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士心军其人,草根中的逆袭(一)
作者:嘻哈老铁   天道酬勤之车站风云最新章节     
    说到了这次掀起的学习贯彻“讲话”精神高潮,其实这在铁路系统就是一种常态,是铁路系统最高首长士心军权威的体现,他是真正的一言九鼎,呼风唤雨。
    说到士心军 ,在他身上,那可是有许多故事可讲的,不要说了解他的人都清楚士心军的诸多传奇,就是铁路行业内部的普通员工,对其人其事也都知晓几分。他在铁路系统200多万员工心目中的位置,犹如过去臣民心目中的皇帝,九五至尊,至高无上,心理上既有畏惧,又有崇拜。在干部职工的脑海里,士心军虽个子不高,眼睛不大,声音不宏,其貌不扬,然而,但凡接触过他的人,无不感到他的确是气质非凡,威严十足。似乎有一种天生都是做官的料。
    士心军出身于草根,起步于铁路最普通的工人岗位,既没有什么官二代的背景,也没有什么高等文凭。然而,他却能在十余年间的30岁出头,走上了厅级领导岗位,然后又历经传奇和曲折,在十余年后的40出头年龄,走上了部级领导岗位。随后,又用五六年的时间,完成了副部到正部级的关键跨越,此时,他的年龄还不到50岁,在部省级高级领导序列里,也属于凤毛麟角的人物。
    之所以说他可以算作一个传奇式儿人物,是因为他职务上的每一
    只要读过士心军阅历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感慨:他完全能称得上是草根逆袭的典范!而他的这些阅历,也都在社会上产生过诸多反响,尤其是在他主政全国铁路系统之后,每当铁路的改革、安全、车票、车皮等成为焦点之时,士心军就会成为公众热点人物,并且热度时而还会盖过任何同级领导,以至于为他成为官场明星加分不少——这也许是他之所以能够成为草根逆袭的奥秘之一吧。
    当然,虽说士心军的官道从简历上看都是顺风顺水,但是,其中也有一次逆风逆水的经历,不过那又成为了一个传奇,这个传奇,铁路系统的许多人士都清楚,一直都成为人们街谈巷议的热门话题。
    士心军的那次经历发生在当年的中原铁路局,就是现在中原铁路集团公司的前身。当时,士心军34岁走上副厅级岗位,任中原铁路局下属的江城铁路分局分局长,3年后又被提拔为中原铁路局副局长,并且是常务副局长,当然级别并没有变化,但很明显是上面领导有意要培养他的,士心军胸怀大志,眼光远大,是个宁做鸡头不愿做凤尾的人物,并且一向都有超人的胆略和开创精神,工作上习惯突破常规。
    中原铁路局与神州铁路局一样,也是一个特大型铁路局,在全国铁路15个铁路局中,地位十分重要。到中原铁路局走马上任之后,年轻气盛的士心军踌躇满志 ,一腔热忱,一心想在铁路局这个大平台上干出一番事业。
    然而,士心军性格太盛,锋芒太露,时任中原铁路局局长的虎秉春和党委书记马九华,对这位愣头青部下难以驾驭,并且之前士心军在任下属江城铁路分局局长期间,就总爱搞自己的独立王国,总是不听中原铁路局的话,如今到了中原铁路局成为两个领导的直接手下,又要想显示他的才能,这就犯了忌讳。虽说士心军任常务副局长也是北京方面的器用,并且也有意培养,但是不曾想虎秉春和马九华两个正职与时任北京总部领导的关系也十分密切,况且两个正职在对待士心军问题上的意见还高度一致,这就令士心军陷入了被动。
    就这样,士心军的安排没有按常规办理,并没有让他分管运输经营这个最为重要的工作,而是让他分管了最次要最没权力的后勤保障工作,这让士心军心理上受得了严重打击。一个常务副局长,不仅没有按惯例来分管铁路运输工作,反而让分管铁路局吃喝拉撒睡的后勤保障工作,这导致士心军非常窝火,一腔火热之情和远大抱负被浇了一大盆冷水。心智高强却被严重限制的士心军,哪能受得了这种委屈,于是也仅仅过了几个月之后,在他身上便发生了一件出乎人们意料的事情。
    那是8月份的一天凌晨,睡在楼下的党委书记马九华,被楼上好一阵“咚咚咚”的响声惊醒,有点恼火,心想:“这是谁在天不亮就折腾呀,怎么这么大胆子!”因为铁路系统的领导干部交流任职比较多,交流的干部往往都是单身,而这个住宅楼就是铁路局的领导干部宿舍楼,布局是成套的房子,可以供家属探亲用,主要是为正处职以上单身领导使用的。
    整栋楼上无人不知党委书记马九华是住在二楼的,平时,别说凌晨,就是晚上大家也都格外小心,没人敢在楼上闹出什么动静来,生怕影响了马九华休息,都知道这位上司不仅很有权力,而且还北京总部下来的,有后盾。可这个凌晨的折腾又有谁这么大胆子?马九华抓起电话就要给服务台打过去,让他们核实一下。但在抓起电话刚拨出两个号时却又放下了,“算了,反正马上天亮了,也睡不着觉了,还是等天亮之后再说吧。”马九华就忍了忍。
    天亮之后,马九华洗漱完毕准备下楼外出散步,该楼没有电梯。刚走下一楼,一位年轻女子便笑盈盈地迎上来问了一声:“马书记早上好!”这是服务台值班的服务员。马九华脸色并不大高兴,与平时和蔼可亲的样子完全不同,那位服务员感觉到了。
