睽之中倒了半杯酒。
明星紧紧盯着她的手,心说性格稍微刚烈一点姑娘就要被泼酒了,但那样的话,谢二公子今晚得砸了酒吧。
一片死寂中,宋春庭把酒杯推到了谢淮楼面前。
明星刚松了口气,下一秒一口血差点喷出来。
谢淮楼懒懒抬起眼皮。
“喂我——”
宋春庭缓缓端起酒杯。
谢淮楼道。
“用嘴。”
明星心说,这祖宗现在还没被人打死,就因为他姓谢。
果然做人是有底线的,狗逼急了还会跳墙,何况是向来清高自傲的知识分子。
宋春庭就这么端着酒杯,怔怔望着谢淮楼,一声不响地僵持了好几秒。
戏到高潮,众人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房间里坐的都是谢淮楼一起长大的发小,大家家庭背景差不多,没有谁比谁高贵,谁是谁跟班这一说。
但可能因为谢淮楼是他们这帮人里唯一一个母胎solo,并且还时常取笑他们为个娘们变得娘们唧唧,所以在众人心中拉了不少仇恨。
有生之年,谁不想看谢二少被姑娘泼酒呢?!
忽然谢淮楼“哦”了一声,补充道。
“你喝一口,然后亲我。”
众人:“???”
视线尽头,宋春庭喝一口酒,然后抬起头亲上了谢淮楼的嘴唇。
所有人:“!!!”
这他妈是傻逼还是缺心眼!
还清华的教授?
哪个智障治疗中心偷跑出来的病人p了个清华聘用书来骗这二百五的吧!
谢淮楼在宋春庭亲上来的一瞬间就将这个蜻蜓点水般的轻吻变成了深吻。
他揪着她衣领强迫她坐上自己的大腿,嘴唇紧紧相贴。
衬衫下摆被谢淮楼粗鲁的动作掀翻,瞬间让宋春庭露出一小截后腰。
房间内灯光昏暗昏黄,映照着她狭窄而清晰的腰线,两个深凹下去的腰窝仿佛盛着一捧光。
所有人的目光都赤裸裸地落在上面。
这房间中的任何一个模特、明星的身材都比宋春庭火辣,吸引大家的是她身上的标签——谢二公子的妞儿。
宋春庭呜咽着向后闪躲,却被谢淮楼一把按住脑后放倒在沙发上,旋即欺身压了上去,这一下将她的身体挡得严严实实。
靠!
众人暗骂了一声。
——谢二公子会体贴自己的妞儿,藏起来不让人看?鬼才信!
丫连轻薄姑娘都干不好,真他妈废物!
“呜呜……”
宋春庭剧烈粗喘,双腿乱踢,胳膊胡乱伸到茶几上,酒杯咔嚓碎了一地。
谢淮楼眼睛都红了,掐着宋春庭的脖子,看着她因极度缺氧而涨红的脸。
他冷笑着问:“想不想老公在这儿s你?”
“……不……不想。”
“想不想让他们看着我s你?”
“不想。”
她的声音依然听不出恐惧或的屈辱,只是因为剧烈喘息而听不太清。
明星眼皮一跳。
完蛋了。
如果这群少爷们真来了“lun”的兴致,恐怕可不会是这位“教授”一个人被那个,这么多姑娘在一起,一定会变成最yin乱的音趴了。
想在娱乐圈出头,谁没伺候过这些的公子哥儿没玩过音趴,但她距离大红就差一步了,这时候视频要是传出去……
明星捏紧了酒杯,逡巡了一圈房间内。
怀里都抱着姑娘的祖宗们眼睛正盯着谢淮楼那边,脸上没什么表情。
看样子对s了“谢少的小情儿”兴趣都不大。
明星略微松了口气。
谢淮楼躺在沙发上,直直盯着宋春庭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别哭,千万别哭!
说只想和他一个人,说只喜欢他一个人,说不想让他以外的人碰她,说想一辈子都只当他一个人的情人!
