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第二天知道也不以为意,还将身边的春儿一并抬为姨娘。
嘀咕着赵语欣不会生,他们宋家的香火可不能断。
她儿子马上就要做官了,有两房小妾是正常的。
春儿自然千恩万谢,如今这宋府里的人都颇有点不知天高地厚。
看惯了赵语欣吃瘪,她们真把赵语欣当可怜兮兮无法反击的小媳妇。
面对赵语欣宋均山始终是自卑的,要软着来很多地方还得让着。
为保持君子端方的形象,外面的花楼可不能随意逛,多有两个消遣去处他开心得很。
高门小姐有底气,尺度没把握好可能会翻脸,丫鬟则不必那么小心翼翼,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还有娘亲说的对,父亲只有自己一个儿子,自己理应为宋家开枝散叶,怎么可能只守着一个人过。
赵语欣自幼学习三从四德,想必这方面是极大度的,两个姨娘身份低微,她也没有理由闹。
宋母还等着赵语欣来给他请安呢,得知赵语欣昨晚没回来后,嘴里开始不干不净。
宋均山听得心烦,勒令他母亲以后不许再说这些粗言粗语。
母亲如此上不得台面,将来只会丢自己的脸,赵语欣昨日那个样子肯定是回娘家了。
宋均山认为赵语欣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所以他决定先晾赵语欣几天。
赵语欣等不到自己上门,必定患得患失忧虑不安,让她通过这次教训长长记性,以后别再如此胡闹。
他们两人之间,他必不会让赵语欣压他一头,想清楚后揣上银两就离开家。
老家来的几位学子,之前结交的朋友,榜上有名的都相约在茶楼喝茶。
还有过几天的鹿鸣宴,得先准备一些像样的诗词,仔细揣摩会被问到的问题。
作为赵父的女婿,想必有很多大人都已经认识他,必须好好表现,自己的辉煌人生从此刻开始。
到了茶楼相互恭喜,围在一甲三人前的人自然是最多的。
大家以文会友,谈论科考内容,赞叹谁写的多么多么好……
大堂内相当热闹,这时一位平时相熟的好友凑在宋均山旁边。
打听他会被安排到哪去,是不是翰林院,宋均山这才从昨天惊喜的情绪中缓过来。
前三甲必定入翰林,至少是六品的翰林院修撰,运气好的还可以给皇子讲课。
他妻子的外公是前翰林院大学士,虽然如今已经退下来,但手上必定是有人脉的。
这事可不能再拖,外祖家也有自己的族人和门生需要安排。
若不早日携礼登门拜访,极有可能错过机会,想到没回家的赵语欣,宋均山手脚有点冰凉。
按他这个成绩很可能被外放,若不能进翰林院,走赵父的关系顶多扔到哪个衙门去打杂。
“宋兄,我真羡慕你啊,我家里给塞银子,想先挑个不算苦寒的外放之地。”
宋均山笑得很勉强,让说话的兄台莫要多想,他也不清楚自己能否留京。
这简直就像是保送的学生给刚过二本线的学生说,你考得也很好,别灰心,我们都一样。
那位兄台只觉得宋均山虚伪,面上不表现不得罪,心里想着以后要减少往来。
大家今日聚在此处就是要结交人脉的,自然不会全是寒门子弟。
有人就看不惯他故作清高的模样,这简直就是端上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呵呵,赵大人就算在看不上你,为了女儿着想怎么也能在礼部给你安排个差事。”
部门二把手,这种事情自然简简单单。
“是啊,何必故作矜持,宋夫人可是沈老的亲外孙女呢。
人家机会多的是,咱们这些自寻出路的自然比不上。”
……
读书人奚落人那都是不带脏字的,但却能让人羞愤欲死。
宋均山在茶楼是一刻也待不下去,跟相熟的几个人拱手告辞,匆匆忙忙的离开。
“呸,软饭硬吃的家伙。”
“伪君子,怎么就不是我吃上这碗饭。”
宋均山把火气憋在心里,府中没有人看出异样,只不过他不再出门结交。
一连三日,赵语欣还没有回来,焦急的变成宋均山。
备好礼物,亲自上门去请。
家丁把他引到前厅入座上茶,表示家里两位少爷在书院读书,老爷还在衙门。
已经去禀告过大姑奶奶了,麻烦他多等一会,世家大族的规矩他还来不及懂。
家里男丁不在,他认为自己无人招待很正常,至少将他引进了暖烘烘的前厅,还有热茶喝。
这一坐就是两个时辰,屁股都坐疼了还不见赵语欣。
炭火盆已经无法提供温暖,茶水也早已冰凉。
厅外有下人守着,他就是有天大的火气也只能憋着。
老太太院子里的丫鬟过来请,说是之前老太太在休息,现在才知道孙女婿上门。
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没叫起,他就只能一直弯着腰。
直到他额头冒汗,老太太才问他赵语欣是否犯了大错,为何离家这么久不见他来寻,巴拉巴拉……
有求于人宋均山只能认错,跪在地上请求老太太能原谅,让妻子与他一同归家。
他把错处一股脑归在宋母身上,赵语欣就躲在后面将一切收入眼中。
高高在上的次辅如今也要看她赵家的脸色,自己根本没必要伏低做小。
赵语欣心里爽快极了,已经开始想着威风回府整顿的场面了。
若将来他发达报复怎么办,赵语欣现在是一点也不虚,还害怕他不能发达呢。
反正到那个时候自己必定有儿子依靠得,他的人脉资源还得用在儿子身上,越发达越好。
到了那个年纪,他还能休了自己不成,只要不犯大错,他根本拿自己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