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大街上,姜宇一脸愤然的看着一旁的李无二,双目中仿佛有条锁链,紧紧的套在他的脖子上。
李无二故意离他远一点,可每每这样做,姜宇就如附骨之蛆一样攀附过来。
“怎么,你嫌弃我!”
“没有没有。”
“那你怎么老往边上走。”
“这天还没黑呢,你这往我身上靠很容易让人误会啊。”
“误会?误会什么?两个大男的有什么可误会的。我看你就是嫌弃我!”
“你看你,那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确实嫌弃你。”
“你看你!”
姜宇也是不顾街道上还有人,直接抱上李无二,像一条毛毛虫一般在李无二身上上下蹭着。
“卧槽,你个傻狗在干什么!”
姜宇硬顶着李无二推过来的手,双手双脚犹如钳子一般锁在他身上,得意的说道:
“老李!我要让你身上都沾染我的气味,啊嘎嘎嘎嘎!”
李无二无比恶心的回道:“你个死鸭子,我真艹得了,当时那一脚就应该抡死你!”
“抡死我?你还想抡死我!我蹭蹭,蹭蹭蹭蹭!”
“我日你大叼!”
街道上往家走的民众不禁纷纷侧目,捂着嘴皆是神色怪异的看着两人。
奈何姜宇力道十足,李无二弄了半天也没把他弄下来,后来索性也就这样了,背着姜宇一路回了客栈。
进了客栈,那边掌柜的率先是看到了两人,一见李无二背后的姜宇,也是上前说道:“客官,那柴房我都给您收拾了一下,足够三四人睡得了,另外我还铺了一床被褥,您现在直接过去就行。”
李无二一听不对,伸手拽住掌柜的胳膊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房?”
掌柜的闻言也是一愣,眼神飘向背上的姜宇,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柴,柴房啊。”
不等李无二继续问话,姜宇也是立马松开了手脚,从李无二背上下来之后,原本那嚣张的眼神此时也是变得慌张了起来。
李无二转过头看向他,轻声问道:“你订的?”
姜宇瞄了好几眼掌柜的,可那掌柜的没有理解其中之意,也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姜宇。
无奈之下,姜宇只好硬着头皮点点头。
李无二还是有些不信邪的再次问道:“你订房间,订了个柴房!”
姜宇一看这小子要发火,连忙后退两步伸手挡在前方,解释道:“再怎么说,不也是比露宿荒野强啊,对不对。”
“我对你姥姥!”
“别动,刚才你整我,现在睡柴房这件事咱俩一比一平奥。”
“嗯哼?”
“怎么滴,咱咱咱,咱有理有据,优势在我,你睡不睡吧。”
李无二见他那样不禁有些被气笑,问道:“柴房你花多少钱。”
“正常房价,没多花。”
李无二此时也是被气得不知道该说啥,只得伸出大拇指,冲着姜宇比划一下,喊道:“你牛!”
姜宇一看李无二没动手,也是放下心来,走上前便是说道:
“哎呀,没事的李兄,订不到房间也只是今晚来的太晚的问题,你等明天,咱快马加鞭,下午就到,你看看还订不到房间?”
李无二此时也不想在搭理他了,转身对一旁发愣的掌柜的问道:“柴房在哪?”
掌柜的颤巍巍的向后一指,说道:“就在这后头,厨房旁就是。”
李无二冷着脸点了下头,一甩裤摆便是往后头走去。
姜宇也是立马跟上,路过掌柜的身边,还不忘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怕啊,没事儿,他就是火气有点大。”
看着姜宇嬉皮笑脸的跟了上去,掌柜的站在原地不禁疑惑的嘟囔道:“我没怕啊。”
可是双手瘫在身前就是止不住的颤抖着。
“这,这,这,在抖什么呢?”
