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疆练兵日久,他心中早生战意,今得主公重托,正是建功立业之时!
“不可轻敌,据悉李夫人已集结二十万大军于襄阳边境,其势力不可小觑。”李遥提醒道。
李遥取长安之路颇为顺畅,而襄阳则不然。在李夫人的父亲与兄长支持下,她掌握了襄阳军权,不仅整编残军,更动员了全境兵力,欲与李遥一决高下。
徐达自信笑道:“主公勿忧,虽彼方有二十万之众,然多为仓促召集,又掺杂旧部败卒,实不堪一击。若一个月内未能攻克襄阳,愿领死罪!”
“好!本王期待天德你马到成功。待长安军集结完备,即刻挥师南下!”
“末将领命!”
一旁的吕布望着志得意满的徐达,眼神中满是艳羡。他亦许久未尝战阵,渴望已久。
这时,李遥忽转视线,问向吕布:“奉先,我交代之事进展如何?”
吕布猛然回神,忙答道:“回禀主公,末将已派遣一万虎豹骑围困冯家庄,随时可发起攻势。至于城中参与冯元善密谋的商贾,末将亦已派人监视,只待主公号令,即可一网打尽!”
“好,就等冯元善露出马脚了,你们退下吧。”
众人散去后,李遥凝视系统中的电子地图,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如今北疆与长安皆纳入麾下,局势一片大好。李遥深信,有徐达挂帅,攻克襄阳指日可待。
一旦襄阳得手,李遥不仅能完成系统主线任务,大周东北疆域,除偏远贫瘠的辽州之外,都将归其掌控。
其实,李遥并非未曾考虑先取辽州,然辽州偏处大周东北隅,西邻北疆,南接长安,东西则与众多小国接壤,纷争不断,加之辽州贫瘠不堪,实在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之地。
更关键的,辽州世子姬无名乃李遥自幼挚友,两人情同手足,共享患难。
虽多年未见,但对于这位至亲好友的地界,李遥岂能忍心染指?
还是待襄阳既定,再逐步南扩。
一旦东屿、楚州亦纳入版图,大半个大周便尽在掌握,那时,便是与怀宁王正面交锋之时!
……
正当此时,吴州之地,东屿军与朝廷联军的庞大营地中。
东山王裴永茂手执战报,眉头紧锁,目光转向身旁的福亲王薛鹏,忧虑重重。
“薛兄,你真的认为那李遥小子不会对东屿下手?我得到密报,他已夺取长安全境,并在城外集结大军三十万有余,再往南一步,便是我东屿的疆土!”
为了一力阻挡怀宁王于吴州之外,裴永茂几乎将东屿可调动的所有兵力悉数调集至此。假使李遥从北面突袭东屿,这片土地恐将难保。
薛鹏沉吟片刻,缓缓道:“应该不至于,那孩子虽性情顽皮,却非不明事理之辈。他占据长安,实乃因鲁荆山率先挑衅,若我推测无误,他的下一个目标应该是襄阳。”
尽管对于李遥未援助朝廷反而自行扩张领地的行为,薛鹏内心同样不满,但考虑到李遥即将成为他的女婿,他仍旧愿意为李遥辩解一二。
“唉,但愿如你所言,可我得把丑话说前头,一旦那小子真敢来犯东屿,我唯有撤兵自保。”裴永茂神色凝重。
薛鹏闻言,眉头锁得更紧。他们历尽艰辛方将怀宁王阻隔于吴州境外,眼下双方正僵持不下,东山王一旦撤军,天平将立刻倾斜,朝廷军极可能因此崩溃。
然而,他也深知东山王本非真心助朝廷,只是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希望东屿免受战火波及,这才发兵吴州。
事实上,薛鹏自己也感到了力有不逮。
南方藩王稀少,兵力薄弱,如同吴州,若无他与裴永茂坐镇,恐怕不出一月便会沦陷于怀宁王之手。南方四州迅速被怀宁王掌控,亦是基于同样的缘由。
南方几无其他势力能与怀宁王抗衡,故其得以横扫整个南方。
而那些拥兵自重的藩王又迟迟不愿出兵,薛鹏手中的这二十万兵马,已是朝廷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凑集而来。
一旦东山王撤退,薛鹏自知难以匹敌怀宁王。
此刻,薛鹏唯有祈求李遥莫要坑害自己这位未来岳丈,随他去哪征战都好,唯独别染指东屿!
念及此,薛鹏心中暗骂。
“该死的李遥,你父亲一生忠诚不渝,怎到了你这儿,便如此反叛不羁?其他藩王尚且在观望,你这小子却是抗旨夺地,真是让人无可奈何!
若真让我栽了跟头,到了地下,定要找你父亲算账一番!”
……
夜色如墨,笼罩着长安古城的边缘,冯家庄园在暗淡月光下显得庄严而静谧。
冯元善身着闪耀金铠,紧握一把沉重的九环大刀,面容坚毅,目光炯炯地审视着前方整装待发的五千甲胄之士。
“我冯家出身将门,祖上是前朝开疆拓土的功臣。若非大周改朝换代,我们家族何至于沦落为籍籍无名的商贾?”
他话语中带着不甘与愤慨,“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复兴冯家昔日辉煌的时刻就在今天!与我一同冲锋陷阵,直取长安,讨伐李遥!”
言毕,冯元善矫健一跃,翻身上马,如同离弦之箭,率众疾驰而出,五千铁血战士紧随其后,气势如虹。
然而,刚迈出庄园,远处一骑缓行,逐渐映入眼帘,直逼而来。冯元善凝目细看,惊觉来者竟是李遥麾下那位手执方天画戟的悍将——吕布!
“冯元善,王爷早已洞察你的反叛之心,速速下马,束手就擒!”吕布声如洪钟,震得冯元善座下战马不自主地后退,冯元善费力稳住惊马,神色凝重。
一抹狠厉之色在冯元善眼中一闪而过,他冷言反击:“吕布,你的勇武我自然知晓,但仅凭你孤身一骑,就想阻挡我的去路?”
未等吕布回应,只见他已挥舞方天画戟,如风驰电掣般袭来,地面似乎都在这股不可挡的气势下颤抖。
这时,冯元善才发现,那所谓的“孤身一骑”实则是身后遮天蔽日的虎豹骑军团,只是夜色深沉,初时未能尽察。
震耳欲聋的杀伐之声逼近,冯元善心中涌起一丝寒意,李遥显然早有布置,是内部出现了背叛者?魏震?还是王有银?
然而,这一切思考转瞬即逝。面对吕布带来的虎豹骑,尽管数量看似不多,但冯元善深知,自己身后的五千精骑,个个以一当十,与虎豹骑的较量,胜负未分!
杀李遥已成泡影,但突破重围,逃离长安仍有一线生机。
他的财富大多藏于钱庄,携票在身,只要有足够的金银,四海之内皆可为乐土!
于是,一场关于权力、忠诚与生存的较量,在这无边的夜色中悄然展开。