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都不是好东西,哼,资本家,你们是吗?别给自己头上扣屎盆子,你们充其量是人民的奶牛!吃了精饲料的奶牛!阳志新和长河属于吃了肉骨粉的奶牛!”钱老直接给他们定性。阳志新听了这么个定性,嘴巴直接咧起来了,而屈长河听了后脸直接垮了起来。“牛是吃草动物,肉骨粉算是肉蛋白了~~~”说了半句不吭声了。好像钱老还真的说的很准确哦,他可不就是吃肉的奶牛?
这老家伙,人老成精了,什么事情都看的清楚明白,怪不得他能掌管五星会呢?这是屈长河和阳志新第一次和钱老打交道,屈江到无所谓的坐在沙发上,端起茶杯直接一口气喝完。笑着说道:“有您老这个定性,我们几个这挣钱也就能挣得心安理得了,感谢哈!”
稍许一会儿钱老也走了,他直接回到下榻酒店,还要继续出席论坛会议,他这次出来其实是在会议中途暗自出来的,双方的这次会面都是秘密进行中。
等他走了以后,屈长河拨打出去电话:“汉斯,嗯,我这边老头子也走了,那好,你看是你过来呢还是我过去呢?岛?那算了,还是你过来吧,去哪里会让人沉沦,我怕我大哥会打断我的腿的!”
很快汉斯带着戴维一起过来了,相比较之前的老头子们,这几个人五十岁不到,算是青壮派吧,大家在一起也就自然而然的放松很多。阳志新相对来说还是年纪最大的了,屈江让他留下一起聊。
“老头子们思想比较保守,他们对那个国家还是有感情的,所以他们从感性的角度出发,还是不愿意放弃的!”汉斯跷着二郎腿抽着雪茄喝着红酒说道。
“其实也不是让你们放弃,而是多个投资的渠道。你也别说的那么悲怆似的,你们没有失去什么,你们是想多了一个根据地,我就问你一句,我们凭什么给你根据地呢?我们凭什么要给你出头提供安全保护呢?”屈江毫不客气的反问道。
戴维也不吭声,就端着红酒杯晃着,偶尔给嘴里放几个小水果。汉斯继续说:“凭我们的实力!”
“你们那点实力?不,不,汉斯,你可能对实力有误解。真正的实力不是你有控制了多少媒体,多少股票,也不是你多么的有钱。真正的实力是拥有制造各种物资的能力,以及有足够的武装部队给与保护。”屈江摇着手指头说。
“你拥有再多的制造能力,我不购买。也不是没用,商品总是要换成钱才能体现他的价值吧?”汉斯继续说。
“不,你购买那是你需要,物资本身就是价值。如果你想要,而我不愿意卖给你呢?商品的价值反而更高了,是不是?”屈江反问道。
“你不卖给我,那你们旁边的两个小朋友会乐开花的,他们的制造业被你们压着打了这么多年,只要你们敢封锁不卖给我们,他们的工厂马上回爆单,你信不信?”汉斯不服气的问。
“哈哈哈哈,我赞同你说的一部分。你别忘了他们进口原材料都得从我们家门口路过,如果我丰富航线呢?别傻了,目前全世界各国都在想着让我们打起来。我们两败俱伤了,他们好从中牟利。这个我不相信你们看不出来?”屈江问。
“既然他们都不安好心,那我们可否联合起来,演一场戏,把全世界在收割一次。我们也需要解决国内的内部问题,这个需要时间的。”一直没说话的戴维问道。
“全球都希望你我下场,你不入局,我不入局。你让谁入局?咋演戏?”屈江满脸戏谑的看着戴维问。双方互相看着,慢慢的都面带笑容:“哈哈哈哈~~~”
一根雪茄抽完,时间也差不多了,晚上还有宴会,大家都会参加的。汉斯抓紧拉着阳志新嘀咕了半天,才急忙忙的告别离开。
等他们俩都走了后,屈长河好奇的看着阳志新。“他们找我合伙做生意,那啥,不是他们那般的私人监狱不少么,汉斯找我投资他们家控股的一个惩戒公司,说准备上市。惩戒公司要上市财报就得看的过去,那就需要源源不断的货源业务,正好这方面我擅长,哈哈哈哈~~~”阳志新说道后面直接笑了起来。
阳志新说的惩戒公司,其实就是米国的私人监狱,那个国家也是个奇葩,有大量的私人监狱存在。这方面其实也是有历史渊源的,早些年独立战争的时候抓到俘虏,就交给私人农场看管。给他们一定的报酬,后来取缔了这个私人看管,所有的监狱也都是国有单位。
