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君君顿时哭出了声,她早知道不该跟着出头的,可是还冲动了,没想到一次冲动的代价这么重。
“教练,这是要我们的命呀!”之前还咄咄逼人的男孩此时脸色和贺君君一样难看。
没有一个教练理他,就是这个坏小子,惹是生非,此时还好意思诉苦,他们的苦找谁诉呢。
言毕的教练想到要扣的工资,心里就更生气了。
走到言毕的跟前,一个脑蹦就弹在了言毕的头上。
还没开始惩罚,言毕率先发出了惩罚室的第一声哀嚎。
教练指指言毕,挥一挥衣袖走出了惩罚室,在门口看到他手下的其他选手,他气不打一处来。
里面还在惩罚呢,外面就有皮痒的了。
虽然几人看到他,就一溜烟跑了,可他还是忍不住骂道,“看什么看,想进去陪他们?”
“不想……”远处选手回应的声音传来。
屋里何忠的怒吼也传来,“还愣着干什么?练呀!”
“教练,不是三天吗?今天已经过去半天了。”米夏委屈地说。
何忠气得恨不能抽他们一顿,“过去半天,那截止就在大后天中午呀!你不担心自己练不完,还担心这个!”
米夏几人喏喏“哦”一声,拿着刀开始练。
开始练的同时,他们的头上出现一个二十万的数字,做完一个,数字减少一个。
幺鸡之前还在想怎么计算够不够十万,看到他们头上的数字也恍然大悟。
季慧海一边嗑着瓜子,一边不咸不淡地问:“你们就能做完十万个了?”
贺君君立马开始做,她的头上下一刻也出现了数字。
看着自己的十万和旁边人的二十万,贺君君突然有了一种自己也可以完成惩罚了的感觉。
幺鸡算了一下,三天大概要二十五万秒,一个招式最少也要两秒,要完成十万次,那就得不停练二十万秒。
那换算成三天,一天就得不停的练十九个小时。
先不论能不能一直练十九个小时,要想在第二天,和第三天也用两秒一个招式的速度就不太可能实现。
幺鸡手里的动作,不禁加快了几分。
文森特王戈敏锐感觉到她的焦躁,声音平稳地跟她说:“别着急,掌握诀窍才能加速。”
幺鸡好奇起来,“什么诀窍?”
贺君君还哭丧着脸,但也凑过来,“这题我会,师傅说练多了会连贯,连贯了就不用分一个一个的招式了。”
文森特王戈看着她点点头,“是这样的,所以,现在你要做的是熟练。”
幺鸡歪头想想,手里试着连贯起来,便发现自己其实没有那么熟练。
她点点头,“我先试试。”
文森特王戈和贺君君相视一眼,也自己开始练起来。
幺鸡一边练一边看文森特王戈和贺君君的动作,遍发现了明显的不同。
贺君君明显虽然比文森特王戈更熟练动作,可是连贯性却远远不及他,这就导致贺君君完成基础动作的效率其实是没有文森特王戈高的。
随着文森特王戈的练习,幺鸡便发现他可以因着理解基础动作的发力惯性等方式,让自己的动作更有自主性,渐渐有了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
幺鸡也便也学着文森特王戈的样子,闭着眼睛试着去理解基础式的身法,感受力的运动,渐渐也能摸到一点刀随心动的感觉了。
加上心里焦急,她渐渐加快速度,可是越急,感受到的那种力的变换越弱,不像是她和刀合为一体,又变成了她在舞刀而已。
文森特王戈本就在她不远处,感受到她刀气的变化,走过来打断她。
幺鸡此时也正感觉不对,停了下来。
两人一对视,便知道对方都知道问题的所在了。
文森特王戈还是嘱咐一句:“慢慢来,不要急。”
幺鸡点点头,再次闭上了眼睛。
惩罚室里,几十把刀舞动着,每个人头上的数字都在飞快跳动,但是距离他们的目标,还很远。
幺鸡这边因着文森特王戈在,所有人都学着他的样子,虽然急迫,但都能沉下心,渐入佳境。
而何忠手底下的那些选手,和幺鸡一般计算过,他们一秒就得完成一个动作,还要三天不眠不休才能做完。
一时间,不少人心里都绝望了,这怎么做的完呢?
三天不停的练,会累死的吧。
有人忍不住低声埋怨,如果不是思南师弟平时这么欺负人,也不连累他们一起受罚。
思南·卡文迪许虽不认为自己错了,但是自己连累他们是事实,又顾及都是一个教练手下的,没说什么。
倒是米夏一直被思南·卡文迪许捧着,此时见自己的小迷弟被人埋怨,自然的走出来替他说话。
“有功夫埋怨伙伴,还不如多练几个。”
顾及到米夏不仅很有人缘,还是武力值最高的,大部分嘟囔的人再不满也闭嘴了。
可总有人注意力不一样,一个女孩继续埋怨,“可是我们做不完还得加五万个,这怎么做的完,这不是让我们死嘛。”
说着那个女孩竟然停下刀哭泣起来,她一哭,好几个心智不坚定的人都被感染,纷纷哭泣自己的命运来。
一个长发男孩离幺鸡他们这边比较近,也听到了幺鸡他们讨论如何加速的过程,便出于好心,也说了一遍。
可是不同于幺鸡那边大家一起讨论学习。
思南·卡文迪许立马就像被踩了老鼠的猫,跳出来反驳:“他们都是二层才上来的,连一个能打败米夏姐姐的人都没有,居然让我们学习他们,你到底怎么想的。”
男孩说出来也是好心,真没想到被人这样说,有些恨恨:“我就随便说说,你们爱信不信。”
另一个女孩立马搭腔,“你这么喜欢他们组,怎么不去他们那边呀,待在我们这边干嘛。”
男孩怕自己真的被排挤,赶紧闭嘴了。
米夏此时出来打圆场,“好了,他虽然不太懂,也是好意,别说他了。”
她自以为自己对男孩的态度极好,却不想那男孩面上感激,心里早就恨透了眼前这个伪善的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