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马敬德立马停下脚步,一旁的巫马池河还在笑呵呵的想着怎么弄到巫马成慕的酒呢,正当他感觉到身旁有些空落落的时候,转头一看,却发现哪还有巫马敬德的身影了。
“呀?这小子怎么跑了也不知会一声,难道是族中发生什么事了?”
“族中没什么事,但我倒是有点事找你,爹!”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巫马池河的身躯猛地一颤,转回身,就见巫马博如站在身后。
巫马池河还硬着头皮说道:“博如啊,你怎么还出城了。”
巫马博如一脸笑意的说道:“找你啊。”
“找我?是有什么事?”
“有!很大的事!必须来找你啊。”
“必须找我,哈,你这丫头总算是有求到我这老头子的一天了,说吧,什么事儿,老爹给你办。”
见巫马池河傲气的样子,巫马博如突然脸色一黑,试问道:“无二那个样子,是你打的?”
嗡——
巫马池河一听,顿时察觉不对,刚想抬头解释,就见一木棒当头袭来。
梆!
巫马池河一懵,随后接着的就是来自巫马博如狂风暴雨一般的敲击。
【友情提示:一个‘!’为一下,可自行找节奏。】
“你还是!人么,对一个孩子!下手!这么重,你还有!点!长辈的深沉么你!”
“不是不是,我没打他,我没打他啊。”
“嘴硬!嘴硬!我让你嘴硬,让你嘴硬!”
“我没打李无二,我打的是巫马少德,我打的是巫马少德!”
“巫马少德!少德!你以为!你以为!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啊!”
“哎呦哎呦,别打了别打了,我可是你爹!”
“我没有你这样的爹!竟然!仗着!自己实力强!竟然能!把孩子打!成!那样,你还有脸说!是我爹!”
“博如,博如,爹错了,爹错了,你别打了,我去给他道歉还不行么。”
“道歉!道歉有用!那我现在!也给你道歉!行不行!”
“疼啊,疼啊,你这是要打死你爹啊。”
“我打死你都算轻的!你!还跑!跑!家也不回!事也不干!有你!这么!当!族长的么!”
“别打脸别打脸,后天我还要正事呢。”
“正事!你有!什么正事!”
“博如,博如,你爹我还要主持地台呢,你把你爹脸打花了,不是丢的是巫马一族的脸么。”
“你还有脸说!自从你当上巫马一族的族长,我们还有什么脸面可谈!”
“怎么就没有了。”
“有?!连个家门都守不住!你把铭书哥还我!”
“完了。”
“你把铭书哥还我!还我!明明是我和他是一起的,你凭什么拦着我!你凭什么让他去娶巫马娇那个臭女人!为什么!为什么!”
“哎呀哎呀,博如,我都说几百遍了,铭书那小子和小娇是指腹为婚的,你不能仗着你爹是族长就拆散人家啊。”
“你这个时候说你是族长了!你还有脸说!你还有脸说!我让你说!让你说!你个老古董!什么都不懂!”
巫马池河此时也是不敢再还嘴了,只能暗自运行真气护体,维持着自己挨打不疼,又不会反过来伤到博如的程度。
而就在不远处的山上,巫马敬德站在林间的小路上,藏在树后偷看着这一切。
“咳,博如这丫头这回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是不是予舒这丫头没顶住压力啊。”
“不是,就是恰好博如看到了而已。”
“哦,那池河这回真是有点点背,嘿嘿,不管了,反正没有我的事儿。”
“怎么没有,不是你说的,你俩是一伙的么,怎么现在还没你的事了。”
“嗯?”巫马敬德也是反应过来,自己站在这,哪来的人在一旁搭话!
转头一看,就见巫马成慕站在自己身后,捋着胡须,一脸笑容满面的看着自己。
“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啊,我和博如一块来的。”
“嗯?”
“别嗯了,走吧,你也跑不了。”
“哼!让我束手就擒?怎么可能!”
