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凑齐八千八,亲助有助得援助,
二姨报价一千九,黑瘦姑娘小骷髅。
“师傅,这辛苦费我们家都已经准备好了,结果没成想这孩子把钱给挪用了,这次好不容易又给凑齐的。”
此话说完,看着一脸真切的方姐,这要是不开口说话,眼前的这位我真分不出是方姐还是胡天罡。
跟定下这个堂口活相比,我更好奇方姐这个钱是怎么来的,对于眼下的方姐来说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啊,还凑齐了两次。
于是我没有急着回答,犹豫再三还是有些好奇的开口:
“天罡老仙你家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你不用再担心和着急了,你能不能闪闪窍,我想和方姐先说说话。”
随着一声“行”说出来后,我急不可耐的问方姐:
“姐,你能说说这钱是怎么来的么?我很好奇,我想印证一下。”
待我问出此话,方姐略显尴尬的脸上一阵犹豫,见我眼巴巴的看着她,最终还是告诉了我关于这个“钱”如何而来的始末。
前几天就在方姐因为这笔钱烦恼时,她前年去世的婆婆莫名剩有一笔补偿款,这笔补偿款又莫名的打进了她的银行卡里,一共有九千多。刚看到手机短信发来的提示,也是激动了一番,但由于这笔钱是即得的钱,她也就没有算作是身后老仙给筹措的。正逢又要还这个月的网贷五千多,她也就先把这笔钱给还了网贷,余下的钱里的一部分用在了家庭开销上。
白天还完网贷,晚上方姐回到家里后,身后的老仙有不满意的,就开始闹腾了起来,但是也没有闹的很厉害,只是上身附体说她了几句,最后还是胡天罡把那些心存不满的仙安抚了下来,胡天罡也嘱咐方姐,再次筹措来的钱只能用在办立堂口上不可在用做其他后,也就没有再多为难方姐。
其实方姐这么做一点毛病都没有,家里都这么难了,好不容易进了一笔钱,如果没有用在家里和还网贷上,而是立马用做立堂子的费用上,我都会觉得方姐太儿戏太没正事了。
正好就在这时,方姐给远在韩国的方家大姐,发起视频说起了此事,这方家大姐虽说远在韩国,但也是身上带仙之人,而且在韩国也很流行大神文化,跟东北出马仙有些类似,但归根结底还是相差甚远。
方家大姐在听闻妹妹把关于提前预知我出现的事情,还有怎么相见,见到我如何哭的梨花带雨差点背过气,仙家如何主动上身与我说话,自己又如何报出了立堂子的这个价钱等一系列事情后。
方家大姐从一开始的对我这个人和事产生质疑,到后来她也开始身体上仙点头支持,尤其是身上的这个仙据说还是只韩国的老鬼,表示以后一定要跟方家大姐回国见我。
待这姐俩聊完后,方家大姐给方姐转了两千块钱以做支持,到这里方姐手里就有了三千多块钱。
剩下的五千八从哪里来的就更有意思了,方姐有位叫金姐的朝鲜族闺蜜,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这些年没少想办法周济方姐。
金姐的男人是个很有钱的煤老板,很喜欢朝鲜族那种热热闹闹的喝酒,就在前天这位煤老板又想喝酒热闹一下,于是乎金姐就组织张罗了包括方姐等几位闺蜜去她家里喝酒。
酒过三巡煤老板喝的尽兴了,开始给金姐这些闺蜜们微信转账,人人都给转了,给方姐先转了一个三千,又转了一个两千。就在方姐觉得不会再给转钱了,这煤老板又给方姐转了一个八百八十八,而且是当着众人面唯独给方姐转的,最后的这次转账,使得方姐坚定了要用这笔钱找我把堂子重新给立好了。
至此方姐这八千八百八十八第二次凑够了,方姐这个筹钱的过程让我更加的体会到,仙家们为了自己,或者说是在为了弟马的前提下也是为了他们自己时,真的是会“尽其所能”啊。
一旁的丁丁听完后一直在低头,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我点燃了一根烟抽了两口后,示意方姐请胡天罡上来沟通,一番交流后我们把方姐重新立堂子的日期定在了三月初九,也就是在一周以后。
眼见这个事情定来了,方姐心中的那块石头算是落了一半,反观丁丁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犹豫了一下开口问向丁丁:
“丁姐,你平时用的疏文是手写的,还是用的半成品。”
丁丁对我这突如其来的问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继而尴笑的回答我:
“师傅,我几乎是用的都是半成品,没怎么手写过。”
我随即和她俩讲了我昨晚那个关于考核的梦,也分享了我的一些感悟:
“笔是可能通灵的,疏文是沟通天地,当你用心去书写一份疏文之时,在疏文纸上是包含你倾注地能量的,即是对鬼神的诚意与尊敬,换句话说这样的疏文也是会被鬼神优先阅读的。
古时就有印刷术,但是古人在敬天地,祭拜祖先时用的疏文全是手写,以后给人办事需要用疏文时,尽可能还是手写比较好,套不套用模版无所谓,写清楚内容就行。”
丁丁对我的分享听的很认真,说完后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便示意自己该回家睡觉了,留下她俩继续在那里聊家常。
在驱车回家的路上收到了耿耿发来的微信:
“师傅我二姨明天上午来长春,我们是去你家,还是去丁丁姐那里!”
