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渊掐着点出现。
    伸出双手将自己被巴掌扇飞出门的儿子穆城稳稳接住。
    眼神掠过穆城的后脑勺。
    落在已经被泻药折磨到极限却死不服软的萧谨言。
    打心里产生一种惺惺相惜的钦佩之感。
    面上依然保持着严厉之态。
    训斥向穆城。
    “穆城！我让你在附近候着。你怎么擅作主张上来？还使上这些不入流的手段！你到底是跟谁学的？”
    穆城立即站稳，解释起来。
    “老爸！这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付萧谨言这样的卑鄙小人，就不能用君子之礼！”
    “住口！”
    穆渊出声打断穆城的解释。
    用更加严厉的口吻训斥教育起来。
    “你这是无理取闹，胡搅蛮缠！道理是这么用的吗？！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穆城立即委屈起来，更加快速辩驳。
    “老爸！你不知道实际情况！”
    这时，萧谨言那边肚子翻江倒海声响起。
    穆渊立即制止穆城。
    带着穆城，给萧谨言让开一条路。
    萧谨言立即反应过来，立即快步走出去。
    走到穆渊身边时。
    猛地站定。
    侧脸对穆渊说。
    “我萧谨言从来不欠别人人情。这次，就当作我欠你一次人情！我下次一定还给你！”
    说完就要走。
    “站住！”
    穆渊突然叫住萧谨言。
    萧谨言把眉头一皱，心生嫌恶，以为穆渊要反悔，用力侧脸过来。
    就看见一包抽纸被穆渊提着，出现在自己的视野范围之中。
    萧谨言脸上立即浮现出吃惊的神色。
    就看见穆渊真诚地解释。
    “你这次带过来的人，少说有十五人。他们都吃了泻药。你未必能找到位置。找到了也未必有纸。拿着吧。关键时候，用得着。”
    此话一出。
    把萧谨言听得耳根通红。
    眼神在抽纸和穆渊的脸上飞快来回两次。
    快速接过抽纸。
    咬牙切齿一声。
    “谢谢。”
    就快速离开。
    穆渊目送萧谨言离开。
    打心眼里觉得萧谨言这个后辈有点意思。
    邪里又有一丝丝正气。
    礼义廉耻是懂的，知恩图报是会的，点到为止是常做的。
    坏得光明磊落的。
    要说正吧，又邪得发光。
    什么都干得出来的样子。
    手段狠得出奇。
    正想着。
    就看见自己拼命护着的儿子穆城屁颠屁颠地晃到他的跟前，跟他理论。
    “老爸，你干嘛要放过他？”
    干嘛放过？
    京西十大世家之首，京西堂口杜家家主杜明礼点名要放过的人。
    谁能留得住？
    穆家都还要靠杜家维系荣光呢！
    更何况，穆家之所以会没落，就是因为打不过萧家！
    穆渊看着自己不争气的亲儿子。
    只能压着一口气回应。
    “时候还没有到。”
    穆城不服气地追问。
    “那什么时候才算是到了时候呢？”
    眼神直逼穆渊。
    穆渊感受到这不成气候的眼神凝视。
    由内而外感觉到无力。
    回答。
    “时机到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是时机到了呢？”
    穆城不解地追问。
    穆渊的无力感更重了。
    微微调整着呼吸。
    朝包厢里走了两步。
    转移穆城的注意力。
    想着怎么引导自己的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