话一说完,巫马敬德身上真气大放,双手一措,此地瞬间树静风停,那站在面前的巫马成慕,却好似在这一瞬间,便是被推开了一样。
二人之间看似只有一步之间的距离,但又感觉是有万米之距。
巫马成慕呵呵一笑,抬手就是一掌拍了过去。
可就在这一掌离巫马敬德身体还有寸许的距离,便是一直前进不得。
巫马成慕也是笑道:“嗯?这番倒是有些意思。”
巫马敬德也是正色道:“都挨一次打了,要是还犯同样的错误,知错不改,那不就是找揍呢么。”
巫马成慕点点头称赞道:“说的不错,不过,还是不够!”
巫马成慕话音一落,掌中金光大放,那犹如泥潭一般不可越过的寸许距离,竟是在这一掌之下翻然破碎,结实的打在了巫马敬德的身上。
“这都不行?”
“一力降十会!”
“你丫的!”
巫马敬德被这一掌打飞,不过也是他故意为之,实际上这一掌在硬生生的突破之后也是被削弱许多。
巫马成慕一步踏出,转瞬之间便是来到掉落的巫马敬德身旁,不给他喘息时机,一记鞭腿便是打了下去。
巫马敬德双臂一抬,仓促之间也硬是给挡了下来,不过下落的身形却是猛地一增,下一瞬就是落在了地面之上。
地上烟雾四起,天上的巫马成慕却是没有落下,竟是在空中脚踏落叶,就那么站在了空中。
向下看去,不多时,就见烟尘将散之际,一道身影从中窜出,竟是一路往内城而去。
“哪里走!”
脚下那片落叶四散,巫马成慕也是刹那间便是来到前冲的巫马敬德身旁,抬手就是一掌拍出!
巫马敬德临危不乱,天压落下,那袭来的一掌也是顿了少许,趁着这霎那,也是转身绕开,一路前冲,以图拉开距离。
巫马成慕也是哼道:“真不愧是敬德,这才多长时间,这天压竟能压住我分毫了!”
看着巫马敬德快要消失的身影,巫马成慕也是正经起来,双手一捏成拳,身上顿时暗金色流光蔓延。
“这小子有所进步,我也不能在托大了。”
缩地成寸,身影流转,几个闪身之间竟是要追上了上山的巫马敬德。
全力释放的探灵诀也是在接近的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巫马成慕的身影。
巫马敬德神色凛然,双手掐诀,顿时自己的身形仿佛与这天地之间隔离开来一样,脚下踩在草坪之上,草叶都是没有一点动静。
“这招已经老了。”
巫马成慕转眼就至,那露出的小臂,筋肉绷紧,一拳便是打来。
巫马敬德身形不停,就在这一拳落下之际,巫马成慕竟是一拳从他的身上穿了过去,这一拳直接打在了地上!
“嗯?”
巫马成慕一愣,抬头看去。巫马敬德奔跑的身形不止,竟是没有丝毫的停顿继续跑着。
“不是那个!你小子竟然还藏招!”
远走的巫马敬德压根就不理他,闷头就是跑!
巫马成慕此时也不急了,缩地成寸慢慢跟着,不断的感受着刚才那一招的感觉。
“只身化须臾?感觉不对。难道你小子偷着练了一手轻功?这招是,乐神舞?”
巫马敬德来到内城,一路跑到藏书阁,闪身站在屋内,负手而立。
下一瞬,巫马成慕的身影也是出现在藏书阁,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巫马敬德,诧异的说道:“你小子哪里弄到的乐神舞。”
“乐神舞?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
“笑话,我就修炼那么两个功法,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你刚才那是什么。”
巫马敬德闻言一愣, 随后哈哈一笑:“怎么,你这老书虫没看出来?”
巫马成慕也是老实的说道:“还真没看出来。”
“哼,唉,一会儿得跟池河显摆显摆。”
“呵,你这一路跑的,就是为了来这藏书阁,让我瓮中捉鳖?”
