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浩和钟青儿二人嘴巴大张,看着眼前让人极度安心的背影,内心满是震撼。
“哒、哒”,炼虚境炽热且透着诡异幽光的鲜血,每一滴砸落,都似重锤擂鼓。
武御宗老祖和千星阁老祖跟着血液滴答声狂跳,只觉得双腿发软,满脑子都是:完了、完了。
法阴那个老壁灯是不是修炼邪功把脑子给修傻了,一巴掌都能给炼虚抽得魂飞魄散,这大概率就是合体圣祖!
恰在此时,一道流光落下,转瞬凝形。
“宗主,钟家出来的人,现已悉数擒获。”来人落在破碎的大厅门口单膝跪地,拱手抱拳,毕恭毕敬道,“请您定夺!”
说话之人正是此前从钟家仓皇逃走的那位元婴修士。
只见他手臂轻扬,挥袖间,一只乾坤袋“啪”地坠落在地,并将绳索解开,引的袋身微微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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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久久没能得到回应,钟家逃走的元婴修士疑惑的抬起头来。
目光落在楚牧阴沉的脸上。
这张熟悉的脸庞,直接让其嗓子吞咽,心脏漏了半拍。
他之前回来禀报,描述完情况,还被宗主数落一番:你个小小元婴,连化神都修不明白,还敢妄谈其它。
这话让他一度以为钟家出现的神秘人是炼虚境强者。
关键现在的情况不是这人是不是炼虚修士,而是他跪错人了。
他的内心开始变得惶恐不已,生怕惹得喜怒无常的老祖怪罪。
而一旁的武御宗老祖与千星阁老祖,见此情景,双腿发软,踉跄着往后退去,狼狈之态尽显。
身为修为高绝之士,平日里端着架子、极重颜面,眼下这般状况,无异于当众扇那位疑似合体圣祖的脸。
“踏、踏、踏!”,踉跄的脚步声惊醒了门口跪在地上愣神的元婴修士。
他转头瞥见想要逃窜的二人,长舒一口气,仿若溺水之人抓到浮木,忙不迭小跑到跟前,躬身行礼的谄媚道:“晚辈见过两位老祖。”
“此人连屠我宗四位元婴峰主,手段残忍,视性命如草芥,疑似修炼的邪道功法。”
“还望两位老祖仗义出手,为我战法宗主持公道,还这修真界一片清明乾坤!”
武御宗老祖和千星阁老祖脸颊皱成一团,眼神躲闪,僵硬的把脖子转到一边假装不认识的样子。
元婴峰主见又没有得到回应被拨了面子也不敢恼,毕竟炼虚老祖大都是心高气傲之辈,还以为不想说话。
便接着开口大声道:“谁不知道我们两宗一阁同气连........”
武御宗老祖急的怒喝出声,“你胡说八道,谁跟你们同气连枝!”
“你们战法宗修炼邪道功法,人人得而诛之,我武御宗今日就是来除掉你们的,怎么可能和你们同气连枝。”
元婴峰主被武御宗老祖吓得身子猛地一颤,脸上满是错愕,嗫嚅着嘴还想再辩解几句,却又被千星阁老祖狠狠瞪了一眼,把话咽了回去。
楚牧目光落在门口的乾坤袋上眸光愈发阴沉,吓得武御宗老祖谄媚笑道:“前辈,这人胡说八道,我压根儿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东西。”
“晚辈是曾孙媳妇要生了,恰巧路过此地就下来看看,绝对没有其它意思。”
“对对对,我和他是一路的,我可以作证。”,千星阁老祖连忙道。
雷万钧见楚牧这么猛,颤抖的身体也不再害怕,脚步慌乱的跑过去把重伤垂死的钟枫桥扶起来,查探了一下伤势,若是在晚一会儿命估计就不保了。
急的他忙输送灵气,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的小声道:“你前面不是说是来除掉战法宗的吗?”
武御宗老祖体内灵力喷涌而出,把一脸惊恐的元婴修士当场震死,脸色煞白道:“晚辈说快了,我是先打算除掉战法宗,再去看望曾孙媳妇的!”
千星阁老祖又接着使劲儿点头表示认同。
两人体内炼虚境灵力涌动,一副要除掉战法宗的架势。
雷万钧查探到钟枫桥经此一役寿命恐怕还剩百年不到,签订奴仆契约得他寿命和主人同等,此时内心怨恨到了极点,抬头道:“可我前面还听到你说的是迷路了?”
“你莫不是在框前辈,是想和那妖人一同来围杀前辈的。”
“前辈,我...我要举报,这俩老货前面说要让你跪地求饶!”,战法宗宗主接着这话大声道。
“他们就是要来围杀你的。”,最后一句,声音加大,目光阴冷的看着两位炼虚,一副要拖他们一起上路的样子。
此话一出,武御宗老祖嘴唇哆嗦,双腿软弱无骨,“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使劲儿磕头,奴仆契约飞至空中:“晚辈多有冒犯,自知没有前辈能看得上的东西,唯有一条狗命给前辈鞍前马后,请前辈饶命。”
炼虚境磕头带来的强烈震动感,把乾坤袋震开一丝缝隙,让白云、李映雪、冰梦妍三人看到了外面的场景。
而旁边的千星阁老祖面露震惊的盯着地上卑微到极致的壮汉,脸色纠结半晌,恭敬的弓着身子:“晚辈可将千星阁连同家族库藏一同奉上,求前辈饶我一条性命,此后必定以前辈马首是瞻,供您驱使。”
再抬头就看到楚牧移开了目光,心下一松,还未来得及喘一口气。
一道血光伴随着龙吟炸响,从他头顶穿插而过。
千星阁老祖双眼睁开,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身体不受控制的飞起,然后重重的砸在地上。
“驱使,你也配。”一道淡淡的声音传来。
千星阁老祖口中发出嗝嗝的声音,然后失去生息。
武御宗老祖惊恐的瞥了一眼连灵魂都被直接打没了得千星阁老祖,脸色苍白的磕得更加卖力。
战法宗众人内心狂颤,大脑陷入一片空白。
楚牧没有理会,双眸缓缓扫视四周。
每一个被看到的人都惶恐的低下头,不敢对视。
“签订奴仆契约,世代为奴,我可饶你们性命,否则……死!”,楚牧声若洪钟,冰冷的话语在场地中炸开,每一字都似重锤,狠狠砸在众人耳畔。
余音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让本就胆颤心惊的氛围,愈发压抑得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