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点了点头,不让看就不看吧。
他伸手摸了摸她脑袋,面色温和,笑意浅浅。
但后边的葛老大闻言,就心下沉沉了。
姒禾乖乖坐在虎皮大椅时,宁籍便转过了身,与葛老大一起往外边走。
卫小虎拿着几个包袱,疑惑又害怕的看着两人离开,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处,他才小心翼翼的看向姒禾,“主子,我再去把马车里的东西拿进来?”
姒禾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几个大包袱,道:“你把这包袱先放那椅子上吧,至于马车里的,你一会再去拿。”
这意思,便是让他也在这大厅里待着了,他只恭敬的应声,“是。”
姒禾收回目光,低下头,看了一眼腰间的符牌,这会,符牌已安静了下来,不动了。
她若有所思的发了一会呆,便没再多想,开始打量着这个匪窝的大厅。
她好奇的摸了摸椅子上的虎皮,这张虎皮的皮毛柔软而是顺滑,摸着很舒服,这虎皮倒是不错,走的时候可以带走。
她看了一会虎皮,便又走到大厅的周围,一一看着那些挂着的战利品,看有没有能看的上眼的,她知道宁籍打算将这些强盗做药人时,这个匪窝就将不存在了,这里的东西不拿白不拿。
她在好奇打量这里的一切时,卫小虎放下包袱后,也跟着打量,他真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有机会来匪窝,且是这般光明正大的打量,真是不可思议!
大厅外,葛老大战战兢兢看向宁籍,“先生,你说过能饶我一命的!”
宁籍淡漠的道:“能不能活,看你自己。”
葛老大咽了咽口水,只能认命的走在前头带路。
一刻钟后,山寨里仅剩的人全部被倒下了,不是死了,而是昏迷。
总共七个男人,二十个女人,男人都是留守在寨子里的匪徒,女人则是被他们掳劫回来的。
对于那些被掳劫回来的女人,宁籍让葛老大给她们喂了药,只是纯粹的昏迷一段时间,他没打算用她们做药人,但这些事情自然不能让她们知道,也不能提前放她们走,毕竟还要在这寨子里待一段时间,免得节外生枝了。
葛老大看着后院屋子里躺着的一群人,心中的惶恐更强烈了,之前宁籍只说要用人试药,但具体怎么做,他是不知道的,可强烈的危险意识让他不安。
他不是没想过要逃,但宁籍手段太诡异了,他大概率是逃不了的,毕竟身体里有那‘东西’缠着,他若逃,大概率也是活不了了。
“先生,能把我身上的‘东西’除了吗?该做的,我也做了!”他眼睛微红的看着宁籍,身体微微颤抖。
宁籍转头看向葛老大,“等我们离开的时候,自会帮你将身上的‘东西’驱除。”
他话音落下,葛老大便突然面色痛苦而狰狞,身上邪气浓烈,“啊!!!”
葛老大双手捂头,痛苦惨叫,声音特别响亮,把周围树木上的鸟儿都惊飞了,远处的马儿也狂躁的嘶鸣。
宁籍取出了一颗药丸,扔进了葛老大的嘴里,在他咽下去没一会,身上的痛苦就立马减缓了,渐渐的,身上的邪气的缩了回去。
半晌后,葛老大粗喘着气,瘫坐在地上,目光凶狠的看着宁籍,问:“你喂我吃的什么?”
他淡然的道:“镇邪的药。”
葛老大可不信这是什么镇邪的药,这绝对是拿他来当药人试药了!
他气喘吁吁,心中怒火冲天,但没办法,自己小命在人家手里,反抗不得!
葛老大正要再说些什么,但突然感到身体开始有些乏力,且越来越严重,他惊恐的看向宁籍,“我身体怎么了?你混蛋!你……”
“聒噪。”宁籍蹲下身,在他身上的一处穴位扎了针,他顿时说不出话来。
葛老大倒在了地上,张着嘴巴,无声的说着话,满面惊恐。
但宁籍却没再理会他,而是探查了一下他的脉搏与身体的情况。
宁籍确实说会饶他一命,但也说了,能不能活看他自己,用这药大概率不会死,但就算最后不杀他,在成了招邪之体后,他也活不久。
半晌后,宁籍才站起身,离开了这个屋子。
葛老大看着宁籍离开的背影,心如死灰,他现在后悔极了,或许刚才他就应该求死的,总比现在好,想死都死不了了。
做药人有多痛苦他不知道,但之前被身上的邪祟折磨得他痛不欲生,他就受不了了,今后,有的受了……
前厅,姒禾和卫小虎也听到了刚才葛老大的那声惨叫,毕竟距离不算太远,那声音也太响亮了,不可能听不到。
姒禾抿了抿唇,犹豫半晌,终是没有走出大厅。
而是卫小虎顿时就害怕了起来,总觉得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但是什么事情,他想象不出来。
不一会,宁籍回来了。
姒禾快步朝他走了去,见他无事,这才放心,尽管知道他有能力应对这寨子里的人,但终究是有些担心。
她问:“都解决了?”
他说: “嗯,解决了。”
“下次我跟你一块好不好?我绝不拖你后腿。”她巴巴的望着他。
宁籍弯了弯唇角,伸手抚了抚她的头,“不是嫌你拖后腿,怕有味,把你弄脏了。”
她眨了眨眼,有味?
他指的是试药?
回忆了一下,之前在摩罗城时,他用人试药那会,地窖的通风口透出来的气味确实不好闻。
他每次从地窖出来后,都会从头到脚的清洗一遍,怕有味熏着她了。
她抿了抿唇,说:“我不怕。”
他笑了笑,岔开话题,“这附近林子有不少肥大的鸟儿,我一会捉几只,中午做给你吃好不好?”
“好。”她点了点头,又补了句,“想吃烤的。”
他面上的笑意更深了,“好。”
走出大厅,看着空荡荡的在山寨,姒禾好奇的问:“他们人呢?”
宁籍说:“在后面的屋子里。”
姒禾点了点头,没再问下去,与他往后院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