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归根山东眠,蜜糖混毒重明意。
小雨相谈山东事,小雨预判先甩锅。
吴父在病逝前曾有过交待,要把骨灰葬回到山东老家,小雨秉承其父的遗愿,双手捧着骨灰盒,由山东来的叔叔开车,一路高速将骨灰妥善的葬进了山东的吴氏祖坟。
其实小雨的母亲本不想这么折腾,也不想将吴父的骨灰葬的那么远,一是考虑到路途太远太过颠簸和麻烦,二是吴母百年之后和吴父合葬也是问题,吴母最初的打算就是将吴父葬在长白县,这种想法无可厚非。
所以小雨这种秉承遗愿的做法,我是非常支持与认可的,同时也对小雨在孝道上的表现也有了新的认识。不过这货再对吴母的日常表现中,却有着土匪一样的性格,母女俩经常会因为意见上的不统一而发生争执,致使两个人都不开心,可最后却都是吴母妥协,给小雨转账哄其开心,小雨在收到转账后也会开心的和吴母进行另一番交流。
小雨在不动歪心思的时候很可爱,长的虽说不是美女,但确确实实很耐看,很多时候她的想法很幼稚,可我却总是喜欢变着法的迎合她,这个过程中我很享受,心里会有暖暖的感觉。
在我的内心深处是不想失去这个人的,可现实很多时候又对她厌恶的不行。
人与人之间,人与仙之间,人与剧本之间,使得我对小雨的态度和思想,太过矛盾和太过复杂了。
人与人之间,我非常的爱她,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我甚至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可每当她动歪心思的时候,我又觉得她幼稚和恶心,好像一只披着袈裟的魔,使得我想远离她。
人与仙之间,身后的黄天豹的他们,甚至包括胡九龄和灵魂深处的那个声音,每当我因为她的恶心不想在妥协的时候,他们却让我继续的妥协下去,让我只能不得不继续下去。
人与剧本之间,从梦到她,找到她,如果是单纯的仙家之力,是绝对达不到这种效果的,因为这些仙家也是因果之下的产物,他们是没有改动因果能力的,但凡我成长的路上有丝毫的偏差,我与小雨也是不会相遇的,哪怕是相遇了,我也会因为能力的不足,使得我俩发展不到现在。
所以如果把整个事件比喻成一盘棋局的话,我是棋子,黄天豹他们也是棋子,执掌棋局的人就是编剧,至于编剧是谁还不知道,但是梦里的那个路喜一定是知道的,否则就无法解释通这一切了。至于这一局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只能交给时间了。
关于矛盾和复杂,又让我想到了一个故事,一个在古天乐版“寻秦记”里面的故事。
一位旅人在荒漠中逃命,他的身后是群狼在追逐,旅人的前方是一口枯井,为了逃命他没有犹豫的欲要跳进枯井里,当他在跳下去的瞬间,看到井底里满是纵横交错的毒蛇。
好在坠落的过程中,他抓住了井壁横向长出的树干,此时旅人掉在井里的半空中,抬头向上看去群狼正将探头望着井底,低头向下看去,毒蛇不断的吐着信子。
现在是上去也是死,下去也是死,旅人只能紧紧的双手抓着树干不敢松手,就在他祈祷自己的体力能坚持到有人来救他时,他听到了吱吱的声音,在树干的尽头一老鼠正在用牙齿磕着树干,而且已经磕断了一半,眼看在磕下去树干就要彻底断了,他也会跌入谷底以自身血肉饲养毒蛇。
万般绝望之时,他再次抬头向上望去,正巧看到一片树叶上正凝结出一滴蜜糖,这滴蜜糖正欲饱满而滴落下来,他张大了嘴作势去接住这滴蜜糖。可他却又看到在蜜糖之上还盘旋着一只毒蛇,这条毒蛇张着嘴,它的毒液顺势流了出来,混合进了那滴蜜糖里。
可旅人见此没有闭上嘴,或者避开蜜糖滴落的方向,他依旧张嘴欲要接住这滴蜜糖。
因为他想要最后再尝尝,这生命中最后的那一点甜。
这个故事在第一次看电视中听到的时候,我还在上小学四年级,我当时并不明白这个故事的含义,可现在我明白了,多年的经历之下,我就是那陷入绝境的旅人,在我遇到小雨后,她就是混着毒液的那滴蜜糖。
左右都是死,我早就没有了对生的勇气和斗志,要不是为了寻找答案印证答案,或者浑浑噩噩的度日,或者早就选择了一了百了。
不得不说,身后的他们对我的了解,远远超过了我对自身的了解。
矛盾么,好像也不那么矛盾,复杂么,好像也不那么复杂。
可偏偏就是出不来,也不想出来,此刻最真实的想法,也就是想把那滴蜜糖含在嘴里,但是却不敢咽下去,希望这滴甜能一直萦绕在嘴里。
小雨看着我有点失神,忙问我在想什么,对我和她聊天时还能走神有些不高兴,可我哪里会和她说出我的真实想法啊,只能是傻笑来掩饰自己。
小雨好似想到什么向我问到:
“对了,你那个婶子的事,你是打算怎么帮她啊?”
