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一出现,工厂里所有人工人都吓得不行。
这都不用多说,大家心里都清楚江天明为什么会遭这样的毒打,还往人家嘴里塞了钱。
这是个什么意思,根本就不用多说。
消息一经传开,整个服装厂都安静了下来,分明有上百工人,却安静的可怕。
有关池鲤的任何闲言碎语,全都消失的干干净净,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等池鲤再来服装厂盯着打版的时候,所有人都对池鲤格外的尊重,尊敬,就连大点声音说话都不敢。
中午,池鲤在院子里晒衣服,池锦骑着自行车回来。
“小鲤,赵德柱被关进去了,寻衅滋事,拘留十五天。”
池锦高兴的很,这件事情之后,赵德柱要是还敢找麻烦,可就不是十五天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池鲤听了,并没有什么可高兴地,十五天而已,很快赵德柱就又出来了,等到他再出来,可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赵德柱的德行,池鲤可是非常清楚,这样一个狗东西,根本就不可能有所悔改,只怕他会更加变本加厉的对付自己。
池鲤心里捉摸着这些,表情也格外的严肃。
“小鲤,赵德柱被抓了,你不高兴吗?”
池锦看着池鲤严肃的表情,心里也开始泛起嘀咕来。
“等赵德柱从拘留所里出来,还是会来找我们的麻烦的,到时候只会更麻烦,我们还是要提前做好准备,不能再被赵德柱这种人缠上。”
池鲤满心都是对赵德柱这个人的厌恶和恐惧,上辈子那些殴打和恐惧,影响着池鲤的心绪,让池鲤整个人有些草木皆兵。
“小鲤,那个赵德柱又不傻,他这次都吃了这么大的亏,怎么可能还来找咱们的麻烦,他要是还敢找麻烦,咱们还是直接报警呗!”
池锦心里也有些憋闷,但是看着自家妹妹这如临大敌的模样,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心疼自己这个妹妹。
“没错,既然不能避免,躲是躲不掉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池鲤平稳了心情,虽然心口沉甸甸的,但是她已经将恐惧消灭了大半。
“小鲤,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池锦明显的感受到了池鲤情绪上的变化,看着池鲤强自镇定下来的样子,他满心都是怀疑。
会不会是当时订婚的时候,赵德柱对池鲤做了什么,所以池鲤才会对赵德柱这么害怕。
当初池鲤从家里跑出来找到自己的时候,身上可是带着伤的。
该不会赵德柱打过妹妹,所以妹妹才格外害怕他。
想到这里,池锦越发觉得自己之前打赵德柱那一顿打的太轻了。
池鲤摇摇头,她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十五天后,赵德柱从拘留所里走出来,刚一回家,白清雅也不管两个孩子,立刻冲到了赵德柱的身边。
“儿啊!你受苦了啊!那个黑心的小贱人真敢把你给关进去,你赶紧进屋谢谢,妈给你炒几个菜,压压惊。”
白清雅说这话,眼泪就开始往下掉。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赵德柱受委屈,这么多年,她可是把赵德柱当成自己的眼珠子,就算是有了孙子孙女,她的心思也全都在儿子的身上。
“妈,我没事儿,给我弄点水,我洗个澡去去晦气。”
赵德柱有些蔫,他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居然因为池鲤被送到了拘留所去。
这事儿他怎么想怎么窝火,当初他可是看着池鲤读过书,人老实,长得也算漂亮,他才想把人给娶回家的,结果鸡飞蛋打不说,自己还给折进去了。
“好好好,我这就去准备。”
白清雅连忙跑去弄热水,赵德柱坐在自家客厅里抽烟,眼神越发的阴狠,他的一双儿女都不敢靠近赵德柱,全都悄咪咪的跑了,一点声响都不出,生怕在这个时候引起赵德柱的主意。
半个多小时过去,白清雅才给赵德柱准备好热水,赵德柱躺在澡盆里,热乎乎的水里浸泡着他肥胖的身体,硬生生的把这些无辜的水给糟蹋了。
赵德柱思来想去,还是不打算放过池鲤。
城里规划土地拆迁的事儿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的钢铁厂为了方便污水净化排放,选在了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城里的规划他可是一口汤都没能喝到。
最近钢铁市场的价格不太好,他本人开销又大,生意每况愈下,他现在已经开始赔钱了,这才想了这种歪门邪道,想要从池鲤这个拆迁户的身上榨油,结果反倒是被人家狠狠一顿收拾。
等他从澡盆里爬出来,换好衣服,白清雅这边已经把酒菜都端上了桌,热腾腾的,就等着赵德柱去享受。
“儿子,那姓池的一家子都是刺儿头,你还是别去触霉头了,那算个什么东西,也配你费心思。”
白清雅话说的好听,核心还是为了让赵德柱老老实实的经营厂子,别再和池鲤为难。
现在人家不是赵家的媳妇,要是自家儿子脾气上来,真动手把人给打了,这事儿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妈,这事儿没完,池鲤有点本事和运气,这个人我要定了,我就是要池鲤老老实实的在我面前跪着,给咱们家当牛做马,我就不信我办不到。”
赵德柱夹了一筷子肉塞进嘴里,恶狠狠的嚼着,仿佛咬的是池鲤的骨头一样。
“儿子,那池鲤和池锦兄妹两个,有陈爷护着,他们两个要是出了什么事儿,陈爷真动起手来,咱们家也不是对手啊!”
白清雅坐在一旁,生怕自己儿子做啥事儿,再招惹到不能招惹的人,满脸愁容。
“陈爷的确棘手,但是池鲤和池锦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我就不信池爱国出了事儿,池锦和池鲤还能坐得住。”
赵德柱的心思很快就转到了池爱国的身上。
那李淑华和池笑笑和池鲤没有血缘关系,只有把苦难落到池爱国的头上,才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