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灵泉酒馆之前,身姿绰约的白初雪和英姿飒爽的周飞宇正与青鸟门的一众弟子紧张地对峙着。
“冰夷宫办事,尔等也敢阻拦?”白初雪那清冷的声音悠悠传开,传入众人的耳中,仿佛带着丝丝寒意,更显得她气质出尘,仿若仙子临世。
周飞宇站在一旁,脸上满是不羁之色,丝毫不怕把事情闹大。他那肆意张扬的姿态,想来定是得到了沈君仪的亲传,才有如此胆量。
然而,只见那一众青鸟门的弟子宛如坚不可摧的城墙,死死地拦在酒馆门前。
其中一个主事的人面色凝重,恭敬地拱手道:“使者请不要为难我等,我等也只是奉命行事,不敢违命。”
白初雪眉头紧皱,犹如两道弯弯的月牙。她一路追查王钟的行踪,直至在这酒馆附近消失得无影无踪,本想进入这灵泉酒馆一探究竟,可没想到青鸟门居然派了弟子在此把守。
“十二个人,其中至少四个是半步金刚境,师姐咱打得过吗?”周飞宇已是半步金刚境,此刻他目光炯炯地看向白初雪,心中虽有盘算,但更多的是对这场战斗的期待。
再加上白初雪已然达到金刚境的修为,二人联手未必没有胜算。不过就在周飞宇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解决他们的时候,白初雪那冷静的声音又传了来。
“胜是一定的,但总归说出去不好听,我们乃主宗使者对下宗弟子出手恐有微词。”很显然,白初雪考虑事情的方面极为全面,心思缜密。但她同样对自己强大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毕竟她也是伴随着大气运而生,越级一战对她而言早已习以为常。
“既然诸位这么想为大义献身,我们当然要成全你们。\"就在这时,一道略显慵懒却又充满威严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正是从青鸟门归来的沈君仪。
当青鸟门众人看到沈君仪到来,心中皆是一紧,忙问道:“使者此言是何意?”
只见沈君仪轻轻扬了扬衣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道:“今日灵泉酒馆干尸再现,青鸟门众弟子维护百姓,十二人奋力抵抗,我等救援不及,只是青鸟门众弟子殒命,实乃不幸。”
听到沈君仪的话,青鸟门的弟子瞬间明白了对方是铁了心要动手了。
“师兄可有什么收获?”白初雪美眸流转,望向沈君仪问道。
“青鸟门应该是有问题的,不过当务之急是先找到王钟。”沈君仪神色严肃,目光坚定。
周围原本围观的百姓本是打算看个热闹,可是看到双方剑拔弩张,准备动手的架势,还是很识趣地纷纷回家了,毕竟这种凶险的局面可不是他们这些普通百姓能够插手的。
“呵呵呵,使者大人可是要对我门下弟子动手?”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一个老者笑呵呵地走进众人的视野之中。此人正是木长老木成昆,乃是青鸟门第一长老,一身修为达到了大金刚境巅峰,说是半步通玄都不为过。
见到木成昆的到来,白初雪和周飞宇的神色瞬间凝重了起来,他们深知,这个老家伙可不是个好对付的善茬。
“是的话,你待如何?”沈君仪的话语充满了挑衅之意,毫无退缩畏惧之色。
此话一出,饶是以木成昆那善于和稀泥、凡事能忍则忍的性格,也是不禁恼羞成怒起来,然而他还是强行将怒火压了下去。
最终道:“如若是这般的话,本长老就只能得罪了。”说罢,身上那股属于大金刚境的磅礴气势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一时间,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沉重压抑起来。
“今日这酒馆我是进定了,你若是敢拦,我便斩了你。”只见沈君仪手中戒指光芒一闪,瞬间幻化做了清霄剑出现在沈君仪的手中。清霄剑剑身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迫不及待要饮敌之血。
木成昆的手中缓缓出现一只长棍,面色阴沉如水,沉声道:“既如此,老夫便领教一下主宗的弟子究竟有何不同。\"
刹那间,剑光如闪电般闪过,沈君仪已经如鬼魅般瞬身至了木成昆身前。
木成昆心中一惊,惊讶于沈君仪的速度之快,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能横棍抵挡。沈君仪剑上那极度的低温寒气令的木成昆的手也瞬间僵硬了起来,他心中明白,沈君仪是一个极其强大的劲敌。
拉开身位后,木成昆就施展出了青鸟门的看家本领——青风刃!大部分青鸟门弟子都是修剑的,劈出的青风刃薄而锋利,但木成昆却偏偏喜爱修棍,他的青风刃磅礴而浑厚,似乎不是在砍人而是削人,同时脚踏飞鸟步,身形如风,使得青风刃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般攻向了沈君仪。
沈君仪眼中赤紫光芒骤然绽放,犹如璀璨的宝石,右手持剑,左手上寒气弥漫,仿佛能将世间万物都冻结。
“玄冰盾!”随着他的一声低喝,寻常冰夷宫弟子只能施展一面的玄冰盾,沈君仪却在瞬间就凝出了四面,将自己牢牢护住。
木成昆的身影还在四周闪烁,速度快如疾风,可是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速度在一点点的慢了下来。
随着沈君仪一声“霜华”的声音响起,寒气瞬间就在木成昆身上凝聚,使得木成昆全身僵硬了下来,原本汹涌而出的青风刃也是释放不出来了。
只见原本护在沈君仪四周的玄冰盾纷纷破碎,在他的操控下凝成一道道锋利无比的冰梭,随着沈君仪持剑一挥。
“玄冰梭!”
木成昆拖着僵硬的身体,勉力释放出真气护体,然而在威力惊人的玄冰梭面前还是不堪一击。
瞬间,木成昆就被击退了数米之远,身上也是出现了道道血迹,犹如绽放的红梅,触目惊心。
沈君仪持剑向着木成昆走去,步伐坚定,犹如宣判生死的神明。
那木成昆双眼紧闭,眼角流下来不甘的泪水,喃喃道:“若是我年轻时也有你这般天赋,或许她就不会死了。”
或许是将死之人其言也善,木成昆没有求饶,也没有疯狂挣扎,只是瘫坐在那里,往事如烟,过去的一幕幕也是在木成昆的脑海之中不断回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