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没来得及？”
    【去酒吧既不喝酒，也不找小妹妹。】
    【那他去干嘛啊？】
    “姜绾，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吗？”
    “我怎么了？”
    “你……”满脑子都是男模男模的，还有没有一点正经事了？
    可是，话到嘴边，对上姜绾清澈的眼眸，战霆骁又郁闷地转过头去。
    严肃开车。
    严肃对话：“我的意思是，程妈的事暂时没把柄就算了，赵佳卉这边，你处理好了吗？”
    说起这个，姜绾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
    “战霆骁，你知道赵佳卉的母亲去哪了吗？”
    【其实像赵佳卉这种情况，最需要家人的陪伴了。】
    【可是，赵董是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知道女儿被渣男骗怀孕了，肯定会大发雷霆。】
    【那时候，赵佳卉没被安抚到，反而更加难受。】
    【所以，这时候要是有妈妈在就好了。】
    可是，战霆骁说：“赵董没有老婆。”
    “没有？”
    “赵光明是白手起家的。”
    战霆骁说：“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一个人与女儿相依为命了！
    后来听圈子里的人说，赵佳卉的母亲在她刚出生的时候就离开了。这么多年来，谁也没有见过她，也不知道她的消息。”
    “离开？是分手的意思？”
    “不清楚。”
    可是，如果不是分手，赵佳卉的母亲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找她？
    就算不贪图赵董的财富，那，女儿是她生的，多多少少总会有点感情吧？
    战霆骁也不清楚这一点。
    他们男人在生意场上只聊生意，对于隐私，他一向不喜欢打探。
    因此，姜绾在他这里没能得到什么有效的消息。
    反倒是战霆骁说：“她的事，还是得让赵董知道的，包括怀孕。”
    姜绾瞪大眼睛看过来，“你怎么知道赵佳卉怀孕了？”
    “……”战霆骁说：“纸是包不住火的！今晚周长东被抓，很多消息都会被挖出来。姜绾，你以为你帮她瞒得很好？”
    “她求我保密，我也没办法啊！”
    【原来，战霆骁是自己查出来的！】
    姜绾相信钞能力，只要他肯花钱，还真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现在的难题是：“赵佳卉的情绪很不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
    今晚要不是开电视让她看男模，她的耳朵都要给哭炸了。
    姜绾想到赵佳卉嚎啕大哭起来的杀伤力，脑瓜子嗡嗡的。
    战霆骁在哄女人这方面也没有经验，因此，两人都没再说话。
    夜很深。
    大家都很疲惫。
    只是，躺在床上的时候，姜绾好一会儿都很难入睡。
    第二天一早。
    周长东被抓的消息果然还是被媒体爆料了出来。
    所幸的是，媒体爆料的词条是#某千金小姐被骗，广大女生谨防情感诈骗#
    并没有涉及到战狼集团的赵董，也没有牵连到股价的动荡。
    姜绾看到消息的时候，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
    “还好你提前让人公关了，佳卉的名字没有被爆出来，要不然丢人真丢大了。”
    哐当！
    厨房里传来一声脆响。
    姜绾放下早餐，快步往厨房冲去。
    只见程妈蹲着身子在地上捡玻璃碎片。
    看姜绾匆匆跑来，她抱歉地说：“二少奶奶，我刚手滑了一下！这瓷盘您看多少钱，从我工资里扣吧。”
    “你手没事吧？”
    姜绾看她指尖都出血了。
    忙拿了纸巾给她止血：“别收拾了，让别人来吧。”
    “我没事。”
    程妈捂着手，神情落寞地走了。
    姜绾回到餐桌上，战霆骁问她：“她怎么了？”
    “不小心摔了个盘子。”姜绾说。
    临去公司上班时，她往屋里看了看，没有看到程妈的身影。
    倒是赵董很快“杀”到了公司，凶神恶煞的，见人就问：“姜绾呢？”
    “姜秘书她还没来。”
    “诶，赵董你做什么呀？”
    姜绾乘坐战霆骁的总裁电梯上楼时，见到的就是秘书部人心惶惶的样子。
    陈飞正要给她打电话，一见她过来，忙拉到角落里，没有注意到战霆骁落在他拉手上的目光。
    只道：“二少奶奶，您暂且避避吧。”
    “怎么了？”
    “赵董来了，看样子是来找你算账的。”
    “唉，我就知道。”
    【好人难当啊！】
    姜绾早有心理准备。
    所以，进总裁办公室见赵光明之前，她率先去茶水间泡了两杯咖啡。
    战霆骁说：“有事躲我身后。”
    “谢啦！不过我想应该不用。”
    她将一杯咖啡塞进了战霆骁手里，说：“您先在外面等我。”
    然后，另一杯单手端着，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哗啦！
    办公椅上的肥胖身影一见到她，两腿一绷，站了起来。
    椅子被撞得哗啦溜出了好远。
    咚的一声，撞在了茶几上。
    门外的战霆骁黑眸眯起。
    脚步刚要上前，被姜绾请求的目光止住了。
    她轻轻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将咖啡放到了赵光明面前的办公桌上。
    “姜绾，你还敢单枪匹马来见我？”
    “我怎么不敢？”
    姜绾双手环胸，看着他怒气腾腾的老脸上，一双圆乎乎的大眼睛红红肿肿的。
    想来，在发飙之前，偷偷在家里哭过了。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她将椅子拉了回来，示意赵光明坐下来好好说。
    可是，赵光明哪里冷静得了？
    他只要一想到早上看到的新闻，想到女儿今天缩在她的别墅里连见他一面都不敢，他就气得无处发泄。
    “周长东的事情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佳卉怀孕了你为什么不说？
    姜绾，你知不知道佳卉是我的心肝宝贝？
    你竟敢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欺负！！”
    “赵董！”
    姜绾加重了音量。
    看着他说着说着，突然又掉起了“珍珠”。
    唉，女人在她面前哭泣她见多了。
    但是，一个中年老父亲，因为心疼女儿而哭成这样的，姜绾还是第一次见。
    有点同情，也有点无可奈何。
    “赵董！我也是给佳卉施针的时候才知道的啊！
    事情发生得那么突然，她都没想好怎么办，我一个外人又能告诉你什么呢？”
    “可是，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啊！”
    赵董大手往眼睛上一抹。
    那圆乎乎的身子咚的一下坐到了椅子上。
    沉闷的声响，吓得门外的人都绷直了神经：“姜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