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过来和时月白说了些什么,易辙大概也能猜到。
不过易辙并没有说那么多。
他没那么多的时间应付这个团长,他还得把自己的行军帐篷搭好。
一些多余的东西,易辙这里一样都没有。
除了个帐篷外,易辙就是一个人。
就这么算是搬进了时家所在的团队。
他穿着作战服,躺在一张自充气床垫上,背后枕着的是自己的行军背包。
易辙看着手里的通讯器。
时月白一直没有再发短讯过来。
就在易辙以为,时月白等人睡着了时。
帐篷外面响起了不协调的脚步声。
应该是时幺幺来了。
易辙动作迅捷的坐起身,盘腿等了会儿。
时幺幺晃着脑袋,口齿清晰的说,
“易叔叔,姑姑让我送来的。”
她小心翼翼的,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帐篷外面,掉头就跑。
易辙一脸懵的从行军帐篷里伸出头,看了一眼月光下放着的东西。
两个埋在火堆边上,焖熟了的土豆。
这时月白,明明自家人过得都十分艰难了,还跟易辙来这一套。
【检测:0辐射污染的土豆。】
易辙原本拧紧的眉头,骤然变得十分诧异。
0辐射污染的土豆,他是见识过的。
他原本以为那两个土豆,已经是时家的人走了狗屎运。
现在这里又来了两个0辐射污染的土豆?
自从末世灾难后,易辙就没见过这么多0辐射污染的土豆了。
时月白还特别讲究吃的质量,专程给易辙把土豆焖熟了。
这两个0辐射污染的土豆,易辙吃掉了。
他怀着一种很复杂的心情,盘腿坐在行军帐篷里,一口一口的,吃的皮都不剩。
胃里的饱胀感,让易辙忍不住躺下。
他懒得动弹,睡了个自末世灾难以来,唯一的好觉。
第二日凌晨4点,易辙准时起床。
他起身就背起行军包,走到了时家的篷布外面。
【易辙:时月白,出来去拾荒。】
过了几分钟,时月白臭着一张脸,带着身后打着呵欠的时家人们。
大家晃晃悠悠的,踩着月光出了门。
农雅思加入时家之后,还是第一次跟着大家出来拾荒。
她站在警戒线上,怀里抱着时幺幺,有些紧张的看着时月白,
“咱们都走了,篷布里的那些东西怎么办?”
时家的篷布里,除了一泳池的水外,还有很多的土豆,以及没怎么动过的猫罐头。
虽然时月白昨天就交代了阿红,让阿红背着儿子,今天把活儿干完。
可是谁能保证,时家篷布里那些食物,不会被人偷走?
时月白说,“没人能进去,放心。”
没有得到时月白允许的人,进不了时家的篷布。
就连进入院子都很难。
时月白唯一担心的,是一会儿等太阳出来,她会直接曝晒在阳光下。
届时她的体重会膨胀。
太阳越大,她的体重膨胀的越快。
平日里躲在时家,时月白总能找到一片阴影待着。
就算体重还是会膨胀,但通过她不断的使用脂肪能量。
膨胀出来的肥肉,基本都会被时月白消耗掉。
所以她一直保持着,自己的体重在716斤左右浮动。
正说着,易辙带着陈勇从前线下来。
陈勇抬手和时月白打了个招呼。
时月白一偏头,表情冷淡,不太想搭理。
易辙拍了拍陈勇的肩,他走到时月白面前,弯腰看着她。
见时月白的脸一直很臭,易辙不由失笑,
“知道你不愿意动,但出来走走,带着全家拾荒也挺好的。”
不知道为什么,易辙觉得时月白还挺可爱的。
把她从时家拖出来拾荒,时月白很生气。
生气的也挺可爱。
时月白深吸口气,抿着唇不说话。
面对这么一个长得还行,能力还行,还一心想护着时家的人。
时月白就算是有脾气,也不知道怎么发。
易辙笑着摸了摸时月白的头。
意外觉着时月白的头发很柔软干净。
他没想太多,看时月白别扭的甩了一下头,易辙笑着,拉了陈勇走开了。
陈勇觉着易辙在逗宠物一般。
他摇摇头,跟着易辙继续往前线去。
很快,太阳出来。
让时月白绝望的是,今天的太阳不是一般的大。
是很大很大。
早上的环境温度就达到了三十度,正午时候,只怕太阳会更大。
时月白坐在平板手推车上,生气的闭上眼睛,内窥身体的体重。
717斤。
720斤。
731斤......
很快,她的身体体重就直逼原本的体重基数。
时月白气的发慌。
伸手招过时幺幺,“快快快,幺幺你过来。”
等时幺幺走近,时月白往时幺幺的身体里,灌了4斤脂肪体重。
时幺幺轻微的晃了晃头,不明白姑姑在做什么。
“好了,把你妈妈叫过来。”
时月白招手,把时二嫂、农雅思和时母挨个儿的叫过来。
迫于太阳辐射的膨胀压力。
时月白丧心病狂的,给时家每人身体里,灌入了6斤的脂肪能量。
这已经达到了普通人体的最极限。
时二嫂捏了捏自己的胳膊。
她有些疑惑,总觉得这段时间虽然没吃什么东西,但身上的衣服却有点儿紧了。
原本细瘦的胳膊上,还带了点儿肉。
同样有这感觉的,还有农雅思。
不过农雅思和时二嫂想的一样,人可以三天不吃东西。
但不能三天不喝水。
在时月白是个水系异能者的前提下,她们的皮肤水润,身体细胞里面水份饱满。
所以整个人看起来长了点肉。
也在逻辑内吧......
“时月白。”
易辙的声音又响起。
他再一次从前线下来,背上背着一把激光枪,笑着蹲在时月白的面前。
看时月白皱着脸,他忍不住乐道:
“你还在生气?这都气一上午了。”
话还没落音,时月白将手搭在易辙的肩上。
她的脸上,露出一种狰狞的诡笑,
“没生气,就是觉着太阳有些大。”
“是有点儿。”
易辙正要测一下地表温度是多少,突然停顿了下来。
他感受到一股磅礴的热流,从时月白的手心穿透他的肩骨。
流入他的四肢百骸。
易辙的额头冒出一层汗,他觉得精神头越来越好,皮带好像还有点儿紧。
他有种错觉,他是不是有了点啤酒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