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邶风对于时间的把控非常精准,顾沉彦刚要离开,他就回来了。
听完楚玉知的鬼点子,顾沉彦看他更不爽,黑着脸就走了。
秦邶风走到楚玉知身边,捏了捏她的脸,“怎么,提到我了?”
楚玉知十分随意道:“哦,我在跟他讨论怎么把谭妙思引出来,我说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订婚,她一定坐不住。”
秦邶风眼底带了笑意,“终于舍得给我名分了?”
楚玉知气得要死:“你别说的我好像什么渣女一样!而且你戒指都戴上了你还问!”
秦邶风直接按住她亲了上去,亲完问道:“还生气?”
“......不气了。”
该死,她完全被拿捏住了!
秦邶风又抱着人亲了一会。
楚玉知突然回过神来,把人推开,“不是,刚明明在讨论怎么引出谭妙思,都被你带跑偏了!”
真是美色误人!
“引出来之后呢?你说过她有女主光环,动不了她。”
“之前我是这么觉得的,不过就几次博弈结果来看,这个世界对于她的偏爱好像有一个界限,或许我是干不掉她,但同样的她对我也无可奈何。”
秦邶风知道她说的大概是这次车祸,低声警告道:“你不能拿自己冒险。”
“你放心,我很惜命的。”楚玉知露出狡黠的笑容,“猫抓老鼠玩腻了,接下来该引蛇出洞了。”
*
楚玉知醒来之后,就开始了漫长的复健,她每次被秦邶风抱着扶着下床,走完一段路,然后流一身汗回去。
只能说还好这里的浴室又大又有浴缸,不然复健第一天她就得闹着回家。
复健所有项目楚玉知都能忍,除了按摩这个项目。
真的太超过了!
她按住了秦邶风的手,“你再乱动,我可能就忍不了了!”
她是肌肉萎缩不是死了!
秦邶风挑眉看她,“你昏迷的这一个月都是我按的。”
醒着和睡着能一样吗!
她索性用被子蒙住头,然后用手机放起了大悲咒,因为病房太大,甚至还有回音。
秦邶风:“......”
等他按完,楚玉知才把大悲咒关掉。
楚玉知觉得很有效果,现在她整个人平心静气,无欲无求,旖旎之气荡然无存。
秦邶风看着她这副样子,眸光微动,下一秒就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上去,楚玉知现在没有反抗能力只能任人宰割,任凭对方搅乱她的呼吸,逼迫她张嘴,舌尖交缠……
秦邶风退开了一些,看着楚玉知有些迷离的眼神,嘴角微扬,问道:“还放吗?”
楚玉知被这笑容迷了眼,没有回答他,只是扯着他的衣领往下一拉,双唇再次交叠。
屋内的温度逐渐升高……
三下敲门声敲醒了沉迷美色的楚玉知,她猛然清醒,把人推开,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
一眨眼的功夫,她完成了所有动作。
秦邶风:“......”真的有点怀疑,她有必要做复健吗?
“秦先生,是谢先生来了。”
秦邶风把人从被子里扒拉出来,给她整理衣服,理顺头发,最后擦了她的嘴角,“你昏迷的时候,我和顾沉彦都觉得不安全,除了几个信得过的医生,没有让其他人进来过,现在你醒了,想见谁不想见谁自己做决定。”
楚玉知觉得见见谢简应该没什么问题。
秦邶风直接去了隔壁办公。
谢简来看她十分体贴,还抱了一大束花。
楚玉知只看了一眼就想把眼睛闭上,“我现在觉得你当初没追上人,可能也不是因为你爸妈从中作梗。”
谢简看了一眼,“挺好看的啊,我让店员给我推荐的。”
楚玉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可能不知道这个花的学名叫dianthus 'carnation'。”
谢简一愣:“啥、啥玩意,什么叽里呱啦一串就过去了。”
楚玉知:“中文名叫康乃馨。”
谢简:“......”
楚玉知:“谢谢你,我的好大儿。”
谢简:“......”
真是难为她一个不认识花的人都认出来了。
这花摆在床头,显得整个气氛更加诡异。
谢简咳了一声,“那什么,我本来是想给你带点吃的,但是你好像也吃不了什么。”
楚玉知真心实意劝道:“下次人来就行了,别带东西了,太惊喜了。”
谢简:“......”
谢简连忙转移话题:“对了,你下个月要订婚了,怎么这么突然?”
楚玉知:“不是很突然啊,要不是我现在躺在这里动不了,下个礼拜我就订婚。”
谢简:“......没想到你这样的人,谈恋爱也上头啊。 ”
楚玉知:“倒也不是你想得这样,算了不废话, 你把上个月游戏流水给我看一下,还有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糟蹋了多少预算?”
谢简:“这么拼?”
楚玉知:“我怕我一觉醒来,距离知行上市越来越远,我那天看了一眼荣创的财务报表,感觉天塌了。”
谢简摸着下巴,“虽然但是,你看荣创的报表没关系吗?”
楚玉知面无表情地说道:“哦,我是荣创的股东。”
谢简:“????”
谢简:“突然很想回家躺平了。”
楚玉知:“那我合理猜测,你爸又要给你找联姻对象了。”
谢简一脸认真地说道:“我觉得做人还得靠自己,自力更生才是正道。
*
楚玉知能下地走路之后就出院了,她坐在轮椅上感慨道:“我们家买辆轮椅性价比真高,不过这颜色怎么不一样,还刷漆了?”
秦邶风:“新买的。”
楚玉知:“?”
楚玉知:“之前那辆呢?”
秦邶风:“砸了。”
楚玉知:“……”
看来砸轮椅并不能解决她总是要坐轮椅这个问题。
楚玉知好久没回家了,这会从轮椅上下来,刚想往床上一扑,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为什么我床上多了一个枕头?”
“我的。”
“挂在那的睡衣有点眼熟……”
“我的。”
她似笑非笑地说道:“该不会我等下打开衣帽间的柜子,里面也全都是你的衣服吧。”
“不会,”秦邶风扶着她坐下,“你的衣帽间都塞满了,我放到隔壁去了。”
“……”
秦邶风理直气壮地举起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闪闪发光,“都要订婚了,还跟我分房睡?”
“……算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