李无二刚走进后院,一抬眼便是看到了做菜的厨房,往旁边一扫,便是见到那留门的柴房。
几步走上前,推门而入,便见中间被收拾出来一片空地,扫的干干净净,其中还有一木床,上面铺着一床有些发白的青布被褥。
李无二点点头,这才有些宽心的走到床边,衣服也不脱,直接钻进了被窝里。
后边来晚一步的姜宇看着那唯一的一张床被李无二霸占后,也不敢吭声,关上房门后,从一旁的柴火堆上拽下来几捆,铺设码齐,倒也是凑活着倒了上去。
至此,两人无话,直至半夜。
子时刚过,打京的喊声刚走,躺在床上的李无二突然耳朵一动。
被褥一掀,拿起枕边佩刀,也没去叫那呼噜震天响的姜宇,一个闪身便是出了门。
今晚残月高挂,昏暗的院子里有些看不清建筑,李无二目如皓月,竟是没有丝毫阻碍的腾身上房,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一直跳到顶楼三楼,脚步轻点,无声的落在瓦片上,四处看了看,双耳灵动,找寻着刚才所听到的声音。
叮——
那急促金属交接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那么刺耳,可那声音又极为短暂,仿佛蚊声一般。
“可给我的感觉怎么就是这么诡异呢。”
心中怀揣着疑惑,李无二也是来到了那声音传出的房间。
透过窗户看去,屋内漆黑一片。李无二谨慎的贴在墙边,伸出手指在窗户上戳了一个洞。
打眼往里一瞧,虽然里面漆黑,可凭借着微弱的月光和客栈里面的烛火光,李无二倒也是看清了里面的情况。
屋内地上躺着两柄反光的宝剑,一男子正坐在床上,面色疯狂,双手胡乱的撕扯着什么。
当一见看不清颜色的肚兜被扔了出来,李无二这才明白那人身底下的是什么。
“妈的,我踏马怎么一天天的老遇到这种事情呢。”
心下刚想离开,却依稀听见一女子的哭泣声,挣扎的喊道:“不要...啊”
“唉呀我擦嘞,踏马的。”
李无二无声的骂了一句,遂即便是打开窗户纵身跳了进去,床上那男子还没反应过来,李无二一记手刀便是砍在那人后颈。
“呃...”
那男子也是立马趴了下去,李无二找到屋内油灯,拿着点燃的油灯就往床前走去。
离近一看,李无二顿时笑道:“哎呦,这不是顶顶大名的青山宗嘛!”
那昏迷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和姜宇交手的安梓铭。
而他身下躺着的,不正是那麻烦的源头,那漂亮的师妹嘛。
“你们,宗门,就挺,开放的。”
李无二盯着那还睁着眼睛的师妹就打趣道:“这师兄强上师妹的戏码,我还真就头一次见。”
那师妹眼珠转动,直勾勾的看着李无二,嘴唇抖动,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两行清泪浸湿了枕巾,那无助的眼神就让看笑话的李无二都有些笑不出来了。
无奈的原来叹了口气,一伸手就拎起安梓铭,很是随意的往地上一撇。
再向床上看去,就见师妹在灯光的照射下,一身清白的躺在那里,峡谷峻岭皆是一清二楚,那绵延的锦绣无不吐露着诱人的神采。
“身材不错,不过练剑的话是不是有些阻碍呢。”
李无二举着油灯坐在床边,看了一阵虽有些许的满意,但还是扯过被褥盖了上去。
伸手搭在她的脉上,细微感觉下就察觉到她体内的真气混乱,不受控的在经脉里乱窜。
“这是什么原因呢。”
李无二也没有头绪,摸着下巴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冲着她说道:“我有一个想法,应该能让你动起来,但你不能动真气了。”
师妹眼珠动了动,李无二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就默认当她同意了。
说完,再次掀开被子,对着那副娇躯上面各处经络大穴点上一下,指尖也是打入一道微弱的真气。
“既然它乱窜,那就让它无地可窜不就行了。”
“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在那站着吧。”
最后一指点在她的丹田上,顿时乱窜的真气都是被阻断了路径。
师妹也是轻微抖动了一下,手指慢慢的回弯,一点一点的适应着。
李无二就这么坐在一旁看着她,直到她坐起身,李无二上前扶了一把,让她依靠在床边。
“能说话吗?”
