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被人下了咒。
他女儿出生后,就像黑炭一样。
他师傅本不想管的,但奈何小孩是无辜的,最后还是出手破了对方的咒术。
现在躺着的这个人应该是中了控灵术,属于掸邦的巫咒法门。
想要解咒,得先知道病者做了什么事。
降头师虽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不会无缘无故对苦哈哈的老百姓下手。
除非对方要修炼飞头降。
林若水就去询问老头,这人的具体情况。
果然,任何事情的出现总有一个前因。
老头说,韩旺庭在生病之前走了一次财运。
他在河边捡到一个红布包。
里面包着十万t铢和一些黄金首饰。
当时也没有听说是哪家遗落的,全家为捡到这笔横财还挺开心的。
林轩说,“问题可能就出在这笔钱上了,赶紧拿出来给我瞧瞧”。
老者当即从箱子里取出红布包递给林轩。
虽然是普通人,但是在南洋待久了,也是有点见识的。
知道这一包钱可能有问题,因此哪怕家里再窘迫,都没有动这一笔钱。
林轩将其打开后,就不停的在翻。
最终在在一沓钱里,翻出一张小小的照片。
照片背面用t国语写了一个名字和出生日期。
林轩看了老头一眼,老头肯定道,“你没有判断错,确实是配阴婚”。
在古代,有些大户人家的独生子女如果过早夭折。
大户人家就会用布包裹着钱财,以及子女的神位或生辰八字,扔到大街上或远处。
让子女自己挑选中意的配偶。
有些人钱在脚底下可偏偏看不见。
这就是鬼神不想给你拿这笔钱。
一旦鬼神看中了,就会让你捡到。
你带回家也就是答应了婚事。
另外一种则是偷盗尸体去合葬。
虽说到了新世纪,可配阴婚这种事还是屡禁不止。
花样也是越来越多了。
很明显,韩旺庭是被配了阴婚。
而这个红布包还被女方的人请巫师施了控灵术法。
如果不索取到韩旺庭的命,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事还挺棘手的。”
如果只是单纯的配阴婚,可以修法超度女诡。
女鬼只要被超度了,阴婚自然作废。
可这里面还夹了一个不知深浅的南洋巫师。
这事就难办了,插手就必须要跟人家做过一场,就等于要打别人脸。
当然了,林轩也是无惧就是了,这一阵子,他已经灭掉一个降头师和一个蛊师。
他也不怕再跟其他巫师结仇。
只要不是飞头降大成,可以白天飞头出行,堪比道门阳神的大佬,他都是无惧的。
“您先出手吧”,林轩没和老头配合过,也不知道该怎么配合。
还是让老头先出手,自己见缝插针。
“好”。
老头当即开始摆弄起家伙事来。
一旁的家属们都是忧心忡忡,都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看起来还没成年的林轩,看样子就不是很靠谱。
可他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要是这二人都无法救韩旺庭的话,他就只能等死了。
只见老头走上前去,先是取出一张红纸,随后拿出剪刀,将其剪成犁头状。
随后又拿出朱砂和符笔,在上面鬼画符起来。
画好了独门的犁头符后,他将符篆放到嘴边,开始念念有词给红纸加持专门的咒语。
林轩看到这后眼前一亮,老头救人的场景他看过几次。
害人的却还是第一次。
虽说想要对人使用犁头术,需要知道对方的姓名和生辰八字。
但是老头浸淫此道多年,已经做到不需要对方姓名和生辰八字就能害人。
只见他拿着符篆,就从韩旺庭脑门上扫过。
一丝普通人无法看到的黑气被其摄取。
无论是生辰八字头发指甲血液,都只是为了锁定目标。
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总不能统统咒杀。
但生辰八字头发指甲血液什么的,都有可能弄错。
没什么是比直接摄取对方身上一道气息,更能锁定对方。
就在老头对着符篆念念有词的时候。
在家属们的惊呼声中,韩旺庭忽然起床了。
只见患者双眼无神,麻木地走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看了屋里的众人一眼,对着林轩和老头吐出一串t国语。
明明是一个大男人,此刻却发出娇滴滴的女声。
家属都被这诡异的情形惊出了冷汗。
见林轩茫然的样子,老者很贴心的帮他翻译。
“她刚刚,说让你不要多管闲事,这个婚,她是结定了”。
就在这时,老头忽然说道,“她背后的巫师是修黑法的,此刻已经感应到老头子我在出手。
他正在设坛很我对抗,实力很强,不是和善茬。
那个女诡要是没办法关押,就直接诛了吧,不然一会麻烦更多”。
林轩本来也没想过要关押。
他不会关押诡物的手段,也不擅长炼度诡物,还是直接诛了简单。
反正这女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没必要跟她客气。
“你们先出去”。
林轩让家属们都先出去,把门带上。
他们都只是普通人,非但帮不上什么忙,还可能会添乱。
随后,在韩旺庭张牙舞爪朝着他扑来前。
他抢先取出拷鬼棒,跟对方身子错开,一棒打在韩旺庭的胸口。
韩旺庭口中发出女子的惨叫声,随后双手的指甲变得漆黑如墨,不断地朝着林轩抓来。
林轩修炼螳螂拳,身体最是灵活不过。
只见他不断地躲闪,一找到机会,就一棒子抽在韩旺庭身上。
每一次都能惹来女子的一声尖叫。
林轩也不怕会伤害到韩旺庭,他拿的是拷鬼棒,也不是利剑。
他的拷鬼棒对诡物伤害极大,但是对普通人来说,一棒子打下去,顶多就是淤青。
然而,让林轩没有想到是,韩旺庭的头发,忽然快速生长了起来。
一滴滴腥臭的液体,开始从头发上滴落。
只见此刻的头发,竟然如同灵活的的毒蛇一般,朝着林轩缠绕而来。
林轩一时不察,上半身被头发牢牢地捆住了。
他立马就感觉到了,一股刺骨的冰寒,身子不由自主开始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