我在等红灯时回复到:
“还是约在我家吧,明天上午我在家里等你俩,到了告诉我,我下楼接你俩。”
放下手机一边开车一边想着黄天豹昨晚的话,我总觉得这些堂口活来的有些诡异,但是还不知道为什么,不过眼下并没发现有什么问题,每个堂口活挣得钱都不少,先这么顺着往下走吧。
第二天上午我在小区门口,看着已经精神焕发的耿耿二姨拎着大兜小兜的水果站在我面前时,心想今天这是又要定下来一个堂口活。
将她俩领回家后,耿耿二姨没有多做客套,我刚坐下来一根烟还没抽完,二姨便直奔主题表示找我“翻堂子”需要多少钱。
我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要她自己家老仙给感应报价,二姨对我这种收费方式有些发懵,从来都是办事师傅自己要价,没有要缘主自己报的啊。
耿耿在一旁给解释了一番后,二姨闭上了眼睛,待睁眼睁开后满脸挣扎的样子,犹豫了半天迟迟不敢说多少钱,就说不可能是这个数字,二姨这扭捏的样子让我有些急,我表示不管多少说出来就行。
最后二姨支支吾吾的说出了一千九这个数字,我还没说什么的时候,耿耿在一旁表示不可能,要二姨重新报数。
我急忙拦住了耿耿,告诉二姨就这个数,说一千九那一千九就行,这娘俩没想到我会接受这么低的报价,继而都对我投来了感激的目光。不过耿耿的眼神里除了感激,还多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在里面,我没多想随即要二姨把日子也定了,不过没想到日子居然定在了三月初七。
接着又是一番扯家常,我心里对于这种扯家常是不胜其烦,这二姨恨不能把心中几十年的不满全给你倾诉出来。
看看手机临近午饭时间,赶忙带她俩在附近的餐馆用餐,吃完就张罗着送她俩回耿耿家,耐心的又听了二姨扯了一道家常后,待她俩下车瞬间觉得世界都安静了。
本想着开车四处溜达溜达,博弟发来微信,问我方不方便,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给我发来了一个小区的位置,他和小娇在一个朋友的家里,要我来帮忙给这个朋友看看。
等我驱车赶到博弟正在小区的门口等我,进电梯上到这个朋友的家门前,开门的是小娇和一个女生,小娇向我介绍这个女生叫冬雪是她的发小。
我瞅着这冬雪,一米六左右的个头,黑瘦黑瘦的,脸颊和眼窝都有点往里凹,乍一看好像是个瘾君子,跟小骷髅似的。
进到屋里我粗略的打量一番,这是一室一厅的户型,装修整洁家居干净。不过客厅西侧靠墙的位置摆着两个龛,一个龛上八尊佛家像加一尊太上老君像供奉在一起,前面摆着两个香炉。另一个龛的上面贴着一张红纸写的堂单子,红纸十分的粗劣,龛上摆着六个香炉,怎么看怎么别扭。
待我从龛前经过走向东侧的沙发时,一股十分不舒服的感觉袭来,我压抑着心里要爆发的愤怒坐在沙发上,低头点燃了一根烟,这三人都看出了我的不对,没有说话都在等着我先开口。
我猛地抬起头,眼神凌厉的看向冬雪,并用手指着一旁的窗户向其沉声问到:
“你是不是可想从这里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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