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易目光迅速扫过周围,心中如飞转的罗盘,思索着应对之法。
他深知,以自己目前的实力,想要硬撼一名金丹修士外加十数名筑基修士,无疑是以卵击石。
冷月心悄悄给田易传音:\"公子,我们怎么办?\"
田易微微摇头,示意她莫要轻举妄动。
田易心中清楚,百里渊绝非善类,他口中所谓的 \"没有恶意\",不过是幌子。
但此时若是直接拒绝,必然会让自己陷入极度危险的境地。
为今之计,只能先虚与委蛇,再寻机逃脱。
田易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对着百里渊说道:
\"百里道友,既然你如此盛情相邀,我若再推辞,倒是显得不识抬举了。\"
\"不过,在跟你走之前,我想知道你找我究竟所为何事?总不能让我稀里糊涂地就跟你去吧。\"
百里渊嘿嘿一笑,\"莫道友,到了地方你自然就知道了。不过在此之前,我要给你种下禁制才能安心,罗护法!\"
说完百里渊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金丹期的侏儒瞬间会意,身形一闪来到田易身前,抬手便施展了一个禁制封印了田易的法力。
田易只觉一股强大且霸道的力量侵入自己的经脉,体内神识灵力瞬间如被截断的河流般无法调动。他心中大惊,但面上仍维持着镇定。
百里渊继续说道:\"道友的实力强悍,我这也是为了安全起见,莫要见怪。\"
\"中了罗长老的厚土印,道友现在是丝毫法力都不能动用,也屏蔽了你的神识,隔绝了你与那灵仆的联系。\"
\"道友如今还是收起你的小心思,乖乖和我走一趟吧。\"
田易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那好吧,百里道友请带路。\"
旁边的执法修士牵来一辆兽车。
百里渊做了个 \"请\" 的手势,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莫道友,请上车吧。\"
田易登上马车,车内装饰奢华,锦缎坐垫,雕花窗棂。但此刻他无心欣赏,心中思索着应对之策。百里渊也跟着上了车,坐在田易对面。
马车缓缓前行,车轱辘滚动的声音在石板路上回荡。
百里渊轻摇折扇,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田易,轻吟道:
\"君颜如玉映星眸,眉似远黛韵长留。啧啧,真是一副好相貌。莫道友这等俊美之人,在我凝波城可真是少见。\"
田易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阵反感,但仍面不改色道:
\"百里道友过奖了,不过是一副皮囊罢了。\"
百里渊却不依不饶,收起折扇,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身体前倾靠近田易一些,
\"莫道友这可就谦虚了,虽然道友的容颜并不是一等一的,但也堪称上乘。尤其是那独特的气质是令人难以忽视。\"
\"本少爷见过无数俊男美女,可像莫道友这般清冷中带着妖媚,里面还藏有一丝倔强的,倒是头一回见,真是令人过目不忘啊。\"
田易往旁边又挪了几分,语气冷淡:\"百里道友莫要再打趣在下了。\"
百里渊坐直身子,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继续说道:
\"哎!莫道友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你可知这凝波城多少人想与我百里家攀上关系。\"
\"你若是能入了本少爷的眼,日后的修炼资源,那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况且在下仅是有些跋扈,却也不是那等粗野之辈,若是在我府上多留些时日,说不定会有不少奇妙之事发生。\"
说完还对田易暧昧的挑了挑眉。
说实话百里渊倒是长得俊朗,一袭锦袍加身,面如冠玉,只是那眼中时不时闪过的阴鸷,让田易对他生不出半分好感。
此时田易心中厌恶至极,甚至有些想吐,但他深知此刻不能冲动。他微微垂眸,说道:
\"百里道友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此次出来是奉师门之命,有要事在身。若是耽误了,师门怪罪下来,我怕是担待不起。\"
百里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莫道友,不用在伪装什么了,合欢宗的法门的确奇妙非常;但是在下还没听过合欢宗的男弟子会修炼毫无斗法之力的鼎炉功法!\"
\"什么鼎炉功法?在下不知道百里道友说的是什么?\"
田易面沉如水,不知道对方是何时发现自己的身份。
百里渊轻哼一声,
\"莫道友还真是嘴硬。本少爷不知玩了多少鼎炉面首,观你肌肤白润如玉,隐隐还有光泽露出,脸上还带有丝丝媚意,所修炼的不是锻玉诀还是什么?你岂能瞒得过本少爷?\"
田易闻言,顿时沉默不语。他暗自心惊,没想到这百里渊竟对鼎炉功法如此了解,还能一眼看穿他所修的锻玉诀。
百里渊见田易沉默,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莫道友,现在你没话可说了吧?只要你乖乖听话,好好侍奉本少爷,本少爷不仅不会为难你,还会保你修炼无忧。\"
说完伸手想要触摸田易的脸,田易猛地转过头,躲开了他的手。
百里渊的手落空,只感觉到些许青丝从手中划过,那光滑柔软的触感不禁让他微微一怔。
\"哈哈,本少爷就是喜欢你这种有些脾气的,若全是温顺的,倒没有什么意思。\"
百里渊舔了舔嘴角,眼中闪过一丝强烈的征服欲望。
\"更何况采补秘术需要鼎炉全身心的配合,否则,不仅在床第上少了许多滋味,而且效果也会大打折扣。\"
\"莫道友,你若是乖乖听话,本少爷定会让你体会到这其中的妙处。\"
百里渊脸上带着一抹邪笑,目光肆意地在田易身上打量。
田易听闻百里渊的话语后,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许。
他知道眼前的百里渊,虽然好色,然并非那种急色之人。
如此一来,或许能为自己赢得些许珍贵的时间,用来思索如何才能化解当下这棘手至极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