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些我给你送回家?”刘翠莲试探的问道。
柴火有了着落,贺柳也不想在山上待了。简单收拾了下就带着娇娇回了家。
“莲婶婶,喝水。”娇娇端了碗水递给刘翠莲。
“谢谢,娇娇真懂事!”刘翠莲接过碗,夸奖道。
娇娇被夸了,心里很高兴,又有点小害羞,转身跑开了。
刘翠莲有些好笑,又有些心酸。
还是小孩子好,简单又直白,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
哪里像大人,永远都带着一副面具,生活的酸甜苦辣都往肚里咽。
贺柳到家后就进了屋,也没多耽误,片刻就出来了。
“给!”贺柳把手里的铜板递给了刘翠莲。
刘翠莲攥着手里的五文钱,又紧了紧。真实的触感才让她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谢谢!”
“谢什么,这是你应得的劳动成果!”贺柳笑道。
一文钱相当于后世一元钱的购买力。
但这一文钱却比一元钱难挣太多了。
贺柳之前的家境和工作都不错,不曾吃过缺钱的苦。来了这里后除了头两天,后面的日子过得也还算舒坦。
一文两文的,贺柳也没放在心上。她现在正致力于挣大钱。
因此也没法对刘翠莲的心情感同身受。
刘翠莲与贺柳约好了明日送柴火的时间后,就匆匆离开了。
解决了柴火这件大事,贺柳心无旁骛,过起了专心制糖的日子。
到了与福运楼约定交货的日子。
天空刚泛鱼肚白,贺柳就起来了。
一切收拾妥当后就带着娇娇去了清水县城。
贺柳到的比较早,没到饭点的福运楼一如既往的有些冷清。
贺柳老远就瞧见了那个叫王德的店小二。
只是,今天他不再专注于擦桌子了,而是当起了门神。
那眼睛就跟扫描仪似的把福运楼所在的这条街一寸寸扫过。连只母蚊子都不放过。
贺柳刚出现在街头,王德就瞧见了,笑的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就跟见了财神娘娘似的。
在王德眼里,贺柳可不就是财神娘娘嘛!
没想到那红糖糍粑这么受欢迎,且尤其得那些夫人小姐的喜爱。
为了这红糖糍粑,她们来福运楼的次数都多了,导致这几天福运楼客量激增。
吴掌柜笑的连抬头纹都变少了。
王德觉得自己都快累成狗了,想先去死一死。
可是吴掌柜说了,好好干活,年底有赏。
王德顿时觉得自己又满血复活了。
这不一大早就应了吴掌柜的嘱咐,在这等着贺柳。
贺柳看着王德那笑的见牙不见眼的样子,心里也松了口气。
看来还不错!
首战告捷!
“沈夫人,你终于来了。”王德等不及,小跑到贺柳身边。
“对了,我叫王德,你叫我小德子就好了。大家都是这样叫我的。”
王德自来熟的介绍道,丝毫不见那日的尖酸刻薄。
贺柳也笑着点头回应。
“沈夫人,快请进,吴掌柜正在等你呢。”王德说着就领着贺柳去了后院客堂。
吴掌柜正在客堂里坐着等贺柳,顺便喝喝茶。这几天他正痛并快乐着。
喜的是那红糖真受欢迎,福运楼现在每天的盈利比之前多了三成有余,而且还有上涨之势。
可别小看这三成盈利,对于福运楼这种一盘青菜都要半两银子的高消费场所来说,绝对是不少的。
愁的是那红糖已经断货两天了。这两天吴掌柜自己都不知道赔了多少笑脸,说了多少好话。
吴掌柜觉得再笑下去,自己的脸都要面瘫了。
心里后悔死了那天没有询问贺柳的住址。
也不是没有想过用其它的糖代替,但都做不出那个味。
“吴掌柜,恭喜恭喜,生意兴隆呀!”
吴掌柜听见贺柳的恭喜声,连忙起身招呼道:“同喜,同喜。
沈夫人,请坐。”
待贺柳坐下后,吴掌柜迫不及待的问道:“沈夫人,红糖带来了吗?”
问完又觉得这样显得有些不稳重 ,轻咳一声掩饰道:“不着急,不着急,沈夫人先用茶!”
贺柳轻笑一声也不搭话,坐下后就把手里的包裹放到桌子上。
“吴掌柜,请过目,”
吴掌柜正被贺柳笑的尴尬,待看到桌子上的包裹就再也顾不上面子了。
“只有这些吗?”吴掌柜核实过后有些失望。
贺柳摇头笑着说道:“吴掌柜,这些都是我好不容易弄来的,再多也没有了。”
吴掌柜听明白了,说不失望那是假的。
但还算接受良好。
毕竟要真那么容易的话,不就成大白菜了。
这一趟,贺柳得了十五两银子。
虽然离地主婆的生活还很遥远,但贺柳很满意了。
何况空间里还有不少红糖,那些可都是银子。
清冷的月光洒满了大地,连虫儿都进入了梦乡,
“吱呀”一声,在这静悄悄的夜里,这声音显得格外响亮。
接着就是一阵悉悉索索翻东西得声音。
在听到开门声时,贺柳就睁开了眼,身上穿戴的整整齐齐。
显然是和衣而眠的。
贺柳悄悄的起了身,把被子隆起来以后,就拿了床头放着的棍子,轻轻走到了门后站定。
这根棍子是贺柳特意准备的,一头粗一头细。此时细的那一端正被贺柳紧紧握在手里。
随着脚步声渐渐靠近,贺柳浑身都紧绷了起来,手心里都攥出了汗。
来了!
脚步声在门口停下后,却没有立即开门。
好像也在听屋内的动静。
贺柳屏住呼吸,后背紧紧贴着墙。
门被推开了,虽然动作很轻,但这门太老旧了,还是发出来吱呀声响。
门外的人没有立即进来,而是驻足了片刻。
随后伸着脑袋往屋内望了望,透过月光朦朦胧胧的看到床上隆起的被子时,明显的松了口气。
贺柳的心扑通扑通的都快跳到嗓子眼了。短短的几分钟就跟过了几个世纪似的。
有门的遮掩,贺柳视线受阻。听力却更加灵敏了。
察觉到人进了屋内,贺柳又等了等,待没有动静了,才轻移着步子从门后出来。
有一人影正站在床前,由于背对着贺柳,看不清面容,但凭身形可以看出是个男人。
男人静立片刻,才抬手朝被子伸去。
时机正好,贺柳抬手一棍子直朝男人的后脑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