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风来到墨香居,径直出现在后堂王掌柜面前,倒把他吓了一跳,天还没黑呢,打劫的就来了?他早将妻儿老小送到安全隐密的地方,只留下他和几个忠心耿耿的伙计。迟迟没有得到柳清风的答复,他心里也是不安,虽然柳清风答应今晚护他安全,不知道到底说话算不算数,有没有能力保护他。
“是我!”柳清风道,“我答应了,你不必要知道我是谁,记住你我的约定。也不必去宣扬什么,那些胆大妄为的家伙,我要让他们知道,这天地还是有规矩的。有人前来,你们不必与之相争,交给我便是。”说完,跃到屋顶上,挑了平缓的地方,打坐吐纳起来。
王家大院就在默墨香居后面,生意和生活连在一起,这也是王家这种数代经营的大家族才有的底蕴。
那王掌柜将宝押在柳清风身上,也是出于无奈,一来他并不认识什么武林高手,想要请人也不知从何入手,见到他轻易就打败了五个恶汉,姑且相信他,留着几人赌上一把。见柳清风口气甚大,又是一副高人口吻,增添几分信心,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在家中。
今夜天气正好,明月高悬,星河隐没,柳清风静坐在屋顶上,与孤月相伴,浑然与天地一体。
果然不出王掌柜所料,夜渐深,四下灯光眠灭,人们进入梦乡,三道人影向着王家而来。几人明目张胆,没有掩去本来面目,浑然不把抢劫王家当作见不得人的事,远远看到屋顶上对月打坐的柳清风,有些发愣,随后仍向王家大院掠去。
几人刚要进入王家大院,暗处的王掌柜等人看得真切,三人一人白衣,一着绿袍,还有一个披着红色披风,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样,完全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不知道柳清风能不能对付,既着急,也有所期待。
几人刚踏上王家大院院墙,柳清风睁开双眼,声音冷如月辉:“虎有虎道,穴有蛇穴,这里不是三位该来的,从何处来,到何处去吧。”
几人中穿着白衣的人道:“看门之犬,也敢狂叫,弟兄们,先做掉这家伙,让这主人没了倚仗,还不乖乖呈上宝物。”
想必几人在武林中来头不小,不过柳清风不认识。见有人欲坏他们好事,不客气的向柳清风掠去。狂妄得没边。
王家大院可不小,从院墙到柳清风盘坐之处还有好几十丈。柳清风见几人向他扑来,身手不凡,知道只能用武力说话,当下手在瓦面轻轻一按,人任仍是盘坐之状,已凌空飞起,空中拔出长剑,飞向几人。
几人见柳清风出手,展示了非凡的轻功,知道碰上硬茬,连忙拔出兵器,一剑、一刀、一棒向柳清风迎头攻了过去。几人在武林中或许是了不得的高手,但招式在柳清风眼中是破绽百出。首先中剑的是那用剑的白衣男子,柳清风长剑根本没与他的宝剑纠缠,闪身到侧面,白衣男子根本没反应过来,被一剑刺中左腋。那红衣男子大急,大棒横扫,要帮白衣男子解围,被柳清风算中,弃了那白衣男子,闪到绿衣大汉身后,那绿衣大汉原本招式用老,正变招要与红衣汉子夹击柳清风,哪知柳清风到了身后,被柳清风踢了一脚,立足不住,沿着瓦面滚了下去,那红衣汉子一招落空,见那绿子大汉中招滚了下去,转眼间三人中伤了两人,被吓住了,见到柳清风手持长剑,黑衣飘渺的向他冲来,忙使出绝招“天狼啸月棒”想要与柳清风拼命,哪知柳清风根本没有向他出手 ,待他招式用老,身形连闪,引得他攻击暴发后,手中长接连点出,人已借力腾空,从他头顶上翻过,身形还未落地,长剑已按在那红衣汉子肩上,随后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他也站立不住,滚了下去。
一个照面,柳清风兵不血刃,击败三人。只有那白衣男子捂着剑伤,呆立在屋面上。
“江湖规矩,不对无辜凡人出手,几位枉顾江湖道义,小惩大戒,望好自为之。”声音传向四周。
随后对着那白衣男子道:“你是自己下去,还是我送你下去。”
那白衣男子这才醒过神来:“我自己下去,自己下去。”说完跃入王家院中,找到两位兄弟,柳清风并没有下重手,几人都伤得不重,还有再战之力。
几人也觉得输得窝囊,一身武功根本没有施展出来,就已莫名其妙的落败,看着月下黑衣飘飘静立在瓦面上的柳清风,几人也没有再战的勇气,狠狠的“哼!”了一声,随后打开院门,垂头丧气地走了出去,消失在几人的视线中。
黑暗中有几人悄悄的退去。
过了一会,有巡逻的士兵过来,向王掌柜的问了些事,看了仍在屋厅上打坐的柳清风,也不敢多问,便到别处巡逻去了。这几天频繁发生事端,城里加大了巡逻。
柳清风不为所动,仍在月下打坐,有点传奇故事里,狐仙在对月修炼的样子。
又过了一会,有五道人黑衣人影从暗中走出,向王家大院走去。在四周的屋顶上,也有几道人影出现,不过他们只是观望,目前并没有出手的打算。
王掌柜看得暗暗心惊,今晚想对他王家下手的人可不少。
那五个黑衣靠近王家大院,一跃而起,落在院墙上。其中一人道:“不知这人兄台何人,为何在此做看家护院的勾当?”
柳清风听了想笑,自己一帮强盗,还看不起当保镖的。“不知几位是何面目,到此又所为何事?”
那黑衣人一人呆,想不到柳清风会这样问:“藏头露尾,见不得人的家伙,想要阻我们行事?”
柳清风道:“不知几位欲行何事?”
另一名黑衣人道:“明知故问,别以为打败琅琊三怪,就可以天下无敌。须知那三个在我们眼里不过跳梁小丑而已。识相的自己滚,别误大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