“瓮中捉鳖?扯淡,我傻啊,我来此地可是拿捏你的死穴的。”
“我的死穴?哼哼,我怎不知死穴在此地何处啊。”
巫马敬德哈哈一笑,伸手搭在书架之上,奸笑说道:“你当真是不知?”
“呵,不知。”
“这些书好像你也是一本一本抄录下来的吧,费了很多的心思吧。”
巫马成慕眉头一挑,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你,什么意思。”
“你说我要是一把火点了,怎么样。”
“呵,烧了又怎样,这些功法都已经在我脑海之中,无非就是费些时间再次拓印一番就是。”
“可我就是赌你,没有时间!”
“为什么!”
巫马敬德突然正色道:“你知道鲁国已经和吴国交上手了么。”
巫马成慕也是皱眉说道:“什么时候?”
“开山之日。”
“唉,生灵涂炭,百姓动乱,何必。”
“呵,这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八百年的动乱,也该停一停了。”
“敬德。”
“嗯?”
“是不是有人给你传信了。”
“有。”
“谁?”
“都有。”
“现在外面形势如何。”
“李、齐两国被灭,鲁国犯吴境,大势不妙。”
“那些人来信说什么。”
“立场。”
“池河可知道。”
“废话,族中之事就你不参与,他当然知道。”
巫马成慕也是叹息一声,慢步走到台上,坐下说道:“我不明白那些事情,不过也是帮你们少些麻烦。”
巫马敬德见他坐下,自己却依旧站在原地未动,只不过却正色说道:“原本也没指望你,只不过现在的话,倒是不得不指望你了。”
“因为晋升?”
“你要知道大宗师可是一把利剑。”
“可这是一把双刃剑。”
“双刃剑怎么了,对外不就完了,非要朝向自己么。”
“那你俩商议出来什么了。”
“跟你说你也听不懂,你就在山上待着就行了。”
“就这样?”
“那你还想怎样,掺和进去?”
“不可能,巫马一族世代不下山,这是铁律。”
“也是约束。”
巫马成慕叹息一声没有回话,倒了两杯茶水,自己喝起了起来。
良久,巫马成慕问道:“白修文来信了么。”
巫马敬德点点头:“来了,第一个来的就是他。”
“他说什么了。”
“一些家常,无非就是让我们照顾一下邱阳那小子,还有就是...他想掺和进去。”
“他....为什么。”
“说是早些年欠的人情。”
“呵,这人情,这么大?能让他掺和进去?”
“哼,这可不是人家强迫的,是他白修文自己主动掺和的。”
“他有病?”
“谁知道呢,还是年轻呗,做事爱冲动也是正常。”
“他若是做了什么,我们好像无法独善其身。”
“牵扯多了,比你想象的多得多。”
“没有一个万全之策?”
“之前没有,现在你晋升了,倒是有一个了。”
“什么?”
“对立。”
“白修文?”
“对,一定要对立。”
“行。”
“别的事情不用你操心,目前来说,你晋升绝对是好事。”
“那就好,有用就行,来喝茶。”
巫马敬德不为所动,接着说道:“不过这几年你没事的话可别闭关了,过几天的天台主持的时候也要活跃一番。”
“这我知道,不过鲁国那边的国主现在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主动犯境。”
“吴、鲁两国本来在边境之事就有纠葛,而且纠纷之事由来已久。如今犯境也是因为之前吴国吞并李、齐两国,有所不满。”
“呵,有所不满。”
“知道意思就行了。”
“鲁国主可来信。”
“自然来了。”
“怎么说的。”
“问我们缺些什么,他那都有。”
“哼哼,有趣。”
“呵,你还有趣上了。”
“心结开了,心也就宽了。”
“啧,别显摆了,反正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
“知道了,大事你和池河商议就行,用的着我的,告诉我就行,喝茶。”
“准定用的着,你等着吧。”
“说了这么多,你不渴么。”
“有点倒是。”
“我倒好了。”
“我怕走远了,点火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