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岩宗中,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汉跨步而出,他的皮肤如岩石般粗糙,肌肉虬结,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他上前一步,地面似乎都为之震颤,沉声道:“区区犁家,也敢妄言碧落城的和平?
今日便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实力!”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挑衅,犁奇却是不急不躁。
他身姿挺拔,宛如松柏,周身环绕的淡淡灵辉在这一刻更加明亮,映照着他坚毅的面容。
犁奇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对手的轻蔑,也有对即将到来的挑战的从容。
“实力,并非仅仅体现在人数的多寡或是言语的嚣张。”
犁奇淡然说道。
随即,他缓缓抬起右手,指尖轻轻一挥,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空中划过,留下一道道淡淡的元气之力轨迹。
“真正的强者,懂得用智慧与力量并重,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和平。”
天刀宗与烈岩宗的高手们,见犁奇言辞间尽显从容不迫,不禁有些恼怒。
当即,有数人挺身而出,步伐沉重而有力,如同山岳般向犁奇压来。
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对犁奇年轻气盛的不满,又夹杂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哼,好一个狂妄小子,今日便教你知晓,何为宗门之威!”
天刀宗一名面容冷峻的青年冷喝一声,手中长刀猛然挥出,刀光划破晨曦,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奔犁奇而来。
那刀光之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锋芒与锐意,欲要将一切阻碍斩于刀下。
与此同时,烈岩宗那边,则是那名魁梧大汉率先发难。
他低吼一声,浑身肌肉如虬龙般暴起,双拳紧握,宛如两块巨大的岩石,带着地动山摇的气势,向犁奇轰击而去。
拳风所至,空气似乎都被压缩得扭曲变形,发出阵阵轰鸣。
面对两宗强者的猛烈攻势,犁奇依旧淡定从容。
他轻喝一声,周身元气涌动,犹如无数星辰之力汇聚于他指尖,化作数道璀璨夺目的指芒,如同流星划破长空,精准无误地击中了那些冲在最前的强者。
这些指芒,每一击都蕴含着恐怖绝伦的力量,被击中的强者们,身躯留下碗口大的血洞,纷纷口吐鲜血,身形倒飞而出,重重摔落在地,短时间内竟无法起身。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两宗强者皆是一脸惊骇。
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对犁奇深深的忌惮。
“你......你竟然如此强大?”
天刀宗那名领头的强者,此刻也是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犁奇,手中的长刀都在微微颤抖,仿佛在为刚才那一刀的失利而感到羞愧。
犁奇并未回答,只是用深邃的目光扫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们,一起上吧。”
这一刻,他宛如一位战神临世,以一人之力,震慑两宗强者。
“一起上,杀了他!”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两宗的强者们纷纷回过神来,他们眼中闪过一丝凶光,仿佛是被犁奇的强大所激怒,纷纷或挥动兵器或施展元技术法,如同潮水般向犁奇涌去。
犁奇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身形一动,化作一道残影,在人群中快速穿梭。
每一次穿梭,都有数名强者应声倒下,他们的脸上还保留着生前的惊恐与不甘。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两宗的强者们,在犁奇的面前,就如同蝼蚁一般弱小。
他们的攻击,连犁奇的衣角都触碰不到。
不一会儿,地上便躺满了两宗强者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剩下的强者们,此刻已经是惊恐万分,他们纷纷后退,想要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
然而,犁奇却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们。
他身形一动,便追上了那些逃命的强者,一一将他们击杀。
这场战斗,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
当最后一个强者倒下时,整个战场陷入了死寂。
至此,数十名通法境一到三重的强者和三名涅变境一重的强者,通通被犁奇一人击杀。
犁奇屹立在血泊之中,他的身上没有沾染一丝血迹,宛如一位从地狱中走出的杀神,令人生畏 。
犁奇将两宗强者逐一击溃后,城外之地,唯余风声低吟,与远处稀疏的鸟鸣交织,似乎连大自然也在为这突如其来的平静感到讶异。
而城内街道,依旧人来人往,商贩的叫卖声、孩童的欢笑声交织成一幅繁华的市井画卷,与城外的死寂形成鲜明对比。
随后,犁奇踏入碧落城内,径直走向城主府洛家。
沿途行人纷纷侧目,有的敬畏,有的好奇,却无人敢上前打扰。
城主府的大门巍峨壮观,两尊石狮镇守,门楣上挂着“洛府”二字,金光闪闪,彰显着其不凡的地位。
此刻的城主府洛家,昔日辉煌不再,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
两宗强者如蝗虫过境,悄无声息间已将这座象征权势与安宁的府邸牢牢掌控。
府内,曾经的欢声笑语已化作低沉的呜咽,随风飘散于空旷的庭院之中,只余下断壁残垣诉说着无尽的哀愁。
洛家的核心族人,或倒在血泊之中,眼神中满是不甘与绝望;
或身受重伤,蜷缩在阴暗的角落,用微弱的呼吸声诉说着生存的顽强。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与药草混杂的气息,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在提醒着人们,这里曾发生过怎样的一场浩劫。
而最令人心痛的,莫过于城主洛鹤之子洛辰被囚禁的场景。
昏暗的地牢内,仅有一束微弱的光线从狭小的缝隙中透出,勉强照亮了那被铁链紧锁的少年身影。
洛辰衣衫褴褛,发丝凌乱,却依旧难掩眉宇间的坚毅与不屈。
地牢的墙壁上,刻满了时间的痕迹与挣扎的印记,仿佛每一道划痕都是他对自由的渴望与对命运的抗争。
两宗强者以洛辰为饵,布下天罗地网,静待逃亡在外的洛鹤归来。
他们深知,洛鹤作为城主,对家族血脉的深情厚意,定会成为其最致命的软肋。
于是,这地牢便成了他们精心布置的陷阱,静待那决定性的一刻。
随着犁奇步入城主府洛家的大门,一股沉重而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府内空旷而寂静,唯有远处偶尔传来的铁链碰撞声,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