师妹张了张口,便是说道:“能否先帮我把衣服穿上。”
李无二闻言一愣,又看了一遍她那两处高峰,这才恍然大悟,一拍手说道:“哎呦,忘了点穴又把被子掀开了。”
急忙拿起过那被安梓铭撕扯的衣服按在她的身前,可那已经成条的衣服,又能遮住什么呢。
那不知是不是心理因素,双手捂着胸口的师妹有些许衣物边也是安心了不少。
她看着李无二便是问道:“你是和姜宇一桌的那个人,你叫什么。”
李无二开口回道:“李无二,你又叫什么。”
“周梦晨。”
“哦。”
二人相继沉默,李无二转过头看向地上的安梓铭,便是问道:“我这算是打扰了你们呐?”
周梦晨看着地上的安梓铭,那柔和的眼神也是突发的狠厉起来。
“不是,他深夜在我房间放毒烟令我真气四散。我强忍着还击两次,可惜还是让这贼子得了逞。”
周梦晨说到这,看向李无二语气突然柔和的说道:“说到底,还是多谢李兄相救。”
“那你这毒怎么解啊。”
“不知道。”
“我这法子也是第一次使,也不知道能顶多长时间。”
周梦晨眉头思索,便是和李无二说道:“烦请李兄去看看他身上可有解药。”
李无二蹲下身子便是在地上寻觅起来,只怪安梓铭把衣服扔的哪都是,李无二找起来也是有些吃力。
不多时,李无二拿着肚兜走到窗前,坐下说道:“翻遍了,啥都没有,不过好在你的肚兜我找到了。”
周梦晨看着李无二手上的肚兜,面色平静的接了过来,在李无二的注视下松开那布条一般的衣服,把肚兜系在了脖子上。
腰间的还有两条绳子,周梦晨因为经脉不通,两只手尝试了好多次,怎么也是翻不过去。
李无二见状便是上前,帮她把肚兜系好。
周梦晨脸颊有些红晕,但还是对李无二说道:“多谢。”
“没事。举手之劳。”
李无二往后撤了两步,指着地上的安梓铭说道:“这个人,你打算怎么办。”
周梦晨闭上眼睛仰头叹息,迟迟不能给出一个答复。
李无二倒也不急,见她犹豫,他自己倒是走到安梓铭身前,心下一想,也是回身建议道:“不如把他阉了吧。”
周梦晨看向李无二没来由的突然笑了出来,看着安梓铭那恶心之处,便是笑着说道:“你说的极好,那便阉了吧。”
李无二摸着下巴,看向周梦晨便是说道:“其实我建议直接杀了比较好,干净利落,不留痕迹,而且你还能把自己摘出去。”
“不,不能这么便宜他。”
周梦晨眼神也是逐渐变得凌冽,那语气仿佛来自地下索命的阎王般寒冷。
“这么痛快的让他死了,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颜面尽失,生不如死才能抵消他所犯的过错。”
“颜面尽失?可你...”
李无二指着床单上那处殷红的血迹,有些不确定的向她问道:“那这名声对你没有好处啊。”
周梦晨却是摇了摇头,说道:“无事,届时我自有方法。”
“那行,怎么着,先把他阉了?”
李无二拿起地上的长剑,看着昏迷的安梓铭,就等着周梦晨一声令下了。
“可以。”
这可的一声刚出,就只见房间中剑光一闪,李无二面色平静的看着血渍飘散,那异物也随之而去。
周梦晨见到这一幕也是一惊,心中暗道:“好快的一剑!”
“此人莫不是比姜宇的武功还要高?”
李无二拿出一个布条紧紧的勒在安梓铭的嘴里,便是起身端来油灯,用布条沾了些灯油抹在长剑上,用火点燃之后,长剑也是随着火光的渐渐熄灭变的黝黑。
趁着温度还在,李无二两只脚分别踩在安梓铭的大腿上,手中长剑朝着胯下那已是平原的殷红处贴了上去。
瞬间吱吱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