我没有隐瞒小雨,教婶子去龙凤园做的那些事情都告诉了她。
小雨在听我说完就乐了起来:
“你真行,这昨天去过之后,你这今天就把那地方利用起来了,不过这么做能行么?不会出事吧?”
我点了支烟对小雨解释了起来:
“这婶子没钱,我也不能自己掏钱帮她办事啊,看她怪可怜的,才教她这么做个不花钱的办法,不过确实,这个办法有一定危险性,要不是那里有座观音像,我是打死也不敢给人出这种主意,而且我叮嘱她了这种办法只能用一次,像这种求野鬼办事的也不是没有先例,不过最后都会因为各种原因致使当事人出现危险,但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当事人的贪心。”
小雨闻言有些小骄傲的表示:
“看来我这梦没白做啊,我的梦都可准可准了,之前在通榆的时候,身边那些人都让我帮他们做梦,让我做,我就能梦到,以后叫我小梦仙。”
这个时候的小雨是最可爱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天真无邪的样子。她经常和我说她做的那些梦,但是很多时候她问我梦到了什么,我都会说忘了,但我的梦中之准一点不比她差,不是和她藏心眼,而是涉及的东西说了她也未必会信。
小雨又和我说起了一件事情,还是有关她父亲那边的事。
小雨父亲的家族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家族里的男丁,都会在四十多岁的年纪过世,从小雨爷爷的那辈就开始了。这个情况家里人也找了很多高人看过,但是都没有看出个究竟来,眼下他那几个叔叔也都快到了那个年纪,使得每个人多少都有些担心。而且他的那些叔叔们,除了老叔家是儿子,其他的叔叔家都是闺女,所以在香火传承上,这吴家也陷入了尴尬的局面,好像这个吴家受到了某种诅咒一般。
小雨想要我查查是怎么回事,可我表示眼下的我也无处下手,我需要接触过这些人后,还需要去坟地看看,将相关的所有问题都找出来,才能得出结论,否则我也不敢贸然说什么。
见我这么说,小雨难得的没有呲哒我,这要换成别的事她问我,我要说不知道,立马就呲哒我了。
和小雨又聊了一会,她突然提到了宫贺,问我宫贺最近怎么样了,我并没有立马和她聊宫贺的事情。而是把胜男告诉我有关于老田现在想接堂口活,正欲准备给身背鬼堂口七年的人翻堂子的事告诉了她。
她在听闻后,忙惊恐问我老田能行么,还是老田打算把这活接下来后找我一起干。我晃晃脑袋表示,这老田是想接下来以后自己干。
小雨有些马后炮的对我嘲讽着,说我当初就不该收这两人做徒弟,也不该给这两人立堂口,把老田家孩子的问题解决后就该收手。这老田胆子这么大,到时老田是一定会出事的,眼下需要考虑的是如何让这老田别引火烧身,烧到我们这里才是最主要的。
我点头表示明白,不过心里却寻思着,这小雨啊,总是会说:“我们不能为了干活而干活,我们主要是为了修行,在修行的过程中把活干了。”
这话听着没毛病,可是每当多天不来活的时候,第一个着急的就是她,而且来人来活了,也没见她说这活不能接,这活不能干的,这妥妥的是还没出事呢,就提前甩锅了,怕出事影响到自己,你倒是别马后炮,别收干活的这钱啊!
小雨在呆了一会后,表示又想吃寿喜烧了,我看了看时间,开车拉着她就往出走。
这几个月来,我俩除了在店里我做给她吃外,不知道吃了多少顿寿喜烧了,眼下常去的是一家叫做“牛道”的店,那里是烤涮一体的,环境食材都很不错。
在吃完饭回到店里,我帮她脱完鞋,又送她回家后,我收到了胜男的微信:
【师傅,宫贺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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