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这边很轻松,但南宫谚那边就很麻烦了,主要是他们乘坐的是马车,走得慢,而且他们的目标更大,毕竟好多草原上的探子都看到了那辆马车,所有人都认为三个人都在马车上。
此时,南宫谚和九叔又一次被包围,站在一群骑兵中间的南宫谚感觉到了无力,这已经是这两天以来他们遭遇的地五次追杀了,两人也已经感到筋疲力尽了,开始的时候还能直接杀掉追杀他们的人,但是到了现在,他们已经是能跑就不错了,但神奇的是,那辆马车依旧保存完好,除了沾染了一些血迹以外,竟然没有一丝损伤,而拉马车的马也没有换,依旧是那一匹从凉州带出来的红鬃马,只是此刻的红鬃马也显得很疲惫,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睛时不时的就眯一下,嘴里的草都没有嚼完就没有再动了!
南宫谚看着周围虎视眈眈的骑兵,手中的长剑也握紧了几分,她没想到还没有走出半天,就被骑兵再次追上,而且这一次的骑兵更多,足足有一百来骑,足足比第一波追杀的人数多了十倍,这怎么办?
看了看身边拿着一把斩马刀的九叔,南宫谚稳了稳心神说道:“九叔,我拦住他们,你先跑,直接往东边跑,只要跑出这片草原,就不会有事了!”
九叔揣着粗气,胸口一起一伏,手中的斩马刀也插在了地上,听到南宫谚的话,苦笑一声说道:“今天,怕是跑不了了,还是我来拦住他们,小姐你跑吧,只要小姐跑出去,我的使命就完成了!”
南宫谚摇摇头,有些绝望的说道:“我跑得没你快,九叔,我们俩总得有一个人将消息传出去吧!”
而另外一边,唯一一个身上穿着兽皮的年轻人手里提着一把长刀,对身边的一个骑兵问到:“叽里呱啦呜哩哇啦叽里咕噜(为什么只有两个人,不是三个吗?)”
而那个骑兵摇摇头说道:“叽里呱啦唔吉利挤里脊(不知道,我们来的时候就只有两个)”
那个年轻人闻言,不满地瞪了一眼那个骑兵,随即打马上前,用一口蹩脚的中文问到:“诶!你们……只有……两个人……三个人……还有一个……在哪里?”
南宫谚闻言愣了一下,突然就笑了,看来,安宁已经离开了,这群人应该连他离开的方向都不知道,只见她努力笑着说道:“呵呵,已经离开了,这个时间,恐怕已经到了元州了吧!”
“哼!不可能,我们没有发现,南边已经被我手下的儿郎堵住了!”那个年轻男人气哼哼地说完,还用手中的刀指了指南方。
南宫谚笑了,笑得很开心,这是这两天她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随即将手中的剑缓缓举起,冷声对对面的男子说道:“来吧,多说无益,今天注定要有一方要倒下!”
而此时,那个男子好像发现了什么,眼睛一亮,再次上前几步说道:“你很……很好看,做……做我的夫人,我……放过你们!”
南宫谚眼中的寒光一闪,脸上再也没有一丝表情,手中的剑也再次向前递了几分,声音冰寒刺骨地说道:“你——不——配!”
而那个男子要不在意地说道:“我叫阿鲁斯孟恩,将来,我要是继承王位,你就是王妃……”
南宫谚更气了,脚步一动就准备往阿鲁斯孟恩冲过去,不过被九叔抓住了左手,南宫谚转身愤怒地看着九叔,正要问问为什么,就见九叔嘴巴微动,轻轻地吐出两个字“拖延!”
南宫谚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收回手中的刀,淡淡地说道:“你要是还在这里耽搁时间,回去之后可能连你的人马都被控制了,还想继承王位!”
阿鲁斯孟恩摇了摇头,一脸不屑地说:“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只要回答愿意还是不愿意。”不得不说,他的中文说得越来越顺口了!
南宫谚直接将手中的剑收回剑鞘,淡淡地对阿鲁斯孟恩说道:“我觉得你还是赶紧回去看看,你要是再耽误时间,说不定回去后那些士兵连门都不让你进!到时候,呵呵……”
阿鲁斯孟恩脸色突然开始阴沉,冷冷地看着南宫谚说道:“这么说……你是不同意了?那就别怪我了!”说完,手中的刀直接举起,向前一挥,身后的骑兵直接向南宫谚的方向冲了过来。
南宫谚都懵了,看了看九叔,九叔也是一脸懵逼,南宫谚不得不回忆一下自己是哪句话还是哪个字触怒了对方,怎么一言不合就直接开打呢,不应该是相互谈条件,然后谈不拢才拉开架势开打么,怎么直接就开打了?就算我哪句话说错了,你不应该抓住我的错误进行反击么?
但是,冲过来的骑兵不容许南宫谚和九叔两人细想,九叔抽出了插在地上的斩马刀,南宫谚也抽出了手中的长剑,等到骑兵冲到近前,两人齐齐挥出手中的刀剑,冲在最前面的两个骑兵在这一刀一剑之下直接身首异处,而身后的骑兵依旧悍不畏死地冲上来,而南宫谚双脚在地上重重一踏,高高跃向空中,双脚不断踢出,冲到她面前的骑兵纷纷中脚倒地,直到力竭,又重重踏在一骑冲过来的士兵头上,这个士兵遭到重击,直接口吐鲜血,脑袋一歪,直接向旁边倒了下去!
有了着力点,安宁再次向空中一跃,双脚再次连环踢的同时,手中的剑也在不停地挥砍,直到这一次冲锋过后,才稳稳落地。
而另一边的九叔就要简单粗暴得多,直接提起斩马刀砍向冲过来的马腿,大有一种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的架势,然而冲到他身边的马大多都被他手中的斩马刀斩断了一只马腿,身边的悲鸣之声和士兵的哀嚎不绝于耳……
看着这一轮冲锋就死伤惨重的骑兵,阿鲁斯孟恩的脸色更加阴沉,他右手握拳,举向空中,他身后的骑兵也慢慢停在了他的身后,随即向身后的骑兵吩咐了一句,就看到所有骑兵纷纷拉开距离,看来这是要打消耗战了啊!
而站在地上的南宫谚和九叔,此时也已经气喘吁吁,九叔更是直接将手中的斩马刀杵在地上,当拐杖用,而南宫谚则努力控制自己的身体不摇晃,但微微颤抖的双腿还是出卖了她。
看到再一次冲过来的骑兵,九叔狠狠地吐出一口口水,双脚呈弓形站立,双手将斩马刀竖立在身侧,眼睛死死地盯着冲过来的骑兵。
而南宫谚依旧静静站立在原地,手中的剑斜向下拿着,左手紧紧握拳,眼睛里透露出一抹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