刚入行的时候谁还没天真烂漫心高气傲过,太多表演系出身的姐妹仗着自己的姿色远高于外围野模,丝毫不把少爷公子放在眼里。
人家退让两步,发誓赌咒说你是最后一个,以后收心不玩了,再哄两句甜言蜜语就傻乎乎相信自己是那个特殊的例外。
就这间房里,数不清有多少个“例外”被公子们n那个过。
像杨少这样心好的人,愿意好聚好散,分手前给点好资源,能不能红就听天由命。
心冷一点的,哪怕前一秒还能“宝贝儿”“宝贝儿”的哄你,哪句话惹他不高兴了,下一秒就招呼哥们儿一起上,叫得越响哭得越惨,这群禽兽越是兴奋。
谢二少紧盯着“教授”,胸膛剧烈起伏,仿佛克制正着暴烈的怒气。
他这张脸平时总是冷冷沉着,眼睛从来没有在谁脸上多停留一秒,就像一生下来这个世界就欠了他钱,谁都入了不了他谢二公子的眼睛。
但这张脸长得好,即使拽得二五八万,也有小姑娘前仆后继愿意倒贴。
此刻他眉头紧拧,目光巨锐,不论是绷紧的嘴角线条还是压紧的眼角眉梢都散发清清楚楚的森寒恐怖。
半晌,谢淮楼喉咙一滚,慢慢笑着说道。
“可是我想怎么办?”
“我不知道。”
明星一口气憋在胸口,恨不得砸酒杯摔死她,这种时候还端着尼玛架子啊。
果不其然,谢淮楼全身肌肉一寸寸绷紧,撑在沙发上的手臂显现出紧道极致的线条。
她没救了,小明星想。
谢淮楼松开手,向后支起身体,跪在宋春庭双腿中,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在宋春庭的视线中慢慢解开腰带。
那一声极其轻微的拉链滑锁声像某种信号,房间里亲嘴的、玩骰子的,打扑克牌的全都停下来,数十道目光直直投去,每个人脸上不是幸灾乐祸就是拭目以待。
周围没有人打算救场。
毕竟半个京圈都知道,谢二少突然失心疯了,为了一个妞儿又装摄像头又设警卫亭,还因为跟踪和猥亵在局子里蹲了大半夜。
至于追求的结果则众说纷纭。
有人说姑娘性子刚烈,谢二少本来想强上,但姑娘拿刀捅了他的蛋,这才因为“感冒”在家里躺了一礼拜。
也有人说,姑娘是个人妖,一脱裤子那玩意儿比谢二少的还大。
谢淮楼冷冷望着她。
尽管谢疯狗看上去像极力压抑着情绪,但所有人都深知他这副神情不止是想lun了她甚至还想弄死她。
查过小区监控、见过谢二少在暴雨歌唱的虞佑叹息了一声。
明星脑海中倏然一亮,凑过去盈盈一笑。
“谢少,人家连喂酒都不懂,哪里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呢?”
她扒上谢淮楼的肩膀,轻轻一推。
“这位妹妹嘴里没轻没重的,万一咬伤了您可怎么办?”
谢淮楼慢慢转过头,昏暗中他和小明星的鼻尖不超过两厘米。
明星心脏狂跳,脸上依然保持妩媚的微笑。
她没有喜欢解围的圣母病,只是万一插嘴就可以不被lun呢。
“怎么?”
谢淮楼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你愿意教她?”
“也不是不行啊。”
小明星歪头笑了笑。
“哈哈……”
谢淮楼冷笑两声,垂眼去看身下的人。
宋春庭就这么平静地躺在沙发上,好像没有看懂谢淮楼和小明星在做什么,对身处的危机形势一无所知。
但其实她又是明白的,因为她的手指死死扣着沙发,泛白的骨节出卖了她的克制和忍耐。
谢淮楼挑衅看了一眼宋春庭。
后者眼睛发红,睫毛剧烈颤动,似乎睁不开眼睛。
谢淮楼托起她的下颌,强迫她睁眼。
“学着点——”
“不学。”
“不学我就和他们一起lun了你。”
“那也不学。”
“哟,那你还挺想被lun的?”
“不想。”
……
他妈一直在绕圈!
明星乖巧坐在一旁,划水摸鱼等待俩人吵出个结果,都没有人发现她偷偷打了个哈欠。
然而这时谢淮楼猛地支起身,拽起了宋春庭,怒吼一声。
“你他妈再用这种眼神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