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亦辰站在主桌旁边,气势如虹的说道:“十年前,我们宁家和你们王家确实关系不错,长辈们有意结为亲家,只是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没有促成此事,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结亲也不能结仇,所以我们宁家也没在意。”
顿了一下,又接着道:“只是不知道这个原因,为什么会变成了我宁亦辰求而不得,而且我们两家并未正式定下婚约,也就不知道这件事,是怎么传出去的,老实说我觉得我是男子,应该大度一点,不应计较,所以当年也就没追究此事。”
听到这里,众人心里也都有点明白了,不是王家还会有谁会传这件事出去。
宁亦辰看了眼王家众人的表情,继续道:“如今,我已娶妻,在这里我也正式申明一下,以前跟王家姑娘也就只见过一面而已,并没有什么感情可言,也没有什么求而不得一说。我很看重我的妻子,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伤害。所以,如果我再听到有不实的传闻出来,那么我会把以前的事情翻出来,谁再造谣生事,绝不姑息。”
听到宁亦辰掷地有声的声音,一时全部人都安静了下来,门口的女眷们也都站在那里,不乏有人用羡慕的眼神看向舒宜,没想到传闻中不近女色,心狠手辣的冷血权臣,还会这么维护自己的妻子。
宁亦辰的话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以前他一个人无所谓别人怎么说,但是如今扯上了舒宜,那他就不能放过了。
宁老夫人拍了拍舒宜的手,然后大方的牵着她走了进去,虽说男女分席了,不过也没规定完全不允许两面走动。
见宁家人都进去了,其他的夫人们也都跟着进去了。
里面的男宾一看来了这么多女眷,都愣住了,也有看到自家夫人女儿的,忙把人拉到自己身边,防止被别的男人占了便宜。
宁亦辰见到母亲和舒宜过来了,这才走上前,扶起了母亲另一只胳膊。
问道:“母亲,你们怎么过来了?”
宁老夫人:“我不来,怎么知道王家又会旧事重提?”
这话说的相当不客气,王尚书这才站了起来赔礼道:“长公主言重了,王家并无此意。”
宁老夫人:“哦?无此意,那为什么会讨论犬子惦记你们家姑娘的事,这件事说到底也是我们当父母的错,当年没有看清人心,所以害了我家老三。只是我也想问问,这事这么隐蔽,为什么就能传的大街小巷都知道?”
听到宁老夫人一说,王家人顿时都捏了把汗,刚宁亦辰好似没打算追究了,没想到长公主又来了,她要是非要问清楚,那王家也必须要给个交待。
王尚书一时无言,主要是他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当年的事毕竟是他们理亏。
王御生怕自家大哥又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立马冲着宁老夫人拱了拱手说道:“长公主,当年之事怪我们王家的下人多嘴,当时我大嫂身边的婢女一时嘴快,跟她的同乡说了,没想到那个丫鬟也是个嘴碎的,就传到外面去了,最后就越传越裂了,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事,但当时为了我们家大姑娘的名誉,就没去澄清,想着时间久了,大家就自然就忘了。”
听到王御把事情推到了已经死了的人身上,宁老夫人冷哼一声,“好,说算当年的事怪你大嫂和她的婢女,但今日之事了?”
王御:“今日......”
王斌马上接口道:“长公主明鉴,今日的事我们真是不知道啊?”
宁老夫人还未接话,上官俊在旁边嘀咕道:“哼,不知道,搞的那么刻意,生怕别人想不起来这出,还说不知道。”
王斌不满的看向上官俊,面红耳赤道:“你......别血口喷人。”
上官俊:“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么,今日你们不是刻意去讨好宁亦辰么,未开席就对他搞特殊,又不是亲戚,还一个劲的邀请他去坐主桌,他都拒绝了,还一直鼓动,但凡他意志不坚定,不就被你们得逞了。你看看你们那一桌坐的都是什么人?不全是你们王家人么,他去了算什么?不是告诉别人,他也可能是你们王家人么?”
上官俊话音刚落,萧静怡的声音也响了起来,“难怪刚才王老夫人她们,也一个劲的让宁老夫人去跟她们坐主桌了,搞了半天是打的这个主意啊!”
赵胜男也不屑的道:“堂堂尚书府,怎么做事这么不严谨了。”
萧静怡:“舒宜,你可得把你家夫君看好了,这全家齐上阵,帮着人姑娘抢丈夫,我还是第一次见了。”
没想到萧静怡直接把话挑明了,这下王家人的脸色,更是青红交加了。没想到这几个年轻人,这么不给人面子,让他们完全下不了台。
此时闻讯而来的王家女眷们,也是脸上火辣辣的,虽说她们是打的这个主意,但让人这么直接点出来,还是很心虚,但还是得坚持是他们误会了。
王老夫人:“长公主,亦辰,你们误会了,我们绝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觉得两家关系好,才想着邀你们一起坐的,真的。”
王大夫人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们绝没有这个意思,三爷都成婚了,我们绝不可能有什么想法。”
这下有人小声说道:“怕是上赶着做妾吧。”
另有人跟着道:“那也没什么不可能啊,宁三爷的妾也是贵重的。”
虽说声音不大,但是周围听到人也不少,特别是这些贵妇们,说话更是直接,谁家都有三五个妾室,对这些再清楚不过了。
也有人说道:“人家怎么说都是尚书府的千金,怎么都不会给别人做妾吧?”
“那又怎么样?尚书府的千金婚事都不顺,这个大姑娘都成老姑娘了都没嫁人,不给人做妾,也得给人做填房之类的。”
听到别家夫人议论的声音,王若仪也站不下去了,一向清冷的脸上,如今也是一阵红一阵白的。对着大家行了个礼,就带着丫鬟转身走了。
早知道她就不跟着来了,太丢人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