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窍长时吹烟赶,夫妻二人带重怨。
小店成庙百鬼朝,小雨重开白捷德。
欣赏着躺在地上来回扭动身躯的田春武,我不慌不忙的拿出了手机给他录个像,并且直接发给了小雨,好东西要给小雨分享分享。
我心寻思着,要你装要你狂,要你第一天来嘚呵的,挨捆了吧,该,多捆你一会,我就不喊停,让你气我,让你装犊子,让你影响我心情,你大爷的,这回让你好好长点记性。
我不喊停,田春武就一直在那扭啊扭啊的,最后要不是看在他媳妇都急哭了,我真想在多看一会。
我点支烟抽了一口,上前用另一只手的拇指,用力按在了田春武的眉心,一边揉着他的眉心,一边冲着他的脑袋吹烟,吹了两口后,田春武的身体慢慢的松弛了下来。
待他彻底回过神来以后,就直接坐在了地上,一脸的狼狈加憔悴,有气无力的冲我要了支烟。
带他抽了两口后恢复了些精神才有些不满的问我:
“师傅,我刚才可想让你动动我了,或者喊声停了,我啊,这个身体根本就不受我控制了,但是我就知道你让我停,我就能停下来,你咋这么半天不让我停呢?”
面对田春武的问话,我一点都不心虚,心道你大爷的,我就是故意的,只不过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能这么说。
我略一思索便有了应对,冲着疑惑的他问:
“你从来没被捆过窍吧?”
田春武懵懵的点了点头:
“没有过,就身体发麻和总打嗝,还有恶心“”
我听后,猛地一拍桌子,惊讶的说到:
“这就对了,就是因为你从没被捆过,所以这次给让你好好的被捆一回,你知不知老仙捆一次窍多难得呢,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给你好好通通窍。”
老田将信将疑的表示明白了。
其实老田最后那个状态,用正常喊停的手段已经不管用了,因为捆的时间有点长了。如果在那么继续捆下去,就只能用更特殊的办法了,朝他的后脑勺子喷酒,但是这样做比较伤仙。不过真到那样了,我也有其比较他温和的办法,只不过我不会给他用。
胜男这是好像想到了什么开口问我:
“师傅,你说就我家翻这几回堂口,我跟老田都没这样过,今天他这个样,是不是说明,我们家的这个缘分才来啊。”
见我点了点头后,胜男继续问:
“那师傅我们家这个堂口给咋整啊?你帮着好好给看看呗!”
我抽了口烟,瞅瞅老田,他此时已经恢复过来了,也眼巴巴的望着我,听我怎么说。
我想了一会才开口:
“今天太晚了,等这两天咱们约个时间你俩来,我在给你俩好好查查,你俩身上的事有点麻烦。”
见我这么说田春武急了:
“师傅,那这两天如果我再被捆可怎么办?”
我瞅了瞅胜男,心里又开始憋坏:
“胜男,这两天你老公要是在被捆成刚才那样,你就狠狠的扇他大嘴巴子,扇几个就好了。”
胜男被我的说辞给逗笑了,我瞅瞅老田,却没有理会他那满脸不悦的表情。
待将他俩都送走后,我才掏出手机摆弄了起来,小雨对于我发去的视频,既是惊奇又觉得好玩,我和小雨讲解了一下经过便放下了手机开始复盘了起来。
其实老田的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但是冥冥中就是知道该怎么做,一点也不慌。
其实这两口子的堂口之所以立不起来,不是什么没到时候,也不是什么仙不对,首先他俩根本就不够严格意义上的立堂标准。
再者这两口子身上都有严重挡道的,都透着着很重很重的怨气,那种怨气的力量,在一开始这两口子刚来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但是今天这个老田捆被窍了,捆成那个样子我才有所察觉。
很多时候在面对堂口活,一定要考量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问题,很多时候问题很多很复杂,几个问题绕在一起,所以绝不能贸然的下决断,要反复的思量。其实今天的这个机会很好,很容易就可以让这两口子掏钱定日子了,但是那么做是不负责任的,后患也是无穷的。
目前已知,这两口子身上都跟着怨魂,且怨气极重,所以他俩的孩子才会哭的那么凶,而且根本不就是什么老仙闹堂子,完全是在为这二人求救。
这两人从一开始的方向就错了,也被那些傻逼同行们误给诊了,或者压根没看出来到底怎么回事,光寻思挣他俩钱了。不过具体的还要等,下次见面再好好的查一下,有可能需要得反复的查多几次。
我躺在床上,又把刚才的分析出来的事情,分享给小雨后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了不知道多久,我猛然发现我魇住了,我的身体动不了,眼睛睁不开,但是我能感知到周围的一切。这一刻我害怕了,我都领仙了,我都是有护身报马的人了,我都是带堂口的了,怎么还会有这种情况。
我想喊黄天豹,我想喊胡飞雪,你大爷的,你们俩在哪呢,这也太不称职了吧,堂营上的其他人呢,靠!
我在我害怕的过程中,我感知到从外屋,开始有人陆陆续续的往里屋进人,在进到里屋跪拜一圈后在转身离开,靠,我发现,我现在不是能感知到,我现在这分明是闭着眼睛能看到了。
这些人在经过我的时候,没人一个人搭理我,我就像尸体一样的躺在那里,我发现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就是没有脸,面部一片模糊,怪不得有些地方叫鬼为“没脸子”,是真的看不到脸啊。此时我明白了,这是方圆附近的鬼都来了,他们把我这里当成小庙朝拜来了。
你大爷的,为什么会这样的啊,我还之前说“小冷”是鬼道小伙,再这样下去,我就快成鬼道办事处,驻阳间负责人了。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终于没有鬼物在进进出出了,我也就又睡了过去,不过刚才真的是太吓人了,就刚才进来的那些没脸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第二天,天一亮我还心有余悸的回忆着,没一会送完孩子上学的小雨来了,她敲着窗户喊我开门,我简单穿戴好便去给开门。
待小雨进屋后,将手中的车钥匙扔在了桌子上,我发现这车钥匙好眼熟,这不是被她前夫开走的那辆“本田捷德”的车钥匙么?
我不动声色的转身去到门外,发现那辆白色本田捷德就停在门外的道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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