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内,韩正的檄文引起了轩然大波。年轻士子们的激情和理想主义激烈碰撞,而这场论战的核心,正围绕着改革的速度与方式。渐渐地,国子监内的士子们分成了两派:一派以韩正为代表的激进士子,主张迅速变革现状;另一派则是以李安成为首的保守士子,强调渐进与稳妥。
这天,讲堂中再次集聚了大量士子,气氛愈加紧张。激进派和保守派的代表人物在此展开了一场公开辩论。这不仅是士子们的论道之争,更是思想的较量。
“诸位同窗,”韩正站在讲堂中央,双目如炬,语气坚定,“新政已推行多月,但地方赋税重压,豪强依然为患,百姓怨声载道。我们读书人若不敢直言疾苦,又如何能称得上士人?”
“韩正兄,”李安成缓步走上前,他的神情冷静,语气中透着深思,“你说新政存在弊端,我并不否认。但改革从来不是一蹴而就之事,皇上意图重塑朝纲,自有其考量。我们这些士子,应当以理智与忠诚劝谏,而不是煽动情绪。”
韩正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讽刺:“理智?李兄,你是否也觉得我所言的民生疾苦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倘若朝廷推行的每一道政令,都让百姓陷入更深的苦境,我们为何不敢直言批评?”
李安成眉头微皱,他试图保持冷静:“韩正,你这样极端的言辞,不仅无助于推动改革,反而可能使朝廷误解我们国子监士子的立场。你可知,这样的激烈反对,只会给那些反对新政的人以口实,削弱皇上的改革意图。”
“朝廷误解?”韩正的声音更为激昂,“李兄,难道你认为现在的问题仅仅是言辞的激烈?我们面对的,是地方豪强和贪官污吏的剥削,是赋税和徭役的加重!我们士子如果因畏惧权势而沉默,又有何面目自称读书人?”
讲堂内的争论渐渐白热化,围观的士子们在心中各自做着衡量。一些年轻的士子受到韩正激情洋溢的演讲影响,开始对朝廷的新政产生怀疑,而那些更加冷静的士子,则更倾向于李安成所提倡的稳妥之道。
站在一旁的凌霜眉头紧锁,默默观察着这场辩论。她是国子监内少数的女士子之一,以聪慧冷静着称。她一直以来对朝廷的变革抱有期望,但眼前的对立让她感到忧虑。
“韩正和李安成都有各自的道理,可他们都忽视了一个关键问题。”凌霜低声自语。
辩论仍在继续,讲堂内的士子们渐渐分为两派,支持与反对的声音此起彼伏。韩正和李安成两人分别代表激进与保守,针锋相对,寸步不让。几位年长的教习在旁观望,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
“你们要明白,真正的变革,不是急功近利,而是水到渠成。”李安成神情严肃,“皇上推行新政,意在恢复国运,若我们国子监的士子轻易反对,只会动摇朝廷的信心,陷天下于更大的混乱。”
“李兄,你所谓的水到渠成,不过是畏首畏尾的托辞。”韩正毫不退让,“世道艰难,民生困苦,若我们不敢直言,当面斥责,反而要期待朝廷自觉改正,那是自欺欺人!”
“自欺欺人?”李安成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韩正,你可知道你所言所行若被朝廷视为反叛之举,将为国子监和同窗们带来何等的祸患?”
听到这句话,围观的士子们不禁交头接耳。韩正的激进言辞虽然鼓舞人心,但显然也带来了巨大的风险。而李安成的保守立场,虽然平稳妥当,却缺乏勇气。士子们在两者之间徘徊不定,不知该如何抉择。
“韩正兄,安成兄。”凌霜终于站起身,目光平静而锐利,“我认为,你们都忽略了一个根本问题——我们士子的责任,不是单纯地批评或拥护,而是要在实际中找到解决之道。”
韩正和李安成都看向凌霜,脸上带着疑问。凌霜接着说道:“新政虽然存在弊端,但若我们只是一味批评,便失去了士人的责任感。我们应当做的是,深入了解民情,与朝廷沟通,提出建设性的建议,而非仅仅以言辞相对。”
凌霜的话让众人陷入了沉思。韩正虽然激进,但他的观点未必全无道理;而李安成的稳妥也不代表懦弱。这场激烈的对立背后,或许需要一种更加全面的视角来解决问题。
辩论逐渐平息,讲堂内的士子们面露沉思。韩正和李安成虽然仍各执己见,但他们心中也逐渐意识到,对立的加剧只会让国子监陷入更深的危机。
随着辩论的结束,士子们纷纷散去,但激进与保守的分歧已经根植于他们的心中。国子监内的士子们逐渐分成两派,各自抱有不同的信念和目标。而这些分歧,不仅反映了士子们对朝廷变革的看法,也折射出大唐局势的复杂与矛盾。
讲堂外的风吹拂过古老的长廊,落叶轻轻飘落在青石板上。国子监,这座培养大唐未来栋梁的学府,如今正经历着一场深刻的思想变革。年轻的士子们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抉择,而他们的选择,将对未来的大唐产生深远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