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姑娘一呆,就这?“李老怪到底教了你什么,她身受重伤,全身经脉受阻,已经慢慢僵化而正逐渐死去,再不处理,搞不好就活不过来了,外伤虽重,影响到内伤医治,但剑伤本身虽重,只要不让化脓,及时清洗,伤不至死。”
柳清风长身一辑,对姬姑娘道:“还请姑娘救我朋友一命,但有所命,在所不辞。”
姬姑娘愣住了:“你们不是李老怪的徒弟?”
柳清风连忙赔礼:“让姑娘误会,是我们兄弟的不是。我们是前来求李神医医治我们朋友的,谁知道恰逢他外出未归,我们在此等了一天,都未见他回来。请姑娘发慈悲之心,救我们朋友一命。”
牛娃也道:“请姑娘救我们朋友一命,今后你让打谁就打谁。”
那姑娘一心来跟李老怪的徒弟比试,想着如何打败对手后,将那李老怪揪到师父面前,让他乖乖的当一个炼药的童子,替师父出一口恶气,哪知扑了个空。医者仁心,她有救人之心,又怕力有未殆,反害人命,但面对这难以救治的伤,她又想挑战一下。
柳清风以为她在为无法与李神医的徒弟比试一场而耿耿于怀,便道:“姬姑娘,远近并没有听到这李神医收有什么徒弟,估计他脾气古怪,收不到称心的徒弟,知道今日姑娘你应约而来,他无法面对,外出躲避去了,以至于我们朋友无法及时得到救治。还望姑娘不吝慈悲,救我们朋友一命。
姬姑娘思考一会道:“相逢也算有缘,如果师父知道我见死不救,定会责罚,只是我医术有限,功力尚浅,怕误了这位姑娘伤情。”
柳清风道:“不瞒姑娘,我眼下是心乱如麻,不知如何下手,请姑娘出手就是,有什么后果,我一力承担,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吩咐,我定会拼命寻来。”
姬姑娘道:“那好吧,天色已晚,一会我给她处理伤口,再用银针刺穴的办法刺激渐渐僵化的经脉,激活她体内的生机。你给他涂抹的是极品的外伤药,但不是简这么处理就可以的,这样难以恢复且会留下伤疤。如果今晚李老怪回来,由他出手把握比我大些。”
柳清风感激不尽,几人将南宫荷移到一间房内干净的床上,应该是李神医平日用于医治伤员的,牛娃找来灯笼,照亮整个房间,方便姬姑娘救人。
“你们先出去,我要给她好好检查伤口,并为他疗伤。”
柳清风二人听罢,只能相信她,来到屋外。
那姑娘见两人外出,关上房门,叮嘱治伤期间,两人安静守候,不要打扰到她,否则,后果不堪想。随后,脱下南宫荷的衣服,解开绑在她身上的布条,认真的检查她的伤口,看着南宫荷洁白如玉的身子上那泛黑的伤口,一阵发愣。只见了她从随身携带的包袱中拿出一个一个精致的小瓶,将里面的药液滴到南宫荷的伤口上,哪怕南宫荷已经昏迷,伤口边上的皮肤还是无法控制的跳动。当她见到南宫荷腋下的剑伤时,犹豫了下,还是将几滴滴到伤口上,随后在伤口四周不停的挤压,昏迷中的南宫荷浑然不知,还是皱紧了眉头,可见这药液不是普通的东西。
好一阵后,只见南宫荷伤口流出红色血液,才又将几滴药液滴到伤口,重复之前的手法挤压一遍。随即取出银针,小心地刺在伤口周边的穴道。当南宫荷伤口四周插满银针时,她已是满头大汗。再看南宫荷,也是满头大汗,双眉不停的颤抖,好似要睁开双眼,却没有醒过来。
“还好你重伤昏迷,不然的话,还真挺不过这深入骨髓之痛。”
又从拿出特有布条,慢慢的将南宫荷的伤口包好,才舒了一口气,走出门外。柳清风二人连忙围上来问,南宫荷怎么样了。
那姬姑娘没好气的道:“还死不了,现在只治了一小半,更重要的还在后头,不要进去看她,让她休息一阵。我先休息一下,接下来是治疗的关键,你二要人小心为我护法。”
柳清风这才发现她疲惫的表情,知道她为救治南宫荷费了不少精力,感到过意不去。“姬姑娘,对不起,但有所命,柳清风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姬姑娘道:“再说吧,我只是做了初步处理,能不能治,现在说还为时尚早。我先休息一会,恢复一下,等会如果李老怪没回来的话,我再勉力一试。”
柳清风道:“不管如何,姑娘妙手仁心,柳清风不敢忘记。”
牛娃忙着接口道:“我牛娃也一样!”
姬姑娘看了二人一眼,自顾自的打坐运功去了。
柳清风到看了南宫荷一眼,见她并无异样。只好等着那姬姑娘来继续医治。两人在房间找到米,开始生火做饭。在此之前,两人心急如焚,根本没想到一天没吃东西,现在心情有所放松,想到还有一位救死扶伤的大夫还没吃东西。之前两人急于治伤,并没有仔细看这位姬姑娘,她打坐运功,这才看得清楚,见她虽相貌普通,但平凡中透着高雅,平易而疏远,自有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
约一个时辰过去,柳清风二人已将饭菜准备好,仍没见到那李神医回来,可能真的是外出远门了。柳清风心知无奈,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位姬姑娘身上。
姬姑娘从入定中醒来,柳清风二人唤她先吃点东西,她先到房中看了一眼南宫荷,手一挥,将她身上的十几根银针收回,没见李老怪回来,与柳清风二人胡乱吃了点。
“二位,那位姑娘的伤不能再拖了,虽然我没多大把握,但我仍愿尽力一试,如果两位同意的话,现在我们为她治伤。当然,如果两位想再等一等,我将用我的医术,延缓治救治的时间,等到合适的人来医治。”
柳清风知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这位姬姑娘不过萍水相逢,相识才几个时辰,人家愿意费尽心力来为南宫荷疗伤,他又岂能说不。然而事关南宫荷,她还是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