    “嗯,早上好!”马九华没有笑容,服务员心里有点发怵,不知今天书记怎么了,难道自己哪点没做好让大书记不高兴了,要是因为自己工作没做到位得罪了马书记,那她恐怕就在这干不成了,她虽是个临时工,但素质很高,在这里干了多年,有这份相对稳定的工作也不容易,他一想心里就特别害怕。可她觉得并没有惹书记的地方呀,每次为书记服务,或安排洗衣,或打扫卫生,或打水什么的都是非常用心的,都得到了书记的夸奖。
    她正担心得不能行的时候,马九华问道:“小白呀,凌晨四点多楼上有一阵响动,你知道是谁家吗?”服务员姓白,长得也是白白净净的,很有姿色也很懂事,马九华这一问,小白才明白了肯定不是自己惹的祸。她心情一下子放松了,马上说:“哦,书记,是心军局长搬东西啦……诶,书记这您不是知道吗?”小白其实很聪明,她在马书记跟前说其他领导,都是在那些领导职务的前面带名字,而不是只冠个姓说“士局长”,但如果不是在马书记面前,那她一定不会这么叫“心军局长的”。
    “你说什么小白,是心军搬东西了?搬到哪里了?”马九华很惊讶,不过惊讶之后,反应很快,他故作镇定,马上接着说道:“哦,我想起来了,他要搬家。”
    士心军住在三楼。
    马九华觉得不能说不知道,就凭想象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心想:“这个士心军!不想在这住也得说一声呀,而且搬家还选择凌晨,有点不像话,还是那个脾气,根本不把我这个党委书记看在眼里,真的是!看来和虎秉春商量的得压压他的气焰也是应该的”
    但是,早上吃早饭时,在路局机关的干部们中已经开始传出消息,“士心军调走了。”首先见到马九华和虎秉春的几位处长还问“马书记,士心军局长调哪儿了?”“虎局长,士心军局长调走怎么这么突然呀?”搞得两位主要领导十分尴尬,他们确实不知道士心军调走了,原来今天凌晨的搬家就是走人了,是不辞而别地走了。
    后来才知,凌晨来了两辆军车,一辆小车,一辆货车,有几名军人帮助,把他和他的东西都给接走了。至于接到了哪儿,虎秉春和马九华根本就不知道,这简直给两个主要领导闹了个哭笑不得,也是闹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士心军一个常务副局长不辞而别,连给局长书记一个招呼都不打,这的确让两个领导十分被动,这种情况在官场简直是一个奇葩!并且,这个时候人们都还没有手机,也没有办法进行联系,何况即使能联系,那他不辞而别,这虎秉春和马九华也不能和他联系呀。
    那么,到底士心军调哪儿了呢?现在是谁都不知道,如果是正常的工作调动,那北京方面也是会提前告知铁路局的,既然北京没有通知,就意味着这次的情况非常蹊跷,是根本违反常理的。除非有一种可能:他士心军辞职不干,难道他真的会辞职不干吗?
    虎秉春和马九华两个领导早饭都没吃,他们两个坐在虎秉春的办公室里,虎秉春抽着烟,马九华皱着眉头。马九华一直给虎秉春叙述着从凌晨到早上的情景:“秉承局长,你知道我早上是什么心情吗?凌晨四点多,楼上就开始咚咚咚地折腾了有半个小时,闹得我醒了之后再也没睡着,我在想,这个点是谁在楼上折腾呢!早上下楼问服务员,才知道是他士心军。可我听说后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老马?”虎秉春问了一句,他比马九华小了几岁。
    “嗨!我真丢面子了,我问服务员凌晨是谁家在折腾?服务反问我,您不知道吗书记?是士心军搬走啦。我一听,你想是什么心情,我惊讶得不得了!可我还想为自己找个台阶,就说,哦,我想起来了,他搬家了……可我说这个搬家可不是说他调走搬家了……你说我……我丢人不丢!”
    “哎!老马呀,这个时候你别说你丢人了,难道我不丢人,我们两个都一样啊!你想,他士心军调走,我们两个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机关干部……对了,还有我们的那么多下属单位,如果都知道了这次的情况,那他们会怎么看待我们两个?这个士心军,真是一个二球货!你知道,他这么做很明显,他是对他的分工有意见,是在用这种极端的做法来给我们俩办难堪!不过真想不到,他这一式来得这么绝,竟然不辞而别,也不知他去了哪里,嗨!他还真是年轻啊!”虎秉春也一肚子的不满。
    “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马九华问了一句。那能怎么办呀?事到如今,我们得向北京汇报呀,还得想好怎么汇报,如果北京不知道的话,那我们俩就得有个思想准备,很可能老板不会饶了我们,也很可能把士心军的不辞而别怨在我们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