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打开信看了一眼,随即就将信重新装了进去,随即对站在自己面前的传令兵说道:“你回去跟王爷说,这边的事情结束后,我就会回去!”
“是,小少爷!”
挥挥手让传令兵离开,安宁将双手背在身后,看着前方静静,陷入了沉思,逍遥王的信里说的很简单,就只有短短的几句话,但也透露出了很多问题。
第一个问题就是让安宁赶紧回王府,接待南宫家的人,至于怎么安排南宫家的人,由安宁全权做主。
这个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南宫家的人来了,要么就让他们在各个地方当官,要么就让他们进军营,但是如今往哪里安排是个问题,如今的地盘还是太少了些,没有那么多地方安排他们。
那第二个问题就是如今的军器局出现了些问题,让自己回去处理,这个也没问题,军器局的很多东西安宁都有插手,那如今让自己来解决算是正常的。
而这第三个问题就是介绍了一下逍遥王那边目前出现的问题,但这些无非就是些废话,他那边要是都出现问题了的话,那出什么兵,还不如直接在凉州好好发展。
第四个问题就是让自己不要再出手,因为无论是军队里还是在江湖上,大宗师以上的人都不能轻易出手,要是一方先违背这个约定,那双方的其他约定都会作废。
这个问题不大,现在面对的主要是昌州王,硬要说的话,那安宁可以直接说他们用大宗师来刺杀我军的将军。
反正这个问题就是一个扯不清的问题,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以后出手的时候小心一点就是。
第五个问题就是现在才发现兵力还是少了些,所以想让安宁回去再招募一些兵,并且要快速训练起来,毕竟那些俘虏也不能直接将他们聚在一起用。
至于第六条,那就完全是在打感情牌,说王妃想他了,让他回去一趟。
第七个问题就是让自己回去防守安庆府,最近元州那边有些蠢蠢欲动,小心他们偷家。
这个安宁也不太担心,虽然如今王府没有男主人,但是你们是不是真的小看了王妃,她这么多年没有什么出色的表现,无非是成亲了。
想当年她也是在江湖上混过的,要是真的认为她是个弱女子,那你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唯一让安宁有些搞不懂的是,逍遥王这些无足轻重的理由是什么意思?是真的想让自己回去?还是王府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如今自己在这边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那些所谓的青莲教的人,自己不去找他们,他们就当他们真的是一些普通百姓。
如今战事焦作,自己不在这里,邢开和刘瑾虽然说也能压得住场子,但终归是没有经历过太多战斗的将军,毕竟以前就算是攻打草原骑兵,那也是在逍遥王的带领下。
而如今他们各自独领一军,那他们具体的能力还有待商榷,也不是说他们没有能力,但是他们差的是打几场打仗。只要积累的经验多了,那以后就是真正独领一军的将军了!
难道是觉得自己在这里阻碍他们成长了?还是那两人觉得自己在这里他们放不开?
甩了甩头,不再胡思乱想了,自己确实应该回去一趟了,王府里还有很多事情是需要他亲自去处理的。
主要是安宁现在一直心心念念的土豆和红薯,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要是可以的话,还是自己回去亲自看一下比较好,毕竟那么大一块地,安宁就只安排小五一个人在照看。
虽然他现在直接住在那里了,但很多问题他估计还是没办法处理,最主要的是每每遇到这种想要表现的人,安宁都不太放心他们,怕他们为了表现就把事情搞得很不好,就比如找人除草什么的,他会不会按照安宁说的来?
想了想,安宁招手叫来一个士兵说道:“你去远林县,叫那几个丫头先回王府,不用在那里等我了!”
士兵有些茫然看了一眼安宁,随即赶紧低下头。
安宁无耐的挥挥手说道:“就在县衙旁,你实在不知道就去县衙问问!”
“是,小少爷!”士兵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
大乾承和三十四年,六月十一日,天气阴。
合洛府城外,大军已经在东门处摆开了阵势,今日是发起进攻的日子,刘瑾的士兵已经分别在北城门和南城门扎营了。
只是这些人与以往不同的是,每个士兵手里都抱着一个炸药包,这当然不是要他们直接去炸城墙,而是这门多的炸要包后方的民夫来不及运,所以干脆就直接让他们每人带一个。
东城门外,安宁看了看身边的邢开问道:“要不要叫阵?那他们的将军出来跟你比试一下?”
邢开闻言一愣,随即摇摇头,“在下就不去献丑了,要是他们敢出来,早就出来了!”
安宁点点头,“那就开始吧,你权全指挥!”
“是,小少爷!”邢开答应一声,就向身后挥挥手。
身后的刀盾兵上前,用盾牌组成一道盾墙,而最后面的几百架投石车已经蓄势待发,随着将军的刀狠狠落下,一个个炸药包如冰雹一样往城墙上砸去。
随着一阵阵轰鸣传出,城墙上瞬间人仰马翻,他们准备好的滚木也随着士兵在城墙上乱飞,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
炸药包没有停止轰炸,而前面的刀盾兵在一步一步的前进,而刀盾兵后面就是十来个人抬着的一架架墙梯。
对面的城墙上的士兵被压得抬不起头,邢开又挥挥手对身边的传令兵说道:“让刀盾兵快速前进!”
“是,将军!”随着传令兵离开,刀盾兵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而后面抬着墙梯的士兵的速度也快了起来,在离城墙还有半仗远的时候,墙梯就慢慢的立了起来。
“弓箭手准备!”
随着邢开的命令下发,城墙上顿时又出现了如雨点般的箭雨,一时间城墙上的惨叫声更加惨烈了。
到了这个时候,最前面的士兵已经慢慢爬上城墙了,而后面的炸药包和箭矢也不得不停下来。
第一个士兵已经爬上城墙了,但很快就被对面的士兵淹没,上去的士兵基本是直接就被秒杀。
安宁看得皱眉,这是对面早有准备,看来之前的作战,他们已经有了应对之策,刚刚炸死的可能就是少部分兵力,而等轰炸结束后,对面的士兵才会冲出来,他们就是要把敌人放近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