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要不,我们去镇上吃些东西再走?”
见她眸子里都是浓浓的好奇,他笑了笑说,“好。”
这次出来,虽然有别的事做,但主要还是陪她游玩的,她想多待一会看热闹,他便陪她看就是了。
穿戴整齐,洗漱好后,两人走出客房。
如今确定了这家客栈与那黄夫人有关联,下楼后,姒禾不动声色的打量掌柜的和店小二,他们这会的脸色确实有些不太好,毕竟出事的是他们的东家。
出了门,这会客栈外的人已散去了些,但观望外头动静的人,还是有不少的。
周围的土地上还有很多散落的纸钱,晨风吹起时,那些泛黄的纸钱被风吹起又飘落,略带几分凄凉之感。
姒禾与宁籍步行前往不远处的小镇上,找些食铺,填饱肚子。
客栈里,一道打量的目光,紧紧着两人的背影。
有人问:“认识?”
打量的那人笑了笑,说:“不算认识,有缘再见。”
“哦?能让你这么说,可有何特别之处?”
“呵呵~是挺特别。”
……
清晨的小镇颇为热闹,但多数人则是因之前发生的事而引出来,聚到一块谈论,毕竟这算是镇上的大事。
不管那一队送葬的人是哪一户人家,总归死的人数不少,而且还是因为怪事死的,不是遇到匪徒,这种事,总是容易引起人的好奇和谈论。
姒禾和宁籍进镇后,走在街上听到的,都是关于钱家的这些事。
两人找了家面馆吃东西,在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外头的街上传来了动静。
是镇上的官差带着几个道人策马而过,动静颇大,引得周围的人都纷纷看去。
姒禾也好奇的转过头,看向那穿街而过的人。
一行人都神色肃穆,气势凌人。
待他们不见身影,周围的人才小声议论,说那些人是去钱家的方向。
之前钱家死了两个人也就算了,但昨晚整个送葬队伍的人都死了,官府不得不介入。
姒禾也收回了目光,她若有所思的低头吃面,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些道人与官差,她总觉得还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吃了面后,两人在街上逛了一会,买了一些这里特有的小吃,到时在路上可以吃。
这个小镇不算太大,人口不多,除了热闹的几条街,便没什么好逛的。
途经那个出事的钱家,钱家的大门前守着一个官差,门口处还拴了几匹马,那些道人果然来了这里。
周围有不少人也是远远观望钱家的动静,小声议论,但没人敢靠近,都挺忌讳的。
姒禾只是好奇的远远看了一眼,便与宁籍离开了,走远了后,她才小声的对他说:“夫君,这钱家不会像黄府那样吧?”
只是,她话音才落下,突然身子一顿,疑惑的看向街边一侧的一处房屋。
那处房屋大门紧闭,就是一户普通的人家,看起来很寻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但,她隐约闻了一股淡淡的尸臭味!
宁籍转头看她,然后循着她的目光,看向那处房屋,问:“怎么了?”
姒禾收回目光,小声对他道:“那屋子有一股尸气,估计死人了。”
自从她开始服用含有灵精液的药丸后,她现在对尸气越来越敏感了,但除了这以外,倒没什么异样。
宁籍看着那个屋子,眼眸微眯,死了人不奇怪,但,这屋子外倒是隐晦的布下了镇灵的阵法,隔绝了异常的波动,若非她说这里有尸气,他也没注意这里的异常。
能布下这种隐晦的阵法,自然不是一般的道人。
“走吧。”他收回目光,牵着姒禾往小镇外的方向走,“这里估计很快就要乱了。”
姒禾闻言,眼眸微微睁圆,但这会街上有来往的行人,她不便再问,只好跟着他往客栈的方向走。
走到小镇的出口,便见外头的官道上有一群人面色难看的走了回来。
“钱管事,你们回来啦,啥情况啊?”
“对啊,那送葬队是咋回事啊?”
镇口处有一些认识他们的人,好奇的开口询问,但只见那个叫钱管事的男人,只是面色难看的摆了摆手,什么都没说,带着身后的一群人匆匆往钱府的方向走。
他们只好转头问那些跟着回来的人,但这些人个个闭口不言,仿佛很忌讳,只是面色沉沉的跟着走。
这些人越是不说,周围的人就越是好奇,有好事者更是想叫些人一起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姒禾对此也挺好奇的,因为这些人的行为也有些奇怪,他们回来的挺快的,她估计着这时间,应该不够给那些送葬队伍的人收尸,难道就是看一眼就回来了?
若是这样的话,估计已经有官差接手了这事,所以先把他们赶回来了?
若官府处理这事,那寻常人是看不了这热闹了,更难以打听出什么消息来。
她想到刚才宁籍说,这里很快就要乱了,不由心下沉了沉。
回到客栈,关上房门,没有外人后,她才好奇的问宁籍,他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宁籍眸光暗了暗,一边收拾包袱,一边说:“或许会像你之前说的,这个钱家会变成下一个黄府,而你闻到尸味的那个屋子,镇封了个厉害的东西,这个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他还有话没说,便是这个小镇或许会像曾经的那个石头村一样,变成那些道人谋利的场地。
不同的是,之前石头村是姜元培养养精体的一个引子,而这里,则是道人与官府的合谋,各取所需。
这种事情,以前在大炎国不是没有发生过,一些偏僻的小村、小镇,根本很难引起太大的动静,只需按个瘟疫或山匪屠村的名头,事情就敷衍的过去了。
若只是一些道人也就罢了,他倒是能插手,但牵扯到官府,水就深了。
姒禾听到他这话,心情更复杂了。
收拾好东西,两人下了楼。
楼下柜台处,只剩一个店小二在,人有些心不在焉的,直到宁籍敲了敲桌子,店小二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