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墨决心前往长安的同时,村庄的局势愈加恶化。刘老爷不仅继续强占村民的土地,官府的暴政也逐渐侵蚀着村民们的生活。苛捐杂税层出不穷,村民们的口粮日渐减少,几乎连基本的温饱都无法保障。村庄被压迫得摇摇欲坠,危机四伏。
村头的衙役再次出现在村中,带着官府的命令,要求村民缴纳新一轮的赋税。这一轮的税收不仅苛刻,还夹带着县令和刘老爷的私利,村民们根本无力支付。
村民张大叔脸色苍白,站在自家破旧的门前,双手颤抖着递上一小袋干瘪的谷物:“官爷,这、这已经是我们家最后的粮食了,求求您行个方便,宽限几天吧。”
衙役头目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将谷袋踢开,谷粒散落一地:“你这点破东西也敢拿来充税?别给我耍滑头,今天的税,你一粒都不能少交!”
张大叔急得满头大汗,连忙跪倒在地:“官爷,求求您了,家里人都快没得吃了,我们真的没有更多的粮食了!”
衙役头目丝毫没有动容,反而更加蛮横:“没粮食?那就拿地来抵!如果不交,衙门里有的是办法治你!敢欠税,你可要想清楚后果!”
村口聚集的村民们眼看张大叔的遭遇,心中满是惧怕和愤怒,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止。大家都知道,官府的衙役和刘老爷是一伙的,谁敢反抗,最后只会落得更惨的下场。
李墨听闻衙役来村里强行征税,急匆匆赶到现场,看到这一幕,他的心中怒火中烧。他上前质问衙役头目:“你们已经榨干了村民们的血汗,为什么还要继续逼迫他们?村里人连温饱都无法保障,你们到底要做到什么地步?”
衙役头目冷冷地看了李墨一眼,眼神中带着威胁:“李墨,你这小子好像越来越不懂规矩了。今天你再敢顶撞,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官府的税是天命,谁也不能违抗,懂吗?”
李墨目光锐利,毫不退让:“天命?你们这些腐败的官员,为了自己的私欲不断加税,谁来替村民做主?如果官府都不为百姓着想,那你们的天命不过是欺压的借口!”
衙役头目脸色一沉,指着李墨喝道:“你敢公然对抗官府?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抓去县衙治罪!”
李墨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怒火:“治罪?治的是什么罪?是为百姓讨公道的罪,还是你们这些狗官压榨百姓的罪?”
听到李墨这番话,村民们心中既佩服他的勇气,又感到深深的恐惧。大家纷纷低下头,生怕被牵连进去。尽管他们心中对官府和刘老爷的压迫充满了不满,但他们知道,面对这些强权,普通百姓无力抗争。
阿牛走上前,拉住李墨的手臂,低声说道:“墨哥,算了吧。再这么闹下去,咱们只会惹来更多的麻烦。他们有权有势,我们斗不过的。”
李墨看了看四周无助的村民们,心中满是悲愤。他知道,阿牛说得没错,村民们的确没有力量对抗这些腐败的官员和豪绅。但他也清楚,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村子迟早会彻底被榨干,村民们将无立足之地。
衙役头目见李墨暂时沉默,便冷笑着挥手让手下继续搜刮:“走,把每家每户的粮食都给我搜出来,谁敢少交一粒,就让他知道什么叫‘治罪’!”
张大叔听到这话,绝望地瘫倒在地,泪流满面:“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逼我们?我们只是想活下去……”
李墨看着眼前这一幕,双拳紧握,眼中的愤怒几乎要喷涌而出。他知道,仅凭一己之力无法改变眼前的困境,但他也知道,村庄的命运不能就这样被摧毁。他必须找到一个办法,改变这一切。
他转身对阿牛和身旁的几个村民说道:“大家听我说,我们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官府和刘老爷勾结,我们一个村子确实斗不过他们,但如果我们能找到更多的帮助,事情可能就不一样了。”
阿牛有些疑惑:“墨哥,咱们能找到谁?这附近的官员和豪绅都是一伙的,谁会帮我们?”
李墨坚定地说道:“长安。只有长安才有我们需要的答案。那里有朝廷,有更多的权势人物。虽然不一定每个人都像刘老爷和县令那样,但我相信,那里一定还有真正为民做主的人。”
村民们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们知道,李墨说得没错,但长安是多么遥远和陌生的地方?他们从未离开过这个小村庄,对于李墨的计划,既充满希望,也充满恐惧。
阿牛沉默了片刻,终于咬牙说道:“墨哥,我信你。你说的对,我们不能再继续忍下去了。如果你去长安,我一定支持你!”
其他村民们也纷纷点头,尽管心中仍有疑虑,但李墨的决心和勇气让他们看到了最后一丝希望。
李墨站在村口,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他心中明白,这条路充满了未知的艰险,但他没有退路。为了村民们的未来,他必须去长安,寻找能够改变命运的机会。
“我一定会去长安,”李墨低声对自己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屈的决心,“我一定会带回希望,带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