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暖不知道她亲生父亲就是拐卖顾时风的人,有意无意的装可怜博同情。
想借着他们前12年的兄妹情深,能让这个家里面有人能站在她这一边。
殷勤过头的关心,总是露出一副可惜的神情看着顾时风的腿和眼睛。
可以说完全踩在顾时风的雷点上还不自知,真是蠢的有点可以。
顾时风对她的冷淡她就像看不到,还相信金石所致金石为开那一套。
以为顾时风只是这些年过得太惨封闭自己而已,笃定自己的关心一定能温暖他。
常常自以为是的为顾时风做些小事,他碰过的东西顾时风每次都当着她的面扔进垃圾桶。
她就可怜兮兮的看着顾时风,低下头委屈的说自己下次会做好。
一个人就能主演一出大型委曲求全连续狗血剧,还乐在其中的自我洗脑表演。
今日客厅除了佣人又只剩他们,顾时暖在厨房一阵捣鼓,出来时言笑晏晏的抬着一盘果子。
“大哥有你最喜欢吃的猕猴桃和芒果。”
她将东西放到茶几上,期待顾时风能给点正面反馈。
顾时风抬眼看她,眼睛里的旋涡像是能将她吞噬殆尽,白暖突然感觉有些冷。
下意识的后退,看到顾时风唇角嘲讽的笑,她硬着头皮稳住蹲下身来解释。
“大哥”
“闭嘴,你也配叫我大哥。”
白暖是真的委屈,不用装眼泪就簌簌的掉。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和你一起生活十几年的人是我。
他们都已经去坐牢偿还自己的罪孽了,我难道就这么的罪无可恕吗?”
这人像是听不懂人话,顾时风突然很想动手,让她知道怕以后别靠近自己。
果盘边上配的有叉子,顾时风伸手去拿,白暖以为自己的计策奏效扬起笑容。
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那叉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的插进她的肩膀。
家里很暖和,她穿的衣服很薄,已经有血冒出来染红一片,她痛得尖叫。
但没有一个佣人上前来帮她包扎,全都像失去听觉和视觉的木头人一样做着自己的事。
看够她害怕的神色,那声音也难听的刺耳,让眠眠回来听到就不好了。
顾时风带着茧子的手与白暖的脸亲密相贴,白暖口腔中已经有铁锈味,立马听话的闭上嘴。
顾时风扫过去,唇角带笑很满意佣人们的识趣,至于楼上的母亲,她才不会把这种事放进心里。
“自己收拾干净,今天别出现在人前。”
“还有别叫我大哥,我顾时风只有一个妹妹。”
白暖不敢再有别的想法,流着泪进厨房收拾,弄好后就立马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处理伤口。
不让自己出去是怕月皎皎发现他的真面目吗,这人还真是虚伪得可以。
顾时风刚给她的感觉就很不正常,这顾家人祖上不会有什么精神遗传病史吧。
她突然又觉得自己挺好的,有一点她就比月皎皎好,至少她不会变成神经病。
各方面被压着打的她终于也有比月皎皎强的地方,所以没忍住就得瑟的带出来。
看月皎皎的眼神时而带着怜悯,这让顾家两兄弟都十分的不爽。
她有什么资格这样,真真是恶心人,白暖也开始她真正的噩梦。
晚上头发被人剪得像狗啃一样,床总会被脏水弄湿,她的房间单独停电。
不注意的角落会出现尖利物,鞋子里出现图钉已经好几次,身上小伤大伤不断……
无人在意,她也没钱去医院,只能胡乱随便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