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寂静,寒风轻拂过兵部尚书府的青石台阶,仿佛在掩盖这府邸内暗涌的波涛。书房之中,王大人静坐于案前,灯火的微光映照在他沉思的面容上。他的指尖轻轻敲打着案几,似在做着某种重要的抉择。
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侍从匆匆而入,低声禀道:“大人,您吩咐的几位将领已经在偏厅等候。”
王大人目光一闪,点了点头,语气低沉:“请他们进来。”
片刻后,三位穿着便服的兵部将领走入书房,见到王大人后,纷纷行礼:“拜见大人。”
王大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落座,随后他亲自斟上几杯清茶,递到三人手中。将领们受宠若惊,纷纷表示谦让。王大人轻笑一声:“不必多礼,今日召你们来,是有要事相商。”
几位将领互相对视一眼,神情中透出几分疑惑。王大人环视一周,轻声道:“我与诸位在兵部共事多年,知你们皆是忠勇之士,今日相召,实不忍瞒你们。”
说罢,王大人轻轻叹了一声,眉头微皱,眼中带着深深的忧虑:“近日朝局变幻莫测,兵部之中已是风声鹤唳。皇上对本官有所疑虑,朝中又有诸多传言,若局势再不稳住,只怕我们将陷入险境。”
一位年长的将领上前一步,拱手道:“大人,皇上既有所疑虑,是否该尽快向皇上请罪,以表忠心?”
王大人摇了摇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无奈:“请罪?此时即便请罪,又能有何作为?皇上心意已决,只怕不会轻易收手。”
另一位年轻的将领低声道:“大人,那……您的意思是?”
王大人目光锐利,声音微冷:“你们可曾听闻,有些外臣正在暗中调动军中之事?”
三位将领微微一惊,彼此对视,年长的将领略带惊愕地道:“外臣调动军中之事?这……我们未曾耳闻。”
王大人冷笑一声,低声道:“未曾耳闻,不代表未曾发生。皇上正是防备我们这些旧部,才会安排如此。我若不早做打算,便是自取灭亡。”
几位将领心头一震,年轻的将领忍不住问道:“大人,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王大人深吸一口气,目光中透着几分冷峻:“我需要你们暗中调动各自的亲信,将兵部的精锐以演练为名秘密集结,随时待命,不可让外人察觉。”
三位将领听罢,皆露出难色。年长的将领低声道:“大人,这般动员,若稍有不慎,便会招来祸患。”
王大人目光如电,语气中透出一丝威严:“若不动员,我们便是任人宰割之鱼。诸位若信得过我,就按我说的去做。我自会担下所有责任,绝不连累你们。”
三位将领沉默片刻,终于拱手道:“大人信得过我们,我们自当听从您的安排。”
王大人轻轻颔首,语气中透出几分感激:“你们的忠心,本官铭记在心。但此事绝不可外泄,若有一人走漏风声,便是满盘皆输。”
几位将领点头称是,年长的将领拱手道:“大人放心,我们定会暗中行事,不露声色。”
王大人满意地点了点头,低声道:“若一切顺利,我会再与你们通报具体行动的时间。记住,此时正是最关键的时刻,不可有半点差池。”
几位将领再度拱手行礼,语气郑重:“大人尽管吩咐,我们必全力以赴。”
王大人挥了挥手,示意几人退下。将领们躬身退去后,书房内再次恢复了寂静。王大人独自坐在案前,目光深邃,似在默默权衡着什么。
片刻后,一名心腹侍从悄然走入,低声道:“大人,文王府的刘守求见。”
王大人眉头微皱,沉声道:“宣他进来。”
刘守步入书房,拱手行礼:“见过王大人。”
王大人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刘守大人深夜来访,有何要事?”
刘守略一拱手,低声道:“王爷得知大人有所动员,特命臣前来问候,并请大人不必忧虑,王爷定会全力相助。”
王大人冷笑一声,目光中透着几分不屑:“王爷相助?如今朝局如覆水,若无十足的把握,便是引火烧身。”
刘守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镇定:“大人,王爷深知局势艰险,早已做好应对之策。王爷只希望大人能坚定立场,共同进退。”
王大人缓缓点头,低声道:“告诉王爷,本官既已做了决定,便不会再动摇。但本官希望王爷也能信守承诺,若事有不测,不得弃本官而去。”
刘守拱手道:“大人放心,王爷绝不会食言。若有变故,王爷定会全力护送大人脱身。”
王大人神色稍缓,语气略显坚定:“好。你回去告诉王爷,本官已按计划动员,只待王爷的信号。”
刘守微微点头,低声道:“王爷会在合适的时机向大人通报。大人请保重,臣告退。”
王大人目送刘守离去,心中如悬在半空的重石,久久未能落地。他明白,自己已无法回头,而前方的路,更是充满了凶险与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