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这时外边突然发出一声响,似信号弹的声音。
几个太一宗弟子转头看去,是宗门发出了警示信号!
他们顿时面色一变,这样的信号弹,大概有十多年没见过了吧,显然情况危急!
趁着他们分神之际,宁籍快速抱起姒禾,然后朝他们扔了个迷烟,便用力推开石门,钻了进去!
他们反应过来时,已晚了一步,石门很快关上,并被死死的堵住,很难再推开。
“该死!这里怎么会有密道?”
“如今宗门里有情况,我们还追不追?”
太一宗的弟子有些着急,纷纷看向大师兄郭义。
郭义犹豫一瞬,道:“留下五人把这石门弄开,继续追拿宁籍,他受了伤,那女的看样子也行动不便,两人走不远,其他人先跟我回宗门。”
“是。”
……
太一宗,山门外来了一批人马,气势汹汹,横冲直撞的宗门里搜查。
凡是阻拦者,皆拔刀相向。
“你们做什么?!”太一宗弟子一边阻挡,一边后退,因为对方人太多了,而且有官差同行。
“缉拿要犯!阻拦者,杀无赦!”
为首的官差扬手展示了两张人像图,“有消息称,太一宗窝藏要犯,现官府搜查,你们再阻挡,我们便不客气了!”
太一宗弟子闻言,有些慌神,这时,掌门和一众长老走了出来。
尽管他们没有窝藏人,但一众官差声势赫赫的前来,这搜查看来是免不了了,如今,他们只能放行,且随同跟着。
不过,他们目标明确的往后山处走,显然是得了确切的消息才赶来的,太一宗的一众人都不由心下一紧,难道宁籍和那女的真躲在后山?
果然,在中途遇到匆匆赶来的郭义等人,便说宁籍确实是躲到后山,且逃到了山洞里的密道去了。
那些前来搜查的人闻言,顿时面色冷厉,“带路!”
于是,一群人步伐匆匆的往那后山的山峰跑。
此时,岩洞里的几个太一宗弟子还未能推开那个石门,他们正在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时,外边便传来嘈杂的声音。
他们走出洞口一看,便见山下来了一群人,气势汹汹的,且众多宗门弟子及掌门、长老也来了。
不一会,他们就来到了岩洞里,看到地上那些杂乱的药包等物件,便知那两人在此休养已久。
他们匆匆往岩洞里走,查看那封闭的石门。
……
此时,宁籍已背着姒禾回到了墓室,鲜血将他的上衣浸湿,之前她本想下来走的,但他却不让,在这紧急的逃亡时刻,她便没跟他坚持。
回到墓室,看到他唇色都发白了,她急的让他先包扎伤口,反正他们暂时没有那么快追来。
再这么下去,不等人家追来,他就得流血而亡了!
不过,宁籍还是坚持把墓室的石门关死,再设了个小陷阱,这才坐下包扎伤口。
姒禾帮忙上药,给他缠上布条,再帮他把这沾血的衣裳换了。
宁籍看她动作轻柔又仔细的帮他处理,不由眸色微深,渐渐涌动着异样的光,但他很快垂下眼帘,收起了这突然涌出的情绪,动手一起处理,因为此地不宜久留。
处理好后,他走到墓室的另一间密室里,取出了里面存放的其他珍贵药材,再简单收拾一下,便与她从另一个石门出去。
待两人走出墓碑时,岩洞的那群人也将那石门推开,蜂拥而入。
因为谁先捉拿到人,赏金就归谁,尤其是那女子的赏金最高,如今两人都受伤,绝对跑不远,也容易对付。
只是,当他们沿着暗道,跑到墓室时,才刚推开石门,一个油桶落地,紧接着便燃起了熊熊大火!
大火不仅阻挡了他们前进的步伐,就连那滚滚浓烟也不是他们能受得了的。
前进不得,浓烟还逼得他们不得一退再退,否则他们得被呛死!
一群人气急败坏的往后退,骂声连连。
而宁籍与姒禾在出了墓碑后,便沿着偏僻小道快速下山。
姒禾如今恢复了些力气,走路还是没问题的,所以她没再让宁籍背,反而搀扶着他走。
宁籍想说,他是肩头受伤,不是腿,但见她执着,便没什么,甚至不时的用着轻功带着她跑。
此时临近正午,大归山脚下停放几辆马车,显然是一些富贵人家来此祭拜。
宁籍让姒禾先躲在树后,而后打劫了一辆好下手的马车,这马车就一个车夫守着,不打劫都对不起老天给的这个机会。
宁籍把车夫打晕,并把他的帽子也顺手拿了。
姒禾远远见他得手了,便连忙拿着东西跑过来,只是没一会,她便气喘吁吁的。
现在这身体,真差劲啊!
宁籍快步朝她走来,拿过她手上的东西,便揽过她的腰,快步奔回马车处,抱她上车,并把东西放好,然后快速驱车离开。
不过这一路走的并不顺畅,哪怕他走的是偏僻小道,也有人守在路边。
幸好他们没什么功夫,人数也不多,宁籍停下马车,很快就收拾了他们,只是因动作较大,肩头处的伤口又渗出了血。
马车一路疾行,在驶出了灵城的地界后,宁籍便在一处岔路口停了下来,让姒禾下马车,他再把马车从马匹上卸下来,准备骑马赶路,毕竟马车终是不方便,也容易留下踪迹。
换了马匹后,宁籍没打算继续往前走,而是拐道进了附近的山林,撬了一个没人住的猎户房子,暂时歇脚。
而且这房子的位置还行,在半山腰上,再往上走一些,便可以看到山林外的道路情况。
这会,已临近黄昏,宁籍趁着天色尚早,赶紧给姒禾煎药,她今天还没喝药。
幸好之前大部份的药材都放在墓室里,且也有备用的煎药壶,不然可就麻烦了。
只是今日是泡不了药浴了,没有浴桶,也没有锅烧水,而且取水也不方便。
姒禾坐在门槛上,静静看着宁籍煎药,思绪繁多。
是她连累他了。
如果不是她,他会在谷城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而不是东躲西藏,一路逃亡。
再看到他肩头上的伤,便更愧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