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吕布率领的并州狼骑则稳如磐石,即便是直面烈焰,也未显半分慌乱。他们齐齐挽弓,箭雨如反噬之浪,猛然反击。
电光火石间,乌尔塔不幸被一箭穿喉,不甘地坠马。失去首领的乌勒姆部骑兵顿时乱作一团,盲目地向并州狼骑射去箭矢。
此时,陷阵营已将寨墙和拒马鹿角化为灰烬。
两千并州狼骑乘胜追击,瞬间涌入乌勒姆部腹地。
无论是在马背上驰骋的骑兵,还是寻常的部落民众,在狼骑掠过之处,再无一人能够站立。
在同一时刻,李遥的目光穿透夜色,捕捉到乌勒姆部落东北方腾起的熊熊烽火,心中明了,这必定是吕布携并州狼骑如猛兽般闯入的信号。
“敬德!”李遥振臂高呼,手中青龙剑直指苍穹,“率李家军,随我铲除乌勒姆部汗王胡烨儿!”
话音未落,尉迟恭这位外围游猎的箭矢之神即刻响应,率领李家勇士如潮水般紧随李遥,直捣黄龙,挺进乌勒姆部深处。
此刻的胡烨儿正以密集的人海战术迟滞虎豹骑的锋锐步伐。
不得不说,尽管折损数千壮士,但他的计策确使铁骑陷入胶着,双方僵持对峙,箭矢交飞,暂时形成了微妙的平衡。
然而,这种平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不久,乌勒姆部的铁骑将形成合围,即便是身披重甲的勇士们,也将面临被俘或困兽之斗的悲惨结局。
胡烨儿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似乎那坚不可摧的铁甲已是他囊中之物,幻想一旦拥有这些战争机器,整个草原将臣服于他的脚下,连突厥大可汗呼拉尔善也只能俯首称臣。
正当胡烨儿沉浸在征服之梦中,李遥已在北疆十八骑的簇拥下,如龙卷风般席卷而来。
战马的嘶鸣宛如龙吟,震撼人心,令对抗虎豹骑的乌勒姆部战士心神动荡,若非他们骑艺超群,单是这龙吟般的声响就足以令他们阵脚大乱。
血脉中的压制被精湛骑术化解,但这只是序曲。
李遥一马当先,青龙剑宛若破浪而出的蛟龙,所向披靡,直指胡烨儿所在的中心。
与此同时,李家军自两侧夹击,对两万乌勒姆部骑兵展开了猛烈攻势,为虎豹骑打开了前行的道路。
铁浮屠的再次崛起,加之李家军的迅猛行动,一快一慢间,战场格局瞬息万变,敌人盔散甲裂,败象毕露。
对于胡烨儿而言,真是祸不单行,吕布已带领并州狼骑将万余骑兵击溃,并毫不迟疑地向他扑来。人数的优势化为乌有,败局已定。
胡烨儿深知,此刻不逃,恐再无生机,遂调转马头,率亲卫拼死突破重围,毕竟在突厥人眼中,“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然而,李遥的注意力早已锁定胡烨儿,怎容他轻易脱逃?斩杀胡烨儿的积分远胜过万千士兵,李遥岂能错失良机?
在胡烨儿欲逃之际,李遥如九天鲲鹏凌空而起,双掌连环拍出,伴随着阵阵龙吟,面前的骑兵纷纷坠马。
接着,他于虚空中轻巧一抓,青龙剑便顺心而至,一抹赤红剑芒划破天际,胡烨儿身边最后的几名侍卫在这绝世剑光下化为两截,再无生机。
恰于此刻,李遥的坐骑,烈焰般的赤兔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随其后,于半空中精准无误地接住了主人,稳稳落地。
与此同时,李遥手中青龙剑归鞘,转而抄起落日弓,瞄准胡烨儿毫无防备的背影,箭矢离弦。
这一箭,裹挟着磅礴的真气,卷起一阵风暴,两侧乌勒姆部的骑士们被狂风逼得目不能视。
胡烨儿甫一察觉危机迫近,尚未及做出反应,背部已是一阵剧痛。
他低下头,只见胸前赫然插着一支锋利的狼牙箭,鲜血缓缓滴落,如细雨般凄凉。
“这不可能!我身披重甲,怎会被一箭穿透?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胡烨儿满心惊骇,难以置信。尽管如此,铁一般的事实不容他否认。
下一瞬,手捂胸口的胡烨儿不甘地自马上坠落,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仍旧未能揭开敌人的真实身份。
随着胡烨儿倒下,乌勒姆部瞬间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如同沸水中的粟米,四散纷飞。
常言道,士气为将之魂,将领则是士兵之胆。
如今,失去了胆魄的士兵,如何能凝聚战斗力?
一时间,李家军、虎豹骑乃至并州狼骑,如狼似虎地穿梭在战场上,收割着乌勒姆部族人的生命。即便那些战士扔下武器,跪倒在地求饶,也未能逃脱死亡的阴影。
这场血腥的厮杀,直到次日清晨才渐渐平息。
李遥望着东方初升的旭日,简单地清理了面上的血痕,目光转向那座孤零零的可汗王帐,那里竟无人问津。
随即,他下令将所有尸体堆积一处,付之一炬。至于战利品,能携带的尽数带走,不便携带的,则准备用来祭祀,转化为自己的功绩。
众人忙碌于战场清理之际,李遥迈向了可汗的王帐。
踏入王帐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令他震撼不已。
王帐内的奢华程度,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就连女帝的皇宫也相形见绌。
不必提内里的装饰品件件价值连城,仅金银打造的酒器之多,就足以令人瞠目结舌。
此外,帐中摆放着一张虎皮大床,宽幅过丈,选材考究,工艺精湛,尽显尊贵。
正当李遥对胡烨儿的奢靡生活感到惊讶时,床榻之后传来了细微的声响。
警觉之下,李遥迅速抽出青龙剑,飞跃至床榻背后。呈现在他眼前的,是十几个瑟瑟发抖的歌姬,她们紧紧蜷缩,眼神中满是恐惧。
李遥眉头紧锁,“你们不是突厥人?”他从这些歌姬的容貌中辨认出,她们属于炎黄血脉,而非突厥。
其中一位较为勇敢的歌姬鼓起勇气,微微点头:“我们是北疆之人,不幸被乌勒姆部的突厥人掳掠至此。”
望着这些女子,衣衫褴褛,几乎等于未着,李遥心中怒火中烧。
“稍后随本王返回泸州,那里才是你们真正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