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观尘紧紧抱住她,亲吻温柔地落在她额头脸颊上。
“不怕,我在。”
绝望中的那只手抓住了她,姜芫慢慢平静下来。
她窝在他怀里,静静地待了会儿。
就算是暂时的怀抱,就让她汲取点温暖吧。
大概过了10分钟,男人拍拍她的屁股,“我饿了。”
姜芫:……她没奶的。
大晚上,姜芫被赶去煮面。
看着女人忙碌的背影,周观尘勾了勾唇,一个浅浅的微笑出现在他那张冷漠的脸上。
他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已经习惯了这个女人围着自己转。
在没有发生关系前也许还有抽离的机会,可那晚已经变成了枷锁。
可凭什么他被锁住了,她却想要冲出去,徒留他一人?
他难得善良一次,机会给了,又钻回来,那就永远是他的。
……
姜芫做了个梦。
梦到白抒情掐着她的脖子,要她去打掉孩子。
姜芫挣扎不了,一着急就醒了,外面已经天光大亮,她这个梦好像做了一宿。
起床后李姐告诉她周观尘已经上班了,还说他昨晚胃疼,找药弄出很大的动静。
姜芫有些心虚,他胃疼多半跟她昨晚的那碗面有关系。
为了报复他眼盲心瞎,她在面里放了半瓶醋。
她以为他会挑剔不吃,却没想到都吃光了,能不胃疼吗?
过去的习惯使然,她立刻内疚起来。
甚至想要打电话问他的情况。
手指即将按下通话键的时候她清醒过来,嘲讽的勾勾唇。
胃疼而已,又死不了人。
他以前不也说忍忍就过去了吗?
收起手机,她往花园走去,看到骏骏追着一只雪白的小狗跑。
小孩儿欠欠儿的,拿着石头去丢小狗,那小狗很怂,被打只能嗷嗷叫。
姜芫看得直皱眉,喊来李姐问哪里来的狗。
李姐忙说:“是上次来的那个白小姐一早儿送来的,先生也知道。”
“我知道了。对了,白小姐是他妈妈。”
李姐早猜到了,此时也只好装成第一次听说的样子。
姜芫吩咐道:“去问问疫苗驱虫都做了没有?狗就算小也要看好,不要伤到人。”
李姐立刻去了花园,没一会儿就把狗关进笼子,孩子也给带到房间去上课。
姜芫上午照例是学习,还设计了姜志明那只玉狮子的修复方案。
她觉得,兜兜转转这笔钱得她来赚。
快到中午的时候,她接到了秀姨的电话。
她终于要回来了,还让姜芫过几天去吃饭。
姜芫已经快两个月没见过秀姨,自然很想她,俩个人聊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挂断电话。
正要出去吃午餐,李姐满脸的热汗冲过来,“太太,小少爷不见了。”
姜芫:……
她没忘记上次那母子出走闹出的大动静,最后都是她遭殃。
“发动所有人赶紧去找,有发现随时打电话汇报。”
李姐出去后,姜芫去了监控室,找出这个时间段的监控。
这小孩儿很聪明,他大概摸清楚了家里监控的位置,出去的时候大部分都避开了,要不是有俩个隐秘位置的捕捉到他的身影,还发现不了他出去。
不对,事情不对。
这孩子没出去。
姜芫发现了端倪,她忙离开监控室,往客厅的方向走。
忽然,那只小白狗蹿出来,疯狂地向姜芫撞了过去。
姜芫吓得后退,却没有慌张,一脚把狗子踢开。
就在她松了口气时,发生了变故!
骏骏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手里拿着一根高尔夫球棍,狠狠地抽在狗身上。
狗子吃痛,嗷嗷狂叫。
骏骏很得意,趴下学狗叫,继续挑衅小狗。
“起来!”
姜芫喊声刚落,狗子一口咬在了他胳膊上。
姜芫:……
周观尘和白抒情一起到的医院,她没去看儿子,直接冲姜芫而来。
“姜芫,你到底把骏骏怎么样了?”
姜芫躲过她的手,“你冷静些。”
“我怎么冷静?那里面是我的儿子呀!不是你生的你不心疼,你是不是巴不得他死?”
姜芫皱了皱眉头,“你干嘛这么激动?打疫苗而已,又不是什么不治之症。”
白抒情愣了下,随即大哭。
“是,他这次是被狗咬,上次呢?上上次呢?阿尘让我放心把孩子交给你,说你善良单纯,会把孩子照顾得很好,可这才几天?你就害他一次次住院。我知道你是怨恨我,好,我现在就去死,我死了你就放过骏骏,行吗?”
说着,她就往窗户那儿跑。
季如冰第一个冲出去,把人给拉住。
“抒情,你干什么?”
“你让我去死。”
“你要是死了,骏骏再被人欺负谁管?”
她回头,满脸是泪地看着周观尘,“阿尘,骏骏就拜托你了。”
季如冰用力把她拉住,“你不能死,你死了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不更猖狂得意了吗?她已经抢了你的丈夫,现在又抢你的儿子,你得支棱起来去抢回来,而不是要死要活给她看笑话。”
说完,他还恶狠狠的瞪了姜芫一眼。
白抒情靠在他身上,无助软弱的模样仿佛一朵凋零的小花儿,“如冰,你不要这样说,她是阿尘的妻子。”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顾及他们的面子,谁顾及你呀。”说着,他看向周观尘,“老周,你也说话呀,今天要怎么处理这个恶毒的女人?不如把她跟狗场的狗关一起!”
周观尘狠狠瞪他一眼,“你别添乱。”
然后,看向姜芫,“你有什么要说的?”
姜芫点点头,走到了白抒情面前。
季如冰贴心的把白抒情往前拉了拉,“抒情,你站好了,听着她给你道歉,不满意就……”
啪,狠狠的一巴掌打断了他的话,也打在了白抒情脸上。
白抒情脸被打偏了,嘴角沁出血。
她慢半拍的转头,瞪大眼睛看着姜芫。
姜芫又扬起手,这次手腕被周观尘用力握住,他眼眸冰寒:“姜芫,别太过分!”
姜芫上翘的唇角满是讥讽,“周观尘,是不是我说什么做什么在你眼里都是过分?那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抒情,她都做了什么?”
白抒情眼神一闪,扑到周观尘怀里,“阿尘,都是我不好,没保护好骏骏,也让你们夫妻产生了误会,都是我的错,你让我带骏骏走吧,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女人哭得声嘶力竭,颤抖着缩成一团。
而男人浓眉紧锁面色沉沉,像极了一位维护妻子的丈夫。
隔着一扇门,里面有他们的儿子。
而姜芫,空占着周太太这个名头,像多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