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伦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在火焰中挣扎了几下,便化作了灰烬,连一丝残渣都没有留下。
他那引以为傲的弯刀法器也在高温下熔为了一团废铁。
其余的同伙也被火雨化作了虚无,彻底消散在世间。
“啧啧,灵狐道友觉醒了焚天火狐的血脉后,实力真是突飞猛进,对付那顾伦,简直是杀鸡焉用宰牛刀啊!”
冷月心看着田易怀中的赤狐,眼中满是赞叹,那一闪而过的羡慕之色清晰可见。
田易怀中的狐狸似乎听懂了冷月心的夸奖,眼中立刻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
它亲昵地用脑袋蹭了蹭田易的手臂,喉咙里发出愉悦的呜呜声,就像是在回应冷月心的赞美之词。
田易见状,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小狐狸的脑袋,一边说道:
“此术虽然威力无穷,但对法力的消耗实在是太大了。”
“若不是我施展‘献灵大法’,为它供给法力,也只是勉强施展罢了。“
“这次是试试威力,以后要在关键时刻再使用才是。”
田易说完,目光转向下方的沉碧,神色温和地说道:
“此次真是多亏你了,把他们引到这偏僻之地。”
“若是在宗内腹地,人多眼杂的,动手极为不便,一旦把执法修士引来,那可就麻烦了。”
沉碧赶忙微微欠身,满脸恭敬地回应:
“师叔言重了,这些年全靠师叔您的照拂,我才能如此顺遂地修炼到如今的境界。这不过是件小事,师叔无需挂怀。”
稍作停顿,她眉头微蹙,满脸担忧地看向田易,接着道:
“只是那顾伦已死,肥姹双魔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不知师叔您可有应对之法?”
田易神色依旧淡然,不见丝毫畏惧,不过他并没有正面回应沉碧,而是缓缓开口道:
“前些日子,你介绍给我的那个情报贩子着实不错,竟连春露老祖肉身被破、仅元婴逃脱这样的机密之事都能知晓。”
沉碧一听,连忙说道:
“沉碧不敢居功,若不是师叔您给了足够的灵石,也找不到这样能为您提供有用消息之人。”
田易负手站在雷蟒头上,神色平静地说道:
“无需谦虚,这些年我一心扑在修炼上,对门派内的事了解甚少。若没你在旁帮忙,许多消息我都无从得知。”
说着,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瓶丹药,递给冷月心,让她施展法术将丹药送到沉碧面前。
沉碧欣喜不已,连忙拜谢田易,田易又给了她几道万里传音符。
随后挥了挥手让她回去安心修炼,若有消息,立即报给他。
待沉碧满心欢喜地接过丹药和万里传音符,离开之后。
旁边的冷月心眉头轻皱,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她轻声对田易说道:
“公子,我们为了接近林梦柔,竟不惜与那肥姹双魔为敌,这会不会太过凶险了?”
“那肥姹双魔可不是好惹的,在金丹期也是赫赫有名的,旦他们发起狠来,我们恐怕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啊。”
田易眼中闪过一丝淡漠,神色却依旧镇定,缓缓开口道:
“危险自是不言而喻,可我们行事不能只看眼前的危险,还得权衡最终的结果是否值得我们去冒险。”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
“如今春露老祖身负重伤,正在闭生死关,这种情况下,她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双修道侣。”
“如此一来,林梦柔便如同孤立于狂风暴雨中的扁舟,岌岌可危。”
“而那肥姹双魔仰仗着背后有势力撑腰,愈发肆无忌惮,多次对林师叔进行挑衅。”
冷月心微微点头:“林梦柔最近定是极为难过,被如此欺辱却无法反抗。”
田易继续说道:“她身居高位养尊处优惯了,如今失势被人折辱,心中对他们的愤恨想必不浅,可又能如何呢?”
“现在她暂时无人庇护,他只能把这满腔怒火强压下去,忍气吞声。”
“而我杀了肥姹双魔的亲传弟子,看似冲动,实则是一步险棋,却也是我们的一个契机。这正好可以作为我们拜入她门下的投名状。”
“只要我们能得到她名义弟子的身份,哪怕肥姹双魔对我恨之入骨,在大庭广众之下,量他们也不敢轻易对我动手。”
田易眼中闪过一丝自信。
“公子,您为何如此肯定?那肥姹双魔行事向来张狂,万一他们不顾一切呢?” 冷月心还是有些担忧。
田易看向远方,语气沉稳:“春露老祖无论如何都是元婴修士,在门中的地位和威望极高,如同泰山北斗。”
“肥姹双魔若贸然因为此事对我动手,那便是与春露老祖公然为敌。”
“即便他们背后有其他老怪物支持,可面对春露老祖的余威,想来他们也没这个胆子。”
更何况对他而言,如今仇人已然不少,多一个少一个并无太大影响。
重要的是他得赶快和林梦柔搭上线,从她的手中得到归元术和碧血诀的进阶之法。
同时还有锻玉诀的金丹期功法,这些秘籍一旦得手之后,便要立即离开此地。
毕竟,如今正值多事之秋,门派内外局势动荡不安。
若是继续逗留,他恐怕迟早会被当作壮丁,被强行拉到前线去充当炮灰,那可就真是万劫不复了。
冷月心收好储物袋,便运起灰色遁光,裹挟着田易往天边掠去。
不多时,他们来到了一处云雾缭绕的山谷前。
此地灵力波动异常,隐隐有禁制的气息散发出来。
在田易的示意下,冷月心将顾伦的弟子令牌连带着一道传音符箓送了进去。
不多时,云雾翻滚,露出了一条蜿蜒曲折的小径,小径上闪烁着若有若无的灵光,仿佛是指引他们前行的路标。
同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
“倒是个有心之人,进来吧。”
田易将冷月心收回婆娑珠中缓缓前行,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周围禁制的灵力在微微波动,仿佛是在审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