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的耸了耸肩,“我没骗你啊,只不过带你来看的是墓里的珠鳖鱼而已。”
似乎想到了什么恶心的事情,周睿表情扭曲声音颤抖的问道:“你…你们当初喂我吃的不会是臭掉的珠鳖鱼吧?”
我看了眼先生,直接把问题抛给了先生。
周睿见我将目光投向了先生,他也自然而然的看向了先生,只不过表情上有些紧张。
“咳咳……”
先生轻咳一声,缓缓说道:“其实吧…也不算是太臭,只是有一点点味道而已。”
“呕……”
听到这话,周睿表情都快哭了,趴到石栏杆上便吐了起来。
我想笑,可是空气中弥漫的恶臭让我实在是笑不出来。
这时,季常河捂着鼻子催促道:“周睿,你他娘的别吐了,咱们赶紧离开这里吧,受不了了!”
听到这话,周睿直接抬头看向了季常河,看样子应该是想骂街,不过当他闻到那股恶臭后,又扭头吐了起来。
“我靠!不至于吧?你现在不也没事吗?”
我是没想到周睿反应会这么大,这吐起来还没完没了了。
其他人也是一脸无奈,不过看他这个样子,我们也不好在催促,只能任由他去吐。
足足过去五分钟,周睿这才停止呕吐。
“额……”
周睿擦了一把嘴,表情是有气无力,“你…你们太过分了,怎么可以直接喂我吃臭掉的珠鳖鱼呢?”
“行了!吃点就吃点吗,大男人矫情什么?再说了,你现在不也没事吗?”
我一脸不以为意,心想你都吃了几天了,现在吐可晚了。
“草!定江你说的是真轻巧,合着不是你吃的你不难受呗!”
周睿满脸幽怨的看着我,我则坦然面对,反正当初也不是我让他吃的,那是先生拍板决定的。
“行了。”
先生挥了挥手,叹气道:“别闹了,也不看看这是哪里?”
先生说话,周睿也不敢反驳,只能不情不愿的闭上了嘴巴。
接着,就听先生继续问道:“你没事吧?不影响接下来的行动吧?”
想来是先生看他现在这副样子,怕他体力不支跑不过珠鳖鱼群,在被咬了可就麻烦了。
周睿连忙摆手,“没事,您不用担心,我没什么问题,休息五分钟就好!”
先生无奈摇头,“在休息五分钟吧!”
“先生,咱往后退几步吧,这太臭了!”季常河捂着鼻子提议道。
先生一皱眉,挥手示意退后,等我们退出十几米,难闻的恶臭才消散不少。
五分钟后,先生招呼大家准备行动。
周睿听到后,则是一脸郁闷的掐灭了手里的香烟,似乎还有些不开心。
难得见他这副表情,我便上前调侃道:“哎,你现在还想看珠鳖鱼吗?”
“定江,你小子故意的吧?”周睿瞥了我一眼,脸上表情极为丰富。
“这你可冤枉我了,当初我就是怕你不舒服,所以才不和你说的。”
“得了吧,你们就是故意的。”
“你俩嘀咕啥呢,赶紧的!”见我磨磨蹭蹭,季常河在前面不耐烦的催促道。
“来了,来了!”
我随口回应一句,转头安慰道:“赶紧走吧,想那么多干嘛,反正你都吃了难道还真能吐出来不成。”
周睿虽然还有些不开心,不过他也知道现在要紧的事情是什么,一脸郁闷的跟了上来。
很快我们几人就走到了石桥的中央位置,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可以清楚的看到我们前方不远处的地面上,赫然摆放着几条珠鳖鱼的尸体,尸体周围还有几滩干涸后的黄色液体痕迹。
这些珠鳖鱼都是之前从周睿屁股上取下来的,此刻已经全部发生了严重的腐烂现象。
我们其他人只觉得有些臭,可周睿见到这副场面,他差点又没忍住吐出来,看来是又想起了吃鱼的经历。
“先生,咱们现在怎么办?”前方的季常河西,此刻显得有些兴奋。
先生想了想,“咱们一个人一个人的过,这样安全一点。”
我们每个人跑起来的速度不一,目前一个一个的过去,是最稳妥也是最安全的办法。
听了先生的话,季常河直接抬手表示自己要先过去,他要见识见识珠鳖鱼的威力。
对此,先生点头表示同意。
准备妥当,季常河立马抬腿就跑,很快我们的耳边便传来了“沙沙”的声响,紧接着就转变成了“嗖嗖”的声音。
手电照下去,石桥下的珠鳖鱼已经疯魔了,密密麻麻的黑影向上跳跃着,目标直指奔跑的季常河。
不到一分钟,鱼群已经越过了石桥,只不过季常河跑的非常快,珠鳖鱼群只能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吃土。
对此季常河倒是显得十分轻松,并且奔跑的途中还有心思往后瞅,看表情好像在说:“就这?也就那样吧。”
大概也就五六分钟,季常河已经跑到洞口位置,当他停下脚步后,桥下的珠鳖鱼像是知道对他已经无可奈何了,瞬间便停止了攻击。
接着,就看到季常河向着我们挥手,同时嘴里大喊着:“先生,跑到这里就安全了,你们快来吧!”
先生收到信号,转头看向了我和周睿,“你们俩谁先来?”
我直接一指周睿,“他来吧!我…我待会儿再来。”
说实话,面对那黑压压的珠鳖鱼群我有些害怕,看别人过和自己过完全就是两个心情。
“草!”
就听周睿低声骂了一句,随后一摆手,“我来!上次我是失误,这次我让它们看都看不到我的背影!”
“嗯,你来吧!”
先生点头同意后,周睿低头弯腰,深呼吸后拔腿就跑。
这次他倒是没说大话,这家伙跑起来比季常河还要快上两分,看来上次应该是腰上的绳子限制了他的速度。
也就不到四分钟,周睿就已经跑到了对面,不过消耗也挺大,我看他跑过去直接就坐到了地上。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先生已经将目光投向了我。
我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强挤出一抹笑容,“先生,要…要不您先过?”
先生一皱眉,“麻溜的!他俩都过去了,你害怕啥?”
我连忙解释:“不是…我…我不是害怕,我这不是给您垫底吗!”
其实我就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