再后来因为大量的非法移民,国家监狱人满为患,他们自然而然的又想起了最早时候传统,各州地方就开始允许有私人监狱帮政府分担压力,政府每年给他们的费用大概在五万元每人。这些年米国的人工成本激增,生产成本高低不下。大量的私人监狱就承接社会订单,让在押犯人超低价劳动。所谓的超低价,就是犯人们干活工资每天给发十七美分。简单来说一个人在监狱里干活,惩戒公司能挣两万元,加上政府给的承包费五万,一个犯人身上每年就能挣七万元。
另外在这里,犯人们想抽烟,想喝酒,想给家里打电话,想要女人,想住标间,想要~~~只要给钱,而且是高物价,通通都能买到。因此这个事情在米国形成了一个产业链,从政府有游说公司拿钱办事,替他们说话,给他们争取有利政策。
中间法院和法警,有共同利益,他们给法官和法警都有提成。同时也在社会上培养潜在客户群体,因此他们是支持各种多元化。只有乱,才有更多的人犯法,他们的生意才能源源不绝。汉斯刚才找阳志新商量的就是这事,阳志新作为投资商人,在汉斯他们家的惩戒公司所在地办厂,准备投资一个充电宝和充电线的电子厂,同时万寿堂下面的蛇头公司和他们捆绑业务。其实他们之前已经开始合作了,只是今天在这种场合见面了,彼此知道了身份底细,就谈进一步深度合作的事情。
屈江对这些太阳找不到的地方,也是有气愤,也有无奈。自己国家的事情还管不过来呢,人家国家~~~更何况人家还是合法的生意。不由的感慨一句:“这种国家也能成为最强大的国家,真是天道有漏啊!”
“嘿,哥,你这就是偏颇了,人家米国对有钱人来说,那可真的是天堂。人家国家从建国开始设计的制度,就不是给普通老百姓设计的,人家是给有产者,大资本设计的。所以那么多的人,自认为自己是有野心有能力的,都想过去搏一搏。岂不知,利益早都被人家从见过开始就划分的干干净净了,那些成功人物的案例,只是绑在驴子头上的胡萝卜!”屈长河笑着说。
屈江沉默了,他坐在沙发上安静的抽着雪茄,刚才戴维说双方配合演一场戏?哼,把谁当傻子呢?这就是对方深层政府的手段,欺压不过了就拉拢,拉拢不了就加入。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怪不得他们的一位老先生说,坐他们的敌人是危险的,坐他们的朋友是致命的。
晚上到了酒会上,屈江还是老实的把下午的事情,给钱老小声的汇报了一遍。钱老眼睛眯着略带戏谑的听完了后,就只说了一句:“对方也是有高人啊,阳谋才是无解的手段!”
酒会上世界各国的商人政客,举杯品品,尽情畅聊。不时高声招呼热情拥抱,然后窃窃私语。还有一些老男人见到漂亮的女宾,殷勤卖弄,惹的女宾也是开心的花枝乱颤。阳志新则是被弹钢琴的女演奏家给迷住了,那是一个典型的东欧美女,穿着低胸演出裙,在众人筹光交错中,和一个小提琴演奏家合奏着背景音乐。
屈江看他一直盯着人家看,就碰了他一下:“别忘了来的时候在飞机上领队说的,美女与合伙生意,是对方拉拢的常用手段,你已经有合伙生意了,难道还要陷入美女的温柔乡里?”阳志新嘿嘿一笑:“看见异域美女,就走不动了!我就是贱,就好这一口子!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这个爱好,呵呵,人家也不一定就是钓我,撒个诱饵打个窝子,我不咬钩也有人咬钩。”
刚说完就见一个普罗多的半老头子,走过去邀请那个钢琴演奏的美女跳舞。被人家明显拒绝了,屈江看着他们的肢体动作小声的说:“我敢打赌,只要你过去招惹她马上就往上贴,你信不信?”
“嘿嘿,我信,绝对相信。我的魅力我还是清楚的!不过这次过来,我的目的已经达到。女人么,下面的兄弟早给我安排好了,最起码睡的放心,哈哈~~~”阳志新最后笑得就很猥琐了。这和他平时威严的社团大哥形象太不符合。
酒会上屈长水给屈江介绍了不少外国的朋友,都是各大财团的公子哥或者话事人。下午见面的那个皇室管家玛丽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屈,听说你是一位修道者?不知道你对我们西方的修道者了解多少?”
