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死亡的滋味
作者:紫皮糖多少钱一斤   我在诡异世界开旅馆最新章节     
    照片上大大的时间恰好露出让白挽歌看见了,便是今早。
    白挽歌瞬间同情起这个女人,早上高高兴兴照结婚照,下午就失魂落魄成这样,肯定是被渣男伤透了心。
    倒数第二站到站,那女人起身要走,白挽歌思虑再三,还是叫住了她:“诶,美女,外面雨大,你要是不介意,就用我的伞吧,你要振作,渣男不值得!”
    女人看着白挽歌递过来的花伞,木楞愣看了她好久,突然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道谢:“谢谢,我会的。”
    女人接过伞,临下车时还看了她一眼,有些犹豫,可看到车上阴沉着脸,狠戾瞪她的司机,张开的嘴又闭上了,撑着伞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白挽歌手机又响了,不过还是闹钟,随手关掉一直响起的闹钟,她坐在座位上,脑海里全是那女人漂亮明媚的笑容。
    可真好看……
    外面的雨不算很大,看天气预报说很快就会停,而且她外套有帽子,防水,她才送出她的伞。
    公交车等那女人走后,立马关了车门,比之前开的都急,白挽歌还没坐下多久,公交车便响起了语音播报。
    【十号公交车终点站到站,请各位乘客带好随身物品下车。】
    车上的乘客一个比一个着急下车,白挽歌挤不过他们,便最后一个下车,下车后她还想打听打听十号旅馆的事情。
    可身后的公交车还没关上车门就又急匆匆开走了,她想问问司机的想法泡汤了。
    白挽歌想问问其他人,可他们都走的太快了,她只能一路小跑到前一个下车的年轻男人旁边打听消息:“大哥,你知道十号旅馆么?”
    那人奇怪的瞅了白挽歌一眼:“来这的不都是找人的?你是要先投宿么?”
    白挽歌不由得感到好奇,见那人要走,只能急忙拦住应和:“啊对对!”
    “这条道下去第十栋建筑,上面有编号,你自己看吧,我要走了!”
    “啊好的,谢谢大哥!”
    问清楚路后,她摸摸贴着她背的夹层,拉开侧边拉链摸到电击枪,不动声色揣进自己的兜里,又把菜刀把手的位置调整好,重新拉上拉链。
    现在才四点刚过,雨也停了,真好。
    白挽歌走了没多久就发现了十号旅馆,大门大开,四下观察了一番后,她才小心进去。
    “你好!有人吗?”
    “喂喂!”
    “老板?!”
    叫了几声发现这里没人,低矮的大理石前台桌上放着一张纸,白挽歌以为留的是什么联系电话,便伸出一只手去拿,另一只手藏在兜里握着电击枪,防止有人背后偷袭。
    上面没有什么联系电话,反而写着几条莫名其妙的东西。
    【十号旅馆生存守则】
    【守则其一:不要触碰未知的黑暗。】
    【守则其二:午夜来临,请在前台接待你的客人。】
    【守则其三:尽可能活下来。】
    “什么东西!?”
    白挽歌扔下这张纸,四处打量着这间旅馆,旅馆陈设极为简单,她一眼就能看见一楼的六间房和通往二楼的楼梯和电梯。
    谁家旅馆的房间排列会设计成平面式的,好奇怪。
    “嗯?外面街上有人?”
    要不去问问这里的老板去哪了,白挽歌两手揣兜,后脚出旅馆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一下,直接磕倒在地。
    等到她爬起来看清眼前的一切时,瞬间被惊的说不出话来,她又回到了旅馆内!
    外面的天色,漆黑如墨,旅馆的一切,全都变了。
    墙壁不再洁白干净,像是被一场大火狠狠灼烧过,墙面斑驳,露出里面的暗红色砖块,边角被烧的黢黑,还有股霉味不断散发出来。
    前台上的守则变得鲜红,旁边还莫名多了一串钥匙,一些对应房间的门牌卡,前台后的墙壁上也比之前多了一道漆黑诡异的房门。
    大门上方的空墙上悬挂着一个被砸的歪歪扭扭的时钟,上面只有歪曲的时针与不知道代表什么意思的数字零。
    时钟指在午夜前,十一点的方向。
    旅馆房间除了门上面的房间号码,门也变得黑漆漆的。
    除了空荡荡的大厅里亮着昏暗泛黄的灯光,其余地方皆隐没于未知的黑暗。
    白挽歌就算再心大,不断催眠自己这是个唯物主义世界,可眼下的一切仍是击垮了她所有的心理建设。
    秉持着努力寻找保命物件的原则,白挽歌把前台处出现的一串钥匙和六张门牌卡全部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嘶!”
    白挽歌被兜里一个东西烫了一下,发现是纸团里的十号钥匙。
    钥匙很多,白挽歌不知道它们都代表了什么意思,在前台搜寻半天,仍没有多余可用的物件。
    白挽歌很想用钥匙打开前台后的那扇门,可是一靠近她就越发呼吸困难,心里莫名生出无尽的恐惧,这不得不让她放弃。
    人,还是要相信自己的第六感,万一门后是什么恐怖的东西,那她连仅存的一丁点活路都会消失不见。
    白挽歌找出自己背包里的纸巾,包了些碎砖片,团成一团,往门外与旅馆房门扔去。
    她很确信没有眼花,那包着碎砖的纸团在触碰到黑暗时消失不见,门外时不时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脚步声。
    稀稀疏疏,时重时轻,一直在大门口徘徊……
    白挽歌看不见那脚步的主人,可是耳边一直响起这些声音,她大脑几乎不能运转,只拼命散发出一个信号——逃!
    白挽歌从没经历这些,哆哆嗦嗦贴墙走到大门处,使出吃奶的劲儿推着旅馆大门,企图将旅馆大门关上。
    可大门关着的同时,旅馆内仅存的光亮也迅速消失,黑暗已经蔓延至她的身后。
    黑暗里不知名的东西缠绕在了她的腿脚,腰腹,脖颈,脸面,不断拉扯着白挽歌。
    她头皮发麻,肌肉僵硬,意识模糊间她看见黑暗里无数闪着贪婪怨恨,憎恶渗人的眼睛。
    不,她不想死!
    慌乱中,兜里的电击枪电到了她的手指,没经大脑思考,白挽歌已经将电击枪狠狠砸在那些拉扯她的黑手之上。
    白挽歌扯开快关闭的房门,旅馆重归原先的寂静,而她刚才经历的那些仿佛只是她的幻觉而已。
    可浑身上下被撕扯的口子,不断流出的血液,让她清楚的明白,她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危机。
    守则立在前台,上面三条守则更为猩红刺目,如同她的身体,守则的字也开始渗出黏稠的血液。
    离开不行,关门不行,守则没写的事情,她竟也不能干,还是老老实实呆着吧。
    松下气的白挽歌转身移步前台,可是她突然被人从背后撞了一下,心口传来一阵绞痛,痛的她无法呼吸,多吸一口气,四肢百骸如同被人一节一节敲碎,撕心裂肺的疼。
    脖颈上一凉,她还没来得及思考这是什么,便看见自己背着包,躺在身下不断扩大的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