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令人苍老的麻将
作者:紫皮糖多少钱一斤   我在诡异世界开旅馆最新章节     
    难道是熬夜后遗症,所以她眼花了?
    可是手底下触感十分真实……
    她手上的皮,都皱在了一起,一摸脸,十分粗糙,皮肤松垮的跟个老太太一样。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就连年幼的聂秋,也变成了缺牙的老爷爷了。
    三号房的老爷子,不,现在应该叫做是少年。
    他摸了邮差打出的一筒,丢掉废牌,对大家明牌:“胡了!”
    白挽歌发现聂秋比之前更老,头发都掉光了,眼皮合起,险些要睡着。
    可手下还是麻利的整牌,和他们继续打着。
    “喂,聂秋,醒醒!不对劲,再别摸牌了!”
    聂秋被白挽歌踢疼了,恍惚的神志终于清醒,面对白挽歌衰老的模样,他一声惊叫。
    “啊!你怎么了?!是,是……你……吗?”
    “我的声音!声音!”
    聂秋显然也发现了自己模样的变化,茫然,不安。
    他扯起邮差的衣领质问:“喂!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拿过来的麻将!到底是什么东西!”
    巍巍颤颤抬起脑袋的邮差,面具像泡过水一样皱巴,说话虚弱,还不停漏风:“里……里说什么……听不清……啊?啊?”
    他哆嗦着摸了一张牌,结果不慎掉在弃牌区,心痛大叫:“兀立拟条!”
    “发现泥煤,他,年轻,了,屋门,老了。”
    “……眼没瞎应该看得见!”聂秋发现邮差也中招了,气的翻白眼。
    “他在吸收屋门的力量,要打牌,赢回来!”
    邮差在凑齐一个杠之后,说话利索了不少。
    对白挽歌和聂秋猛点头:“就是这样!”
    过牌时,白挽歌与他们二人达成了一致,先试试让其中一个人最先组好牌。
    眼神交流中,白挽歌与聂秋一致忽视了不停对他们眨巴眼睛的邮差。
    若让一个外人成为了最后的赢家,到时候衰老的他们毫无还手之力,揉圆搓扁还不是任由他说了算?!
    聂秋的力量受制于白挽歌,所以最后的结论便是为白挽歌组牌破局。
    “摸到五万,打个九条……”
    她手里几乎是万字牌更多些,差四万或六万胡牌。
    三号房的那位白挽歌多少能猜出来点,一直出条子,要不是组筒子,要不就是组万。
    她的上家是邮差,下家是三号房房客,唯一能无所顾忌喂她牌的聂秋在她对面坐着。
    邮差显然是老惯犯,打的牌几乎都是她需要的,他很清楚自己手里是什么牌,而三号房房客也知道白挽歌打的什么主意。
    作为场中唯一一个年轻人,三号房客手里确实组了一手筒子牌,手里有两张万字单牌。
    可他也不能直接弃牌,那样会被其他人摸走,从而喂给白挽歌。
    最好是能摸到对子,把落单的万字牌组起来。
    手放在牌堆上,抓了一个,扣在桌面上,手指搓了两下牌面,才翻开。
    是个四万……
    他不能轻易的打出万字牌,可留下就需要拆掉自己的筒子……
    思量再三,他还是决定拆掉一组连着的筒子,拆掉五六七,四他有两个,已经组了对子,不方便动,就打一张五,还能重新摸五或八胡牌。
    “五筒!”
    “碰!”
    邮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走了刚落桌的五筒,而后慢悠悠扔出一张二条。
    白挽歌用不上条子,只能自己摸牌,牌捂在自己掌心,不给任何人看。
    开牌的时候,双手合十,在里面晃两下。
    求求是个好牌!
    开!
    嘴边带笑,白挽歌将牌留下了,扔了一张组好的一万出去。
    她留下的那张,是个六筒,对于她来说毫无用处,不过这是心理战术!
    就算摸不到好牌,也要面上迷惑对手!
    “等等!我要!”
    聂秋抢了这牌,喜滋滋打了个幺鸡,这牌肯定没人要,他很放心。
    接着一轮三号房客又是轮空的状态,可他们的牌,并不能总是组成对,让三号房客轮空。
    三号房客自己摸牌,摸到了一张九筒,现在手里没有五筒,只有六七,和九筒,再来两个好牌他就能糊了!
    他们那副样子,已经撑不了一场牌局,只要他赢了,其余三个都会死,就算实力比自己强又如何?
    上了牌桌,就得按照打牌的规矩来。
    转了一圈,轮到白挽歌自己摸牌,是个八筒……
    上次六筒,这次八筒,她缺个七,不过她不打算组筒牌,后期已经没有希望组到了。
    扔六。
    “我要!”
    三号房客将六拿走,继续出手里组不起的废牌,他缺一张八!
    他手里那张四万,真是卡手至极!扔不能扔,组又组不起。
    白挽歌视线模糊,她的眼睛有些看不清了,谁快胡牌了!
    摸了七筒……
    怎一个窒息了得!
    若是不出六,这次摸到七,她就能组一个筒子,随便来个四,七万就能胡牌了。
    出七筒!
    扔了扔了!
    “我要!”
    三号房客又毫不犹豫的要走了七筒,对白挽歌没头没脑说了句:“承让!”
    他等待着牌局的结束,结果扫视一圈自己的牌后,竟还有两个废牌,算了扔个九筒,手里只剩下一张卡手的四万。
    白挽歌现在手里有八筒,但是她不会选择要牌,其他人也没有想要的意思。
    等了一圈,白挽歌连牌都快摸不动了,胳膊抬着都费力,还不停肌肉颤动。
    眯着眼睛凑近看,才看出来是什么牌,白挽歌将摸到的好牌放下,扔掉了自己的八筒。
    “我要!”
    “等等!”
    白挽歌摁住了他,可是对方手劲儿不是一般的大,强行带走了那张八筒,打出了卡手的四万。
    “你输了,苏茗!哈哈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你是不是有病?!”白挽歌学着他笑了一会,毫不留情吐槽他。
    “输的是你。”
    白挽歌好心提醒他,还不停指指自己的牌面,让他来看。
    “哼,你别输了还耍赖,反正你的寿命已经没了,耍赖也没有用。”
    三号房客得意的凑过来,看她的烂牌,匆匆看了一眼,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再看一眼……
    这局牌的结算时间也太久了点?
    胡牌……
    她的牌是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