“不太了解!”屈江平静的斜着头微笑着说。
“我了解,我可以给您仔细的介绍一下。”玛丽端着酒杯和屈江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略带暧昧慵懒的语气看着他说道。
“我只是一个有信仰的人,您所谓的修行可能是理解有误!”屈江和她轻轻碰杯盯着她说。
“哦,是吗?我们是信仰上帝的,但我们的神仙体系里还有撒旦,你知道撒旦信仰么?”玛丽依然死死的盯着他,柔声的说着。
“你是信仰天使?还是恶魔?”屈江也盯着她柔声的问。
“哈哈哈哈,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说着就很丝滑的从屈江手中把酒杯轻轻的夺下来,放在身后路过的服务员手上的托盘上。然后就双手搭在他肩膀上轻轻的随着音乐扭动着腰姿。屈江也顺势双手搂着她的腰轻轻的舞动。
“听说你是一个神奇的医生,你对这几年流行的病毒怎么看待?”玛丽轻声的继续询问。
“这个病毒,在我们中医断定是瘟疫,是湿热病毒!”屈江低着头说。
“你还没有说你对这个的看法呢?”玛丽继续追问。
“如果说我们国家之前看待西方社会,是用仰慕的心态,这次以后平视或鄙视你们。”
“鄙视?为什么?”
“我们把你们想的太好了,之前总觉得你们是有先进的社会管理体制。这次疫情充分的暴露出,你们西方的政府,不是为大多数做事的政府。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你觉得该不该被到鄙视?”
“你是个强烈的民族主义者吗?”
“谈不上,我只是一个探寻事物真相的人,对了,我信仰的宗教里,专业人士就叫修真者。真,事物本源。”屈江微笑着说。
两人沉默了,玛丽抬着头盯着屈江死死的看,身体慢慢的摇着。过了会儿她说道:“我在我们国家算是贵族,有爵位,有皇室血脉。现在负责皇室的财富管理,对于巨额财富来说,有三要素,安全,流动,盈利。要说最赚钱的行业,无疑是证券基金等,但这些的本质都是必须依托于实体基础上的。风险分摊也是我管理基金的第一考量因素,你们国家目前是最好的财富剧增的土壤。但你们管理的太严格了!”
“管理是有的,严格跟不上。现在到处都是筛子往外露!”屈江说罢无奈的摇摇头。
“咯咯咯,我喜欢你的坦诚。其实我信仰的是撒旦!”玛丽说这一句话的时候,眼神很是暧昧。
“我不管你信仰什么,也不想和你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别作恶,或者说别在我们国家作恶,否则我会辣手摧花!”屈江说完放开在她后背的手,此时音乐正好停下,他略点头表示抱歉,然后去旁边卡座上休息。拿了几个水果塞进嘴里,端起一杯柠檬水,坐在边上的沙发上。
阳志新端着酒杯坐在他对面,笑着问:“那个女人有五六十了吧?这种身份的人实际年龄要比外表更多。她看你的眼神一直很暧昧!”
“一直在套我话,也给我暗示威胁。看样子还得继续较量,还得用实力说话!”屈江一口气喝完柠檬水。
“你觉得他们的货币锚定物到底是什么?”阳志新忽然问出这一句。屈江接过他递过来的雪茄,一边点着烟一边思考,“哼,他们锚定的应该是我们国家产的日常百货!所以他们才怕。”
“不是石油?或者黄金?”阳志新继续问。
“石油和黄金应该是他们的底气,或者说是他们的底牌。我们产的百货是他们外围挡箭牌,当他们没辙的时候,会开发出卖自己的石油,天然气矿产。来换取时间给他们续命!别忘了人家也是地大物博,他们不是傻子,我们也不是傻子!”屈江断定的口气说。
“那还真有点辣手啊!从哪里下嘴呢?”
“堡垒都是从内部开始瓦解的,你不是已经开始入手了吗?”
“阿水,和他们合作只是权宜之计,他们故意为之,我也是故意为之。这个不是有效的手段,毕竟还是在人家的控制范围之内!”
屈江没在接话,这时候屈长河带着几个人了过来,给他们介绍,大家又客气而热情的寒暄。来人是几家生物医药公司的背后家族,今天接触到的人都是各西方大财阀背后的家族人物。西方真的是高度私有化的社会形态,这是屈江自己的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