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医疗物品。我挑选了一些必要的工具和药品,然后走到大黑牛身旁,小心翼翼地开始为它处理伤口。
楚潇婷看到这一幕,也立刻上前帮忙。
经过几分钟的努力,伤口终于被处理妥当。尽管如此,大黑牛的眼神中依然带着一丝不满。
我转头对小树精说道:“放了它吧!毕竟也是条生命!”
大家听到这话,都是一脸担心地看着我。我摆了摆手:“放心吧,他现在也没有能力伤害我们了!”
听了我说的话,大家也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我的做法。
随即小树精便将枝条全部收回。
大黑牛艰难的站起身来,它瞟了我们一眼后,晃晃悠悠的离开了。
大家将食物包装袋收走,然后一起回到了车上,继续出发了。
马鑫和他父亲一路上沉默不语,显然还沉浸在刚才那场景之中。
马俊辉不再像之前那样跟我们说话时嘻嘻哈哈,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我们的敬佩之情。
我感觉他有一种想要认我做大哥的冲动。
就这样,一个小时过去了,我们顺利穿过丛林,驶上了一条宽敞的大路。沿着这条道路向前行驶,路上已经出现些许过往车辆,不过大多数都是运输货物的大货车。
又过了一个小时,我们终于抵达金三角特区。
这里的风景与国内有着巨大的差异,让人感到陌生和不安。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看去就觉得这里弥漫着一股危险的气息,但或许是心理作用吧!
经常听到的一句话就是,有钱不入金三角,没钱必闯湄公河。
这里的道路错综复杂,尘土飞扬的道路上,车辆和行人穿梭其中,喧嚣声不绝于耳。
我们缓慢驶进一条小街,周围有一群群人围坐在一起闲聊,或打牌。但他们的眼神总是时不时的往我们这里瞟。
马俊辉示意我们不要看他们,因为这些人大多数都是游手好闲,经常忽悠一些刚来到这里的人,骗取他们的钱财,有的小白甚至会被他们骗到缅北去。
车子一路前行,最终来到了一个繁忙的运输货物的岸口。
停好车后,我们纷纷下车。只见一个约摸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指挥工人们搬运东西。
他身穿一件花衬衫,脚下踩着一双人字拖,嘴上还叼着一根烟。
“小东子?”
马俊辉打量了一下,然后试探性的喊道。
年轻人转过头,当他看到马俊辉时,脸上立刻洋溢出兴奋的神情,并快步跑过来紧紧抱住了他。
马俊辉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好小子,十多年不见,你都长这么高了!我刚刚差点都认不出你了!”
小东子笑了笑,两人开始寒暄起来。
“小马,你爸和他是什么关系啊?”我小声问道。
马鑫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这时,周晓勇煞有介事地说道:“我看他的年纪跟我们差不多,会不会是你爸年轻时候犯的错啊!要真是这样,以后你家里的财产恐怕是不能全部继承啊!”
马鑫白了他一眼,不好气地说:“滚!”
这周晓勇也是欠叼,没听到人家叫的是哥吗。
“对了,辉哥!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小东子问道。
马俊辉转头对我介绍道,“风老弟,这就是我所说的朋友。也是我的小兄弟——帕东!”
我点点头,微笑地向他拱手道:“您好,东哥!”
周晓勇、楚潇婷和小树精见状也纷纷拱手问好。
帕东笑着摆了摆手:“都是兄弟,不用这么礼数!来,进屋坐!”
随后,帕东将我们一行人邀请到旁边的屋子里。
坐下后,马俊辉开始说明此次目的。
帕东听完后,点了点头:“小事,没问题!一会我这正有一批货要送到泰国口岸,顺便把你们带过去就是了。”
“东哥,可是我们要去的是一个叫蓬南口的码头,不知你这有到那里的货船吗?”我连忙说道。
帕东闻言,脸色一沉,疑惑地问道:“你们去那干嘛?”
“有个女孩偷渡来到这里,然后在蓬南口失踪了,我们也是受人之托,前来寻她的!”我如实回答。
帕东缓缓点头,靠在椅背上不知在想什么。
“小东子,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有这个码头呢?”马俊辉在一旁问道。
“辉哥有所不知,这个码头也是在前两年出现的,并不是正规口岸。那里是一片芦苇地,有很多人在那里交易毒品、人口,但更多的都是女人。久而久之,那里便成了交易盛行的地方。”帕东解释道。
接着他看向我,“所以这个女孩一定是被卖了,而且贩卖人口的组织有很多,想要找回几乎不太可能!我劝兄弟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这些可是亡命之徒啊!”
“我也知道这是很困难的事情,但既然答应了别人,我就得尽全力去找寻!”我坚定地说道。
帕东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既然清枫兄弟心意已决,我也不再多说什么。我这里没有到蓬南口的船,但我会找一艘不用的货船亲自送你们过去!”
我起身对他拱手行礼,感激道:“多谢东哥!”
随后,帕东让我们先坐一会儿,他去调动船只。
等待期间,我好奇地询问马俊辉与帕东相识的经过。
马俊辉告诉我们,他以前在金三角做过生意,认识了帕东的父亲。那时候的金三角特别乱,但如今已经改善许多。
帕东的父亲曾是当地的地头蛇,对马俊辉照顾有加。然而,后来发生了一场激烈的帮派火拼,帕东的父亲被人算计,不幸离世。幸运的是,帕东的母亲带着年仅三岁的帕东逃过一劫。
自那以后,他们家就此陨落。马俊辉常常关照他们母子二人。帕东的母亲是个女强人,她一边抚养孩子,一边努力工作赚钱。不久后,她在运输业里有了一席之地。可惜的是,由于过度劳累,帕东的母亲最终因病去世。帕东也因此继承了母亲的事业。
我们听完后,对帕东的母亲表示由衷的敬佩,同时也